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人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半大的孩子已經有了記憶,被人這樣羞辱他是第一次。
自那以後王子凡就記恨上了安衡月,處處找茬,到處挑刺,就連安衡月頭上有一根草他都能說是摘的他家的,安衡月也不慣着,當場就還了回去,他多說一個字就多打他一巴掌。從此但凡有他們倆同時出現的地方總少不了一陣雞飛狗跳。
王子凡看不上安衡月舞槍弄棒的粗俗,安衡月也瞧不上他瘦弱到不堪一擊,以及不思進取的纨绔。
這些年兩人吵吵鬧鬧到處結仇,一見面就能打起來已經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
剛剛王子凡突然走向安衡月的隊伍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就在衆人紛紛猜測這兩人是不是要打起來的時候。不知從哪跳出來個婢女拉着安衡月走了。
衆人意猶未盡,一場大戲還沒開場就已經落幕,掃興的很,唯有劉元霜盯着安衡月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和白楚延關系親密,自然在他那看到過這女人的信息,言益的人也跟着插進來,不知道言益又想打什麼算盤。
來之前白楚延可是告訴過她,太後可能是為了安衡月父親手上的兵權,想對安衡月用手段了。白楚延讓她盡可能的拉攏安衡月,即使不能讓她成為他們這邊的也不能讓太後和皇上得逞。
不過現在競争對手又增多了一個,言益和安泰都是北境的既得利益者,若他們和太後皇上起了矛盾,兩敗俱傷,自己這邊便能坐享漁翁之利。
但是若是讓言益或者皇上一方和安泰結親,對于他們這邊都是大大的不利。
……
三人在房間内坐了半天也沒讨論出啥來,關鍵是太後還沒出招他們也沒法子知道她想幹什麼,現在最好的就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既來之則安之。
說完安衡月的事情,王子凡拿起桌上的糕點啃了起來,咬了一口,味不正,皺着眉頭咽了下,将剩下的扔回了盤子。
沒辦法,他精細慣了,吃不來這粗糠似的東西。
喝了口茶水清了口腔中的味道,他伸手拍了拍姜洄放在桌上的手臂說道:“阿蠢,你可要注意些,劉元霜那娘們也來了,你可不要沖動更不要被她捉住什麼小辮子啊。這娘們,心狠手辣着呢!”
姜洄點頭,沒人比她更清楚這一點了。
“阿蠢?”安衡月一臉疑問的看向姜洄,誰家好人給姑娘取這樣的小名啊?
随即她又問道:“你和劉元霜有仇?”
“我……”
“關你屁事!”王子凡順勢将戰火拉了回來。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一天的就知道問問問!”
性子好的人也經不起他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安衡月怒而拍桌而起,指着王子凡喊道:“嘿!我這暴脾氣!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是嗎?是不是皮又癢了?”
“略略略……”王子凡吐着舌頭一陣嘲諷,“來呀,小爺怕你啊!”
兩邊劍拔弩張,姜洄突然站起,擋在他們中間伸出手将兩人的距離拉開,“别,有話好好說,這人多眼雜的,打起來影響不好。”
“你看他那樣是想好好說話的樣子嗎?問兩句還不行了,學會護短了是吧?”
“怎麼滴,小爺就是護短,我家阿蠢就是好。”
“好你就拿回去好好疼,放我這裡算是怎麼回事!”
……
姜洄:??這咋還是她的問題了?
兩人越說越近,姜洄不得不再次伸手拉架,誰想這倆不講武德的東西,一同伸手朝着她的小臉盤子一推直接将她推出戰場之外了。
王子凡也是察覺了局勢變化,他也就敢嘴上逞強,這打起來整個京城也沒幾個人是這潑婦的對手啊。就在安衡月轉身回去拿自己的佩劍時他一溜煙跑出老遠。
“哈哈哈!打不着,氣死你!”說完他還一撩衣擺轉身撅着屁股朝着安衡月挑釁般的扭了扭直接跑走了。
他這一操作給姜洄看得嘴角直抽抽,她知道王子凡不着調,哪能想到對上安衡月能幹出這種幼稚的行為,這是一個侯府世子爺的修養嗎?
見人走了安衡月将劍插回劍鞘,氣得直哼哼:“要不是他跑得快,老娘非得把他剁成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