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禧擡眸,愣愣點了點頭:“好看。”
扶螢微微揚起下颌,嘭得又關上窗,心情愉悅着走回去:“好了,試試别的吧。”
寫春看畫綠一眼,畫綠并未覺得有什麼,奇怪回望。寫春哪兒敢當衆說,待扶螢試好衣裳休息了,她才拉着畫綠在院子角落裡小聲說話。
“你有沒有覺得小姐和硯禧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麼感覺?聽小姐說,硯禧是李家的家生奴才,小姐和他一同長大的,想來他們之間的情分比我們之間的都厚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畫綠又道,“你不會是看小姐待硯禧好一些,吃醋了吧?”
寫春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什麼吃醋,你這個榆木腦袋!我是說,硯禧再好,終究是個男子,如今這樣窩在後院裡已很不像話了,也就是我們嘴嚴實,沒出去亂說,也沒幾個人知道。”
畫綠抱着腦袋,委屈道:“我這樣大了,難道還不知曉男女大防的道理?可李家的人都走完了,方家待小姐再好,也不是自家人,李硯禧再如何是外人,也終歸姓李,興許在小姐心裡,硯禧就是她的娘家人,往後能給她撐腰的。”
“唉,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你我還是多盯着些,那個硯禧也是榆木疙瘩一塊,總是沒什麼分寸。”
榆木疙瘩李硯禧又窗外鑽了進來,又鑽進帳子裡,不待問過扶螢,便拿起潤膚的香膏,挖了一坨往她手臂上抹去。
她看他一眼,脫了寝衣,躺好讓他繼續抹。
李硯禧舔了舔唇,給她手臂抹好,又挖出一坨香膏往她腰間抹。
沒躲……他手往上,再往上,沒入月白色的小衣,将它推起,堆在扶螢的脖頸上,埋頭一口叼住。
扶螢輕哼起來,但沒有躲開,過了一會兒,還抱住了他的腦袋。
他吃得越發賣力,也不管什麼香膏不香膏了,一把抹在自己腿上,騰出雙手去褪她的寝褲。
他知道,李扶螢的毒并沒有發作,他不明白她為何會願意,但他明白了,原來并不隻有毒發,扶螢才願意。隻要扶螢未在氣頭上,他都可以試探着先讓她動情,随後一切不過是水到渠成。
一連許多日,扶螢上午去祖母那裡盡孝,下午去女工課,晚上便和他在床帳裡耳鬓厮磨。
某日清晨,他進小院,寫春一臉擔憂看着他:“你眼下的青黑怎的越來越嚴重了?是不是生什麼病了?趕緊跟小姐說一聲,叫小姐給你請大夫。”
“我沒事。”他垂了垂眼,快步進了小廚房裡。
天黑得越發早了,他和扶螢每夜兩回打底,隻有多的沒有少的。
他這兩日是覺得有些疲憊,但人就在他跟前,又沒有拒絕,他即使是力不從心也得從,待扶螢成親了,他就算有一把子力氣也多少機會使了。
他拉開廚房壁櫃的抽屜,抓一把枸杞,也管不着是不是偷吃主人家的東西,直往嘴裡塞。
如今他也是月例的人,就是那錢不夠他買些上好補藥的,否則他早給自己安排了,也不至于在這裡偷吃枸杞。
好在扶螢院裡的規矩不多,沒了再補上就行,也沒人計較這些,他連吃了好幾日的枸杞,扶螢卻來月事了。
他想着先補着,待扶螢月事走了,便用得上了,可扶螢月事走了卻不叫他碰了,他不好來強的,隻能作罷。
天更冷一些,陰沉沉的,扶螢又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看書,換了一本,不是先前的西域記了。
他走近一些,低聲道:“我想看這本。”
扶螢瞥他一眼:“你先前的書看完了?像你這樣一本不看完便要看下一本的,能做成什麼事?”
“還有兩頁就看完了。”他道。
“噢。”扶螢沒話說了,将桌上的西域記遞給他,“行吧,拿去看吧。”
他有些日子沒碰着她了,想抱她、想親她、想跟她親近,可半點兒辦法沒有:“小姐,想吃什麼嗎?”
“魚糕,去問問寫春廚房有沒有買魚,不着急吃,現下幾餐飯都在前面廳裡吃了,做一些當零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