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他幹什麼?他眼裡隻有網球的。”
喬适急忙讓他繼續去趕作業,誰知道餘知新起身走之前來了一句,“林期,很漂亮。”
他們讨論的人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傻眼了,還有人給喬适使眼色問情況。
喬适隻能搖頭攤手,啥情況他也不知道啊。
餘知新聽了喬适的調侃,完全沒有同步到位,反而是停下來反問了一句,“難道她不漂亮嗎?”
餘知新說這句話的語氣很平靜,好像談的是什麼稀疏平常的事情。
喬适語塞,“是……肯定是漂亮,但是你……”
沒想到林期跟在他們身後,聽餘知新誇她好看,心花怒放地跑了過來,走之前還看了看喬适道:“同學,眼光需加強。”
林期是這樣的人嗎?他一直以為是和餘知新一樣的高嶺之花。
喬适震驚得完全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看着那兩人遠去的背影,莫名生出了羨慕之意。
而林期好心情,蹦蹦跳跳地跟在餘知新身旁問:“你什麼時候去吃飯啊!”
餘知新問:“想吃什麼?”
林期擡頭想了想,立馬就有一排想吃的滾動出現在眼前,她隻好艱難鎖定了一項。
餘知新聽她想吃馄饨,還是他家附近那家,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才應下來,趁着其他項目沒比完,兩個人提前離開了學校。
到店裡時候尚早,見他們來了店主正忙着燒水,招呼兩個人先坐一會兒。
林期才兩分鐘就坐不住了,她跑出去前跟餘知新說:“我就在隔壁書店,馄饨好了我就過來。”
餘知新點點頭,任她去了。
林期站在書店門口的雜志欄前,挑了半天雜志準備買回去看,恰巧書店在修招牌,沒包裝的雜志上落了不少灰塵木屑,結賬的時候還給林期便宜了兩塊錢。
撿了個小便宜的林期心情更好了,她站在門口捧着雜志迫不及待了翻閱了幾頁裡面的插圖。
餘知新這時出來喊她吃馄饨,眼見歪向一旁的招牌裡面的金屬片就要掉下來,兩步并做一步,直接把林期拉了過來。
接着就聽到金屬條叮咚落地的聲音,林期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兩個人距離很近,幾乎就貼上了,她眨了眨眼看着餘知新的下巴,還有淺淺的胡渣。
“别在門口看書,不安全。”
松開手後餘知新提醒道。
林期攥着書回頭看了眼地上的金屬片,店主也出來看情況,金屬塊不大但是被砸到一定很痛,林期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腦袋說知道了。
回了馄饨店,林期看餘知新表情一直不是太高興,趴下來戳了戳他的手臂。
“不要不高興了,吃飯要開心哦。”
餘知新垂眸無奈看着林期道:“我沒不高興,隻是你剛剛那樣太危險了。”
林期小雞啄米點頭,保證以後多加注意。
然而期末體測,她就摔了一跤,被同學扶去了醫務室。
餘知新的班級在林期他們班之後體測,下樓到了操場才聽到晚走的幾個同學議論林期受傷的事。
體測結束後,餘知新就獨自去了醫務室,林期一個人坐在床上還悠閑的晃動着另一條腿。
餘知新走過去就收獲了林期驚訝的表情,校服褲腿挽在膝蓋上,露幾道細小的傷痕,還有被處理了的小塊擦傷。
“你來了!”林期笑眯眯打招呼,“老師去拿藥了。”
校醫這時回來了,看到兩個人也沒說什麼,就把藥給了林期,讓她這兩天注意别碰水。
餘知新見她就這麼袒露着傷口,制止了她起身的行為,向校醫借用了紗布膠布,蹲下來給林期封上了傷口。
校醫見剛剛還搖頭說不包傷口的小女生現在乖乖一句話也沒說,就在旁邊了然的笑了,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林期墊腳蹦下來,攥着校醫給的藥和餘知新一起走了出去,還有點一瘸一拐。
餘知新放慢腳步,還是聽到林期“嘶——”的一聲。
“這就是你保證的注意?”餘知新沒忍住開腔。
距離運動會結束才一個多月,林期想了半天才想起她的保證,小聲讷讷道:“我知道了。”
餘知新見她垂頭喪氣的,怕自己話說重了,轉為關心她的傷勢,“痛嗎?”
林期立馬直起身子擺手道:“沒有沒有。”
見餘知新還看着她,林期仰頭抿唇笑得有點兒傻乎乎的。
“因為有你給我包紮,就一點兒也不痛啦。”
聽到這話的餘知新明顯有些不自在了,耳根紅了紅,他沒再繼續看着林期,随口囑咐了兩句,略顯慌亂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隔天是周末,林期照常去球館看餘知新打球,餘知新的教練也發現了她受傷的事。
餘知新解釋林期是因為體測摔跤的,昨天他們已經在醫務室處理過了。
教練驚訝了一下,接着問林期換藥了嗎。
林期搖頭表示還沒到時間,又拍拍包轉頭對餘知新說:“放心,我都帶上了!”
結果最後還是餘知新給她換的藥,球場上也能看到林期笨手笨腳換藥的樣子,餘知新實在沒忍住就過來把事兒攬下了。
一邊換藥一邊醞釀,眼見着藥換完了,餘知新便裝作是順嘴一提的樣子對林期說:“我八月份有個比賽在南京,你如果想來的話給你報銷路費。”
林期眼睛一亮,“我當然要來,都放暑假了,我想去哪兒都可以!”
“嗯。”餘知新聽了雖然抿着唇,但笑意還是從眼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