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退—婚”,劉瑛邊哭邊道,卻是打定了主意。
“阿瑛,清豐和你說了什麼?”劉運拉一下被角,紋絲不動。
劉運歎了一口氣,坐在床邊,苦口婆心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清豐,事已至此,隻能向前看罷”。
劉瑛哭得不能自已,劉運隔着被子輕輕地拍着她,好一會兒,她漸漸地放松下來。
劉運見她不再拽緊被子裹成一團,便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劉瑛的腦袋,她已然睡了過去,他将被角掖在她脖頸下面,輕輕地走了出去。
劉運走到正廳,聶清豐端坐在右邊客座,他低頭抿了口茶,看見劉運走來,起身拱了拱手見禮。
“你和阿瑛說了什麼?”劉運沉下臉道,停在聶清豐面前。
聶清豐看劉運明顯帶着怒氣,壓下心中疑惑,如實道:“我說,等她身體恢複了,我們便完婚”。
劉運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看聶清豐一臉真誠,不像說假話。他隻好寄希望于劉瑛,盼望着她隻是一時沖動,之後會改變主意。
聶清豐已猜到劉運為何質問自己,察言觀色道:“阿瑛,現在心緒不穩,再給她一些時間,會好起來”。
劉運點了點頭,拍了拍聶清豐的肩膀,道:“捉拿李四的事情,我們暫且先瞞着她,等日後,我在慢慢告知她”。
聶清豐道:“聽嶽父安排,這段時間忙于此事,我恐怕不得有空過來看望”。
劉運擺了擺手,道:“無礙”。
聶清豐點頭一禮,告别了劉運,離開了劉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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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山,一群人上山來,他們中有一個老漢,有一個老妪,還有兩三個青年男子肩挑着扁擔,兩頭垂着繩子挂着紅色的東西,他們朝着半山腰走去,有說有笑。
蘇羅此時正在屋外,躺在竹椅上,眯着眼,悠哉悠哉地晃着椅子,在一聲聲“咯吱”聲中假寐,她的身體已經恢複差不多了,不過,吳轲還是讓她多休息,她隻好繼續做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