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禧深吸一口氣,在她颌角重重親了一下,悄然撩開自己的下裳。
“你、你……”她仰頭看他,“你做什麼?”
李硯禧将她的腦袋按回肩上,重重按下她的腰。
“啊啊啊!”她驚呼好幾聲,身子忍不住仰起,又重重摔下來,摔回他肩上,哭着罵,“李硯禧!你做什麼!你想弄死我嗎!”
李硯禧沒回答,狠狠甩下馬鞭。
馬飛奔起來,搖晃得馬車不停哐當哐當作響,将驚叫呻.吟聲全遮擋住。
車颠簸得太快了,扶螢心口沒那樣難受了,可别的地方又難受起來,一直哭哭叫叫不停,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李硯禧再忍不了了,将馬車停在路邊的林子裡,抱人去了車廂裡。
扶螢坐在車座上,背卻靠着車廂,一次次撞上凹凸不平的窗棂上,一會兒又哭喊起來:“背疼!背硌得疼!”
李硯禧往後一靠,要她跪坐着,她又喊:“膝蓋疼!”
李硯禧早習慣她這脾氣,随手拽來毯子給她墊着。
她安靜了一會兒,又嚷嚷起來:“腰酸,腿也酸,我累了。”
李硯禧又抱着讓她躺下,雙手抓住她的腳腕放在肩上,讓她整個人都能躺在車廂裡。
這一回,她不喊累也不喊疼了,哭哭啼啼罵罵咧咧又說受不了。
李硯禧沒再理會,連續幾次将她弄睡過去後,快速收拾了下,鑽出車廂繼續趕車。
天很快亮了,離饒州主城還遠,李硯禧沒有在路中的縣城停留,徑直往大路上走。
他到底是年輕,趕了一天一夜的車仍舊清醒着,直奔饒州城方向去。
傍晚時分,車廂中傳出微弱的聲音:“李硯禧……”
他早做好被打被罵的準備,心未慌一下,扭頭拉開車門往裡看去,卻見車裡的人臉頰又開始紅得不正常。
“李硯禧……”李扶螢低喘着喚。
好厲害的藥!
李硯禧眉頭緊皺,腹下的火苗又被勾起。
天已暗了,四周無人,但若是停下耽擱,恐怕又要多走一夜路。
他抱起車廂中的人,往她身上遮了薄毯,一手拽着缰繩,一手攔住她的腰腹,粗喘着往前去。
扶螢哭叫過幾回,又蜷縮在車廂裡睡着了。
第二日,日暮前,馬車終于抵達饒州主城。
扶螢睡了幾日,此刻吹着車窗鑽進來的風,清醒了不少,臉上的紅暈全消散了,但臉色卻不大好看,一直沉着。
李硯禧還不知她醒了,通過城門盤查,抵達客棧後,打算将她從車上抱下來,一推車門,卻瞧見她陰沉沉的眼神。
“讓開。”她嗓音有些沙啞,怒氣卻不小,戴上帷帽,扶着車身,慢吞吞下了車,挪着步子往客房中走。
李硯禧跟在她身後,拿着大包小包行李跟進客房中。
她坐在了床上,李硯禧看她一眼,放下包裹,轉身要走:“我去叫吃食和水。”
“站住。”她冷聲阻攔。
李硯禧回過身,直戳戳站在房中,垂着個頭。
扶螢看他那副老實得不得了的模樣,心中越發惱火,低斥一聲:“你給我跪下!”
他不辯解,噗通一聲便跪在了房中。
李扶螢氣得起身拿着桌上的馬鞭,照着他的後背便是重重一下:“你這個狗奴才!我打死你!”
他直挺挺跪着,一絲聲音也未發出。
“狗奴才!狗奴才!狗奴才!”扶螢邊打邊罵,似乎每一鞭都落在那些不堪入目的記憶上,隻要這樣打下去,就能将那些記憶全都打破,“你這個狗奴才!叫你以下犯上!叫你以下犯上!”
她并未手下留情,每一鞭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奈何手勁不大,又隔着衣裳,并未将人傷得多重。
但若說不疼,那是假的,李硯禧額頭已滲出些冷汗。
他的沉默徹底激怒扶螢,扶螢又往他手臂甩下一鞭,不想,鞭稍擦着他的臉過去,當即在他臉上留下一道凸起的紅痕。
扶螢一驚,整個人都顫了顫,手中的鞭子險些沒拿穩。
她平日是嚣張跋扈了些,也喜歡懲罰丫頭下人,可還未拿鞭子這樣打過人,還讓人落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