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已經暴露了,徐曉菡臉上連僞裝都懶得做了,露出一副猙獰狠毒的模樣,她陰恻恻地說道:“我想借你的手指一用!”
“救命!”蘇夢嬌吓得大聲呼喊起來:“救命啊!”
“住手!”目睹這一切的林晚夏忍不住大聲呵斥道,“徐曉菡,你想幹什麼?!”
“我不過是想讓這位蘇小姐幫我一個忙!”徐曉菡嘴角冷冷一笑說道。
“你什麼意思?”林晚夏皺起眉頭,作為一個在和諧社會長大的人,她還是第一次目睹這樣明目張膽的傷人事件。
“這還用說得更明白一點嗎?”徐曉菡微微歪了下頭,冷冷一笑道:“我要她的一根手指來做養料啊!”
雖然對這些萍水相逢的考生們,林晚夏心中早有防備,但萬萬沒想到徐曉菡竟敢當衆這麼做!
徐曉菡的行為無疑撕開了考生們之間那層虛僞的帷幕,将那些惡意和背叛,赤裸裸地暴露了出來。
光天化日之下人害人,這比鬼殺人還要恐怖得多!
“住手!你不能這麼做!”林晚夏大聲喊道。
或許是對蘇夢嬌的憐憫,或許是為了心中那道正義的防線,又或許是擔心開了這個頭,其他人如果視而不見,會導緻事态進一步惡化。
“你先住手,也許還有其他辦法!我們一起再想想!”林晚夏深吸一口氣,語氣平和,試圖穩住徐曉菡。
她一邊說一邊緩緩走了過來,心中盤算着辦法,想要阻止這場暴行。
“其他辦法?哈哈!不用這個女人的話——”徐曉菡諷刺一笑道,“難道林姐姐,你要當這個【好人】!來代替她嗎!”
說完,不等林晚夏回應。
“砰!”的一聲。
徐曉菡猛地一下,把蘇夢嬌往土坑的方向狠狠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下一秒,徐曉菡眼神變得淩厲,她二話不說地抓住蘇夢嬌的右手手腕,用玻璃碴狠狠朝小指刺去!
“啊!!!”
看着徐曉菡的恐怖行徑,蘇夢嬌忍不住發出凄厲的尖叫。
就在徐曉菡手中的玻璃碴落下的那一刻。
“砰!”的一聲。
站在遠處的賀弋看準時機,撿起一顆石子,迅猛地擲向徐曉菡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石子砸中了她的手腕,徐曉菡因疼痛而慣性地松開了手中的玻璃碴。
徐曉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啐了一口:“呸!又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
說完她重新撿起玻璃碴,迅速逼近蘇夢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完成【種樹】,而不是和林賀二人起沖突。
“救命啊!救命啊!”
看着眼前兇殘的徐曉菡,蘇夢嬌驚慌失措地連連往後爬,整個人吓得瑟瑟發抖。
徐曉菡一把用力地掐住了蘇夢嬌的脖子,兇狠地說:“你想跑到哪裡去!乖乖聽話不行嗎!”
“放過我!”蘇夢嬌眼中噙滿了淚水,不停地掙紮,求饒道:“求求你放過我!”
隻是她的掙紮在徐曉菡看來,如同螞蟻撼樹,根本不可能成功。
“唰!”徐曉菡一隻手用力按住蘇夢嬌的手腕,另一隻手攥緊大塊的玻璃碴,就像一個可怕的惡魔,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鐮刀。
她嘴角勾起一絲嗜血的冷笑。
“快住手!”林晚夏一邊跑向徐曉菡,一邊大喊道。
可是,這一次來不及了!
“啊!!!”
幽靜的山谷中響起一陣慘絕人寰的凄厲叫聲,驚得枝頭的鴉雀紛紛展翅飛起。
一根染血的小指,咕噜咕噜地滾落在地,罪惡的鮮血噴濺而出,瞬間染紅了這片貧瘠的土地。
“簌簌——”
下一秒,在場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了,土地裡突然鑽出一隻慘白的鬼手。
那鬼手在附近竄動了幾下,險些抓住了蘇夢嬌的腿,卻又突然改變方向,直到攥住了那根染血的指頭後,又重新鑽回了土裡。
随後,一根綠油油的嫩芽迫不及待地從泥坑中鑽了出來,迅速生長,眨眼間,已經長成五米高的大樹,看起來比其他人的樹苗都要茁壯茂盛。
“哈哈!我的樹種好了!”徐曉菡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指着那棵陰森的槐樹說道:“你們看它長得多好呀!”
一滴濺到的鮮血從她的額頭緩緩滑落,她随手一擦,卻沒想到反而越擦越髒,整張臉就像被紅色染料塗花了一樣,看上去着實讓人毛骨悚然!
大家沉默了片刻。
“既然大家的樹都種好了。那我們早點下山吧!”李雪平靜地說道,仿佛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似的。
目睹了其他考生的冷漠旁觀,林晚夏強壓着心頭的怒火,說道:“我先給她包紮一下吧!”
這次,也許是心中有愧,又或是其他想法,在場其他人都沒有出聲,安靜地等待着林晚夏撕下裙邊,替蘇夢嬌包紮好傷口。
“啊!”包紮的過程中,蘇夢嬌忍不住又慘叫了起來。
“有點痛,你忍一下。”林晚夏安慰道:“等下山了,我陪你找村裡的大夫看看。”
蘇夢嬌似乎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精神恍惚,淚水沾滿了她的臉。
親眼目睹這場慘劇的林晚夏思緒萬千。若不是賀弋陪在自己身邊,那眼下遭到迫害,既無法反抗又被孤立的人,也許就是生病的自己。
林晚夏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這場“考試”的殘酷,不僅要面對窮兇極惡的厲鬼,更要提防居心不良的“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