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厮關上門,守在門口。
餘亦然正在案前寫字,毛筆一揮落下,提筆而起,一個“鏡”字赫然出現在白紙上。
聶清豐看了看那字,朝餘亦然拱了拱手,道:“奸細一案,已有結果,背後主使是...餘峰”。
餘亦然面色不改,輕輕放下手中的羊毫筆,擡起頭來看向聶清豐。餘峰是餘亦然同父異母的庶弟,為戶部侍郎,兄弟二人關系算不上親密,也是相敬如賓。
聶清豐不過小小的縣令,他當着自己的面揭發餘峰,不知手裡是否有什麼底牌,餘亦然垂下眼眸,細細思量了幾瞬,道:“可有什麼證據?”
聶清豐道:“目前有證人證言,罪證已有線索,如今隻需大人下令,去府上一搜便得”。
餘亦然聽罷,忽地臉色一沉,喝道:“來人呐”。
不到片刻,十餘人破門而入,還有十餘人站在門外,各個披甲佩刀,齊齊地朝餘亦然俯首下跪。
他們恭恭敬敬,等待下一步指令。
餘亦然瞥了眼聶清豐,從腰間摘下一個令牌,遞給聶清豐,朝手下們揮了揮手,道:“你們起來吧,随聶大人,一起去餘峰府邸,搜到罪證,立即押人”。
這會兒,聶清豐也明白了餘亦然的态度,他拱了拱手,告别了餘亦然,便率領餘亦然的手下,一起往餘峰府邸去。
他們騎着馬,穿過幾條街巷,約莫半個時辰後,他們就來到了餘峰大門口。
聶清豐向門口守衛亮出令牌後,沒一會兒,下人通報,餘峰踉踉跄跄來到家門,親自相迎。
而那一邊,餘亦然換了朝服,坐上馬車,便往皇宮去,準備面見聖上。
聶清豐朝餘峰拱了拱手,道:“得罪了”,他并未解釋來意,下一秒,揮了揮手示意,那二十餘人立即魚貫而入,進屋搜查。
餘峰幹站着一旁,此刻他雖然急得擦冷汗,卻也不敢阻攔。
不到片刻,就有人押着一個傷痕累累,形迹可疑的人走來,正是聶清豐放走的那個殺手。
餘峰看了眼殺手,忙道:“我不認識此人,此賊人定是偷偷翻進院中”,聶清豐心中冷笑,吩咐道:“帶下去”。
那人領命應是,押着殺手下去了。
沒一會兒,院子中就擺滿了十餘多箱子金銀珠寶,古玩玉器,聶清豐冷冷道:“餘大人,按你的俸祿,就算為官多年,也不該有這麼多财寶,你還是老實交代,也免了到獄中多受那皮肉之苦”。
餘峰道:“這...”,他臉上的汗水不斷地滴落在地上。
憋了好一會兒,餘峰狡辯道:“這裡有些是我夫人的嫁妝,還有她經商多年的積蓄”
聶清豐擺了擺手,沒一會兒,來人呈上一封信,信封上赫然寫着餘峰親啟。
餘峰瞥了眼信封,面色慘白,喃喃道:“這...信怎麼...”。他沒一會兒想明白,自言自語道:“他竟然還留着..”癱坐在地上。
“這是那殺手交出來信,這上面還有你的印鑒”,聶清豐特地取出信紙,展開在餘峰面前。
他慌亂不堪,伸手欲奪,聶清豐笑了笑,收回手,将信折好放回信封,道:“來人啊,餘峰私通外敵,證據确鑿,将人押入大獄”,手下人領命應是。
與此同時,餘亦然正在面見聖上,大義滅親檢舉親弟,免了連坐之罪,因此深受聖上信賴,得了不少賞賜,他也為聶清豐請功,推薦他為戶部侍郎。
當聶清豐回到縣衙的沒一會兒,奉旨宣诏的公公,就來了,
聖上賞賜了聶清豐黃金千兩,升他為戶部侍郎,公公宣讀完聖旨就走了,縣衙衆人圍住了聶清豐,紛紛慶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