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延年的驚呼,幾人紛紛來到馬車附近。
“剛剛附近有人?”徐樂延在車廂裡一邊搜索一邊問道。
“沒有,附近隻有我們幾個,再加上車廂内很整潔,不大可能是被人擄走的。”宋延年在馬車外圍,仔細地尋找着地上的蹤迹。
“他為什麼要跑?”李長樂和齊譽在附近搜索,但她還是不大理解哇哇石這樣做的動機。
“而且他能如此悄無聲息地消失,說明他武功很高啊……”
幾人沉默不語,哇哇石的武藝高強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徐樂延掀開車簾,伸出頭對着幾人說道:“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懂上陽話?”
宋延年沉默了,其實他和哇哇石交流的過程十分順利,他一早就有這個懷疑,因此幾人在車内聊天時,都默契的沒有多談。
現在的哇哇石隻知道他們要将他送往赤河軍,宋延年擡起頭,看着徐樂延。
“難不成,他跑回去找玄青去了?”
徐樂延點點頭。
“可能性很大,畢竟他是為了解毒之法才随玄青來到了上陽,被玄青迷暈後睜眼就是我們幾個陌生人。”
李長樂來到宋延年身側,看着宋延年一直對着一處方向,便問道:“他是往這邊逃的嗎?”
宋延年點頭,随即拉住了李長樂。
“我和齊譽去抓人,你和蔣逸在這兒保護樂延。”
李長樂想了想覺得這樣安排也合理,便回到樂延身側,但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既然他有點兒武藝,你抓人的時候總歸小心一些。”
宋延年點了點頭便和齊譽一同朝着哇哇石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徐樂延幹脆也在馬車外等他們回來。
車内的空間過于狹窄,再加上突然出了意外,總叫人悶得慌。
“在車上的時候,你有感覺那個哇哇石會武嗎?”
李長樂搖頭,她當然沒感覺得到,不然說什麼也會對他有所防備的。
而且看延年的樣子,就知道他也沒察覺此事。
徐樂延坐在木樁上,思索了一番。
“有沒有可能,是玄青給他喂了些什麼東西,蓋住了他的真氣,或者說讓他難以用功?”
“确實有這個可能。”李長樂确實有聽過這種藥,因此樂延突然提出這個想法,也覺得十分可行。
更何況那可是玄青啊,最會弄奇奇怪怪的藥了。
“玄青不會武,為自己多下一些保障也是正常的。我們和玄青分别也有一段時間了,他體内原本的藥效大概也散了個七七八八。”
李長樂覺得自己分析的十分有道理,還沒開心多久,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個哇哇石看上去就是個心機頗深的,延年不會被他算計吧?”
徐樂延歎了一口氣,遞給長樂一個剛削好的蘋果。
“所以才讓齊譽跟着一起去呀,有齊譽在,應該沒問題。而且剛剛延年叫齊譽跟着一起去的時候,齊譽都沒推脫。”
李長樂吃着蘋果一拍大腿。
“對啊!他怎麼那麼聽話就去了!”
徐樂延抿嘴笑道:“齊譽啊……自然是有他的驕傲在的,被人如此戲耍,他總要報複回來的。”
李長樂不解,她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哇哇石有戲耍過齊譽。
“什麼時候?我們不都對他有所防備嗎,雖然防備的不多……”
“就是在馬車上,齊譽跟他比劃食物有很多,可以讓他吃,并且還會送他一些帶回東襄。”
李長樂想起來了,齊譽當時一邊寫信一邊比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長樂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這麼記仇啊,而且如果這就是戲耍的話,那延年豈不是被耍的更嚴重嗎!”
徐樂延無奈地看了眼李長樂,繼續削着蘋果。
“所以,延年也去了呀。”
“啊……”李長樂撓了撓頭,她就說為什麼延年不讓她去,要帶着齊譽。原來還有這樣一層原因啊,她可一點兒沒看出來。
徐樂延猜的很準,宋延年就是因為被哇哇石耍了而十分惱怒,身後的齊譽也罕見地一直扳着臉。
“走這邊,如果他是要回去找玄青的話,我們從這邊走可以更快攔住他。畢竟這位東襄王儲不認路,他不會離官道太遠。”
齊譽在後面指揮着前進的方向,宋延年便在前方開路,二人腳下生風,沒一會兒就看見了前方猶豫着前進的哇哇石。
宋延年氣得牙癢癢,當即就抽出了身上的暗器,想要朝哇哇石甩過去。
齊譽在他身後急忙攔住了他。
“用我這個!”
齊譽将一個小盒遞給了宋延年。
“這是什麼?”
齊譽死死地盯着前面的哇哇石,惡狠狠地說道:“裡面是特質的癢癢粉,畢竟之後還要和東襄談合作,現在就将人弄一身傷不好。總歸是要治治他的,用我這個保險一些。”
宋延年點點頭,還是齊譽考慮的周到!
而後,他抄起那個小盒子,用盡了全力,投擲到了哇哇石身前的土地上。
木盒嘩的一下碎裂開來,裡面灰白色的粉末立即揚起,撲了哇哇石滿身。哇哇石先是一怔,随後就難受地東倒西歪,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