“啪!”暴怒的謝俊才又給了王麻子一記耳光,把他的臉打得腫得跟豬頭似的。
“艹你娘的,還說不是你在害人!”
“饒命啊.......”王麻子腫着臉,含糊不清地連連求饒。
“咔嚓!”謝俊才折斷一根粗的槐樹枝,在手中掂量着,看樣子是真打算把王麻子弄殘。
“這麼要緊的事,你居然不早點告訴我們!我看你真是活膩歪了!”
“小的一開始真不知道啊!”王麻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以前每年都是村裡其他的人進山種樹!小的知道的确實不多!”
其他人聽到這些消息,也是臉色鐵青,露出一副恨不得将王麻子千刀萬剮的眼神。
“紀淮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徐曉菡驚慌失措地問。
“這人雖然該死,但應該還有别的辦法讓種子發芽!你說對吧?——王大哥!”紀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直直地盯着王麻子。他雖然看起來斯文儒雅,此時卻比兇神惡煞的謝俊才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簌簌。”王麻子渾身顫抖,雙腿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他腦子飛速運轉着,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說道:“對!我知道!我還有辦法能讓種子發芽!”
“媽的,那你還不趕緊說!”謝俊才啐了一口。
王麻子一陣遲疑,支支吾吾地說,“是······”
謝俊才舉起手中的木棍,怒目圓睜道:“我看你這家夥就是要被打殘了才知道厲害!”
“我說!我說!是女人!”王麻子急忙喊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徐曉菡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掠過一絲不悅。要是這家夥敢說要女人的性命,那她首先就會殺了他,然後想辦法迅速逃走。
雖然在考試中,規定不允許對同考生和 NPC 直接下殺手,但在絕境之下,這些都是空談。為了及格活命,别說是殺人,就算是生吃活人,有些人也做得出來。
徐曉菡心想自己手中還握着重要劇本,即便面對其他考生的追殺,也一定能想到辦法活下去!
“美女,你别誤會!我的意思是,女人的毛發不夠,需要你們的血肉當作種子的養料。”王麻子唯唯諾諾地解釋道。
徐曉菡聽後心中稍微松了口氣,臉色卻依舊陰沉。
“紀淮哥,我們先試試吧!”徐曉菡淡淡地說完,冷冷地瞥了王麻子一眼,要是這家夥敢說謊,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一定要讓他死得很慘!
“徐小姐,那就有勞你了。”紀淮又恢複了溫文有禮的模樣。
徐曉菡走到土坑邊,随意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鋒利的大塊玻璃碴,神情鎮定地對着手掌用力一劃。
隻見“唰”的一下,鮮紅的血液汩汩不斷地冒了出來。
“滴答、滴答!”
鮮血滴落在土坑上,瞬間消失無蹤。
另外的李雪、姜耀二人也依次做出類似的舉動。
沒一會兒,隻見李雪、姜耀二人的種子“噌噌”地冒出了嫩芽,唯獨徐曉菡的種子毫無動靜。
為什麼?
為什麼不長?
徐曉菡臉色鐵青,嬌美的臉蛋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一定是有哪裡不對!
她忽然想起自己摘樹葉的時候,因為手背莫名發癢,癢得如同無數尖針猛紮一般。故而不自覺減少了采摘樹葉的數量。
當時隻要她一摘葉子就難受,停下來就恢複正常,她以為自己隻是對槐樹葉這種植物過敏,再加上她想着也沒說需要多少葉子,不自覺就成了除了蘇夢嬌,剩下女生裡摘葉子最少的那個。
可惡!
沒想到原本以為隻是簡單的摘葉子,結果會變成這樣!
徐曉菡咬着下嘴唇,神情有些恍惚地想。這血要是繼續流下去,我恐怕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
難道真的要割自己一塊肉嗎?
即便是心狠手辣的徐曉菡,也不禁猶豫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對自己下狠手。
這破地方醫療水平差,受傷感染嚴重的話,會導緻應對接下來的考題時力不從心!
不行!我得想個别的辦法才行!
嗚嗚嗚!
哪裡傳來的哭聲?真是煩死了!
徐曉菡皺起眉頭,餘光一瞥,看到了正蹲在土坑邊哭泣的蘇夢嬌,眼前一亮。
“活人就是槐樹最好的養分!”紀淮的話再次在她的腦海中響起,成為了新的念頭。
徐曉菡心思惡毒地想,眼前不就正好有一個活生生的“養料”嘛!
反正蘇夢嬌就是一個新生,她的同伴已經死了,誰也不會為她出頭!
再說自己不過是想要她身上的一塊肉,又不是要她的命!
這麼想着,徐曉菡臉色陰沉,握緊手中的玻璃碴,徑直朝蘇夢嬌走去!
“哒、哒哒······”
對此一無所知的蘇夢嬌,還沉浸在失去戀人的痛苦之中,沒有料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徐曉菡一把揪住蘇夢嬌的長發,将鋒利的玻璃碴對準她的脖子,陰冷地威脅道,“不想死的話,你就跟我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衆人一驚。
還沒等蘇夢嬌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徐曉菡逼着走到了另一個土坑前。
“你、你想幹什麼?”吓得渾身顫抖的蘇夢嬌,結巴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