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他親了會兒,才推:“好了好了,去看你的書去,你再這樣就滾回你的小廚房裡待着。”
李硯禧見她又翻開書頁了,便聽話離開,回到圓桌邊坐下。
雪下得越發大了,一整夜,未曾停過,天亮時才小些。
祖母那裡不必去請安了,方蘭漳又說了不來,寫春更是不會來打攪,天都亮了許久了,她才恍惚睜眼。
“幾時了?”
李硯禧正斜卧在一旁看着她:“不知。”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暖和不少:“那再躺一會兒吧。”
李硯禧從身後摟住她,故意問:“三少爺今日不過來嗎?”
“不來。”她閉着眼道,“他昨個兒說了,這幾日都不過來了。”
“哦。”李硯禧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掰開,卡在自己的指縫裡,“那小姐豈不是不能日日見到他了?”
她掀眼瞅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李硯禧忍了一會兒,又道,“雪大,他便不來了,看來對小姐也沒多上心。”
“那又如何?”扶螢才不稀罕方蘭漳來,眼都未掀一下。
李硯禧看她無動于衷,心中忍不住竊喜:“小姐不喜歡他嗎?”
她沒好氣道:“喜歡能當飯吃嗎?”
李硯禧一噎,那點兒竊喜消散得無影無蹤:“哦。”
“我巴不得他不來,日日在家讀書,後年考個大官才好,他官當得越大,銀子賺得越多,我的日子才能過得越好,其他的,我才不在意。”
李硯禧不服氣嘀咕:“當官有那樣好嗎?”
扶螢怼他:“當官不好,難道當小厮好?當奴婢好?”
他知曉她瞧不起自己,心裡堵得慌,隻抱着她,一句話都不跟她說了。
扶螢才不在意,她隻覺得李硯禧看着硬邦邦的,但靠着又軟又暖和,比蓬松的褥子還舒服。
李硯禧見她沒半點兒反應,生氣松了手,還翻了身,不讓她靠着了。
她這才有了點兒反應,扭頭罵他:“你動彈什麼?”
“我又不是死人,我還不能動了?”李硯禧怼回去。
扶螢卻覺得好笑,笑着摸摸他的臉,垂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他那點兒脾氣消散得無影無蹤,扶住她的後頸,要深吻。
扶螢趕緊捂住他的嘴,兇道:“沒漱口,不許伸舌頭!”
“哦。”他有些不滿,又去親她的脖頸,親她的鎖骨。
扶螢被他困住腰起不來了,低聲催促:“松手,我要在上面。”
他直接抱着她靠坐在牆邊,待她動情時再去親她,誰知她仍舊擋住他的嘴:“不許親嘴!”
他笑了下,隻能作罷。
沒多久,扶螢斜卧在床上,指揮他:“去拿帕子清洗。”
火盆邊上便煨了一壺熱水,他拎了水壺往盆裡倒了些,洗了帕子,半蹲在床邊給扶螢擦洗感情,又用那張帕子給自己擦。
扶螢有些好奇,眼睛盯着他一動不動地看。
他耳尖動了動,稍稍背過去。
“你轉過來。”扶螢命令了聲,沒見他有反應,又去扒他的胳膊,“你給我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