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問。”他其實不大會做飯,從前在婺州李家也未下過廚房,是跟着扶螢出了婺州後才慢慢學的。
寫春聽他又要食材,忍不住打趣:“你對小姐的事真是上心,不怪小姐喜歡你。”
他知曉此喜歡非彼喜歡,但還是哄自己,此喜歡便是彼喜歡,低沉的嗓音都清脆許多:“嗯,我自小就跟在小姐身旁了。”
“好,我去看看。着急要嗎?”
“不着急。”
“那我便叫她們明日買新鮮的回來,天都快黑了,即便是早上買了魚這會兒也不新鮮了。你也早些回去,免得夜路難行。”
“嗯。”李硯禧走之前又去看扶螢一眼,見她低着頭看書,便悄聲離開了,反正一會兒還是要來的。
扶螢躺下了,但還未睡,李硯禧輕聲躺去床尾,沒敢打攪。
夜半,李硯禧睡得正熟,忽然被她踩醒:“李硯禧……”
不必她解釋,李硯禧一眼便看出她毒發了,立即摟着她的腰去親她。
她毒發後的動情和未毒發時的動情完全不一樣。
未毒發時,她會輕吟,臉頰會泛紅,甚至有好幾回結束後并未睡着也未趕李硯禧去床尾,而是安靜地躺在李硯禧的手臂上,什麼也不說。
而現下,她喘得厲害,李硯禧生怕她一個氣喘不上來便要丢了性命。
“快一些啊,你沒吃飯嗎?”她哭着求,痛苦已蓋過了歡愉。
李硯禧扣着她的肩,額頭抵着她的眉心,低聲哄:“聲音小一些,院子裡還有别人。”
“我知曉,你重一些,再重些,我好難受……”她一口咬在他肩上,眼淚直往外冒。
李硯禧不是快不了重不了,是怕又像先前一樣傷到她。可天快亮了,這樣磨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幹脆直起身,跪坐着,托起她的腰。
扶螢知曉不能出聲,可忍不住,最後隻能将衣裳随意抓成團塞進嘴裡。
漸漸地,她體中的那股燥意似乎過去了,整個人癱軟在褥子裡,李硯禧順勢結束,在她臉頰親親,悄聲下地去拿濕帕子來。
“我好累。”她眼皮都無法睜開了,“不想去請早安了。”
“你跟她們說,你昨夜沒睡好,身子有些不适,要再休息一會兒。”
“好。”
李硯禧将滿床狼藉收拾好,給她抹好藥穿好衣裳,蹲在床邊,又在她臉上親了親:“差不多要到時辰了,我先走了,你想吃什麼?我一會兒過來煮。”
她沒睜眼,氣兒聽着也像要斷了:“我不知曉,你随意弄些吧。”
李硯禧不忍心再打攪她,給她又掖了掖被子,放好床帳子,悄聲從後窗溜走了。
沒過多久,扶螢已迷迷糊糊睡了,寫春在外面喊了幾聲,沒見又動靜,急忙推門來看,卻見她嘴唇微微泛白。
“小姐,小姐。”寫春急忙低喚。
“嗯。”扶螢緩緩睜眼,聲音沙啞,“許是昨夜未休息好,我還有些困,恐怕不能去給祖母請安了。”
寫春着急道:“請安耽擱一回,老夫人也不會在意,要緊的是小姐的身子,奴婢這就去讓人請大夫來。”
扶螢連連擺手:“不,不用,我隻是有些犯困,不用這樣驚師動衆,你與祖母說我昨夜睡遲賴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