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倒是挺熱情的,上前兩步道:“剛剛見你們再和别人說話,覺得有些眼熟,沒敢上來打擾。好巧啊,你們也在這兒打球啊。”
“是啊。”林期在腦海裡搜羅半天還沒對上号,“你們也經常來嗎?”
“沒有,我朋友住在附近,我陪她來的。”
林期終于想起了,這是高中同年級的同學,大學被唐栀吐槽才讓她有了印象。
頓時林期也不想多話了,她禮節性的微笑,“那祝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拉着唐栀去了她們的球場。
酣暢淋漓打完球,林期雖然身體很累但是精神百倍,比之前略微提前去到了更衣室。
剛換好衣服,就聽到之前那位女同學和她朋友一邊說着話一邊進來了。
唐栀忽然一把拉住了林期,林期皺着眉向她使眼色,意思是“你幹嘛”。
唐栀搖搖頭,指了一下耳朵,意思是“先聽聽”。
林期還是一頭霧水,不懂唐栀為什麼突然要偷聽。
唐栀又來一套動作,指了一下外面,指了一下嘴巴,又指了一下林期。
這下林期看明白了,唐栀在跟她說,外面兩個人說的人是她。
“你高中同學長得還蠻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就是人不怎麼樣。”
“啊?為什麼這麼說。”
“你知道她前男友是誰嗎?”
“不知道……說這個幹嘛?”
“她前男友就是餘知新。”
“真的嗎?天哪,人生赢家啊!”
“算了吧,她念書時就一直沒什麼朋友的,她沒和餘知新在一起之前,餘知新是亞洲排名最高的男單選手,他倆在一起之後,餘知新就排名下滑了,還經常大賽失利,有一次好不容易四強卻誤傷裁判被取消資格了,結果分了之後立馬拿了大滿貫。”
“這不能怪她吧,運動員狀态本來就有好有壞。”
“你不知道,就是她讓餘知新留在國内訓練的,餘知新不答應她就吵架,明明世界頂尖的網球學校都在國外,餘知新現在的教練也是他出國認識的。”
“啊……這也太自私了吧。”
“對啊,明明自己還出國留學了,估計她們分手肯定和這個有關,他們分手之後喬适還托人去他們班的人幫忙找一下她,她人緣這麼差,誰知道她在哪啊。拖累人家進步,還不是掃把星嗎。
而且我還聽說她當初留學回來,家裡老人家去接她,雨天出了車禍。都說幸虧餘知新和她分手了,不然還不知道碰到什麼事呢。”
“這也太倒黴了吧!”
……
唐栀聽得拳頭都硬了,正要準備出去撕了這張臭嘴,卻被林期攔下了。
等到那兩人走了,唐栀也沒消氣,對林期說:“你别聽她們瞎講,要我說,她才人緣不好,随便到我們班打聽一個人都知道高中大家關系都很正常,好多人想和你做朋友。”
“栀栀,我沒有生氣。”
林期語氣平淡,很認真的看着唐栀。
唐栀抿了抿唇,她找不出合适的話來安慰林期,她被這種惡意裹挾太久了,久到她都習以為常了。
“你都說了她高中就很讨厭,這種人說的話幹嘛在意。”
反過來倒是林期安慰唐栀了。
唐栀最見不慣這種捧高餘知新踩低林期的人,她不滿道:“餘知新才是個掃把星,他回來這幾次每次碰到你,你要不是扭傷就是感冒。”
林期被她逗笑了,“行了,我們走吧。”
唐栀知道,這個事情是林期心裡一根刺,拔了還會留疤的那種,不然她也不會退了班級群,至今都沒加回去。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唐栀打定主意不讓林期現在就回去,防止她又進入情緒化狀态。
林期看了一下,天色尚早,她确實也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也就沒拒絕,任由唐栀安排了。
事實證明,唐栀低估了林期的自我修複能力,一路上有說有笑,已經開始和她讨論起運動手表的設計理念了。
飯桌上,唐栀一直看手機,林期見她有一搭沒一搭聽着,嘴角卻翹得老高,已經知道她在和誰發消息了。
她佯裝不悅,把筷子放下,盯着唐栀引起她注意。
唐栀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連忙放下手機道:“期期我錯了,不過言嶽告訴我,他和蔣旭季臨的紀錄片獲獎了!”
林期一下被吸引了注意力,“真的嗎?”
唐栀把手機遞給林期,是組委會公布的獲獎名單截圖。
“真好。”大家都在做喜歡的事情,且都做出了成績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你不是喜歡弄堂附近那家店嗎,我們去那兒慶祝。”
“他們倆怎麼說?”
“他們倆讓我全權負責,你就不要生我氣了。”唐栀賣乖。
林期遲疑了片刻,“弄堂那家嗎?要不換一家吧。”
之前,餘知新約她吃飯她就選了那家,到店裡的時候,餘知新還說蔣旭也向他推薦過這家店,蔣旭常去。
“為什麼啊?你不是喜歡這家店嗎?”唐栀不解。
林期一聽也是,為什麼要因為餘知新特地避開自己喜歡的餐廳,更何況這甚至是莫須有的事情。
“我不是怕太遠了他們不方便嗎,不過,既然你是主辦方,那還是聽你的。”林期玩笑的語調掩蓋剛剛那一點動搖的小心思。
唐栀知道她不想說,不會多問,也隻當是無事發生,繼續另外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