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前,我經過幾番思考,決定開始學畫畫。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我爸媽,他們都開心差點飛起來,畢竟我總算不用每天把自己堆在一堆書裡。
我媽連續打了幾個電話,最後給我定了一家離我家近的畫室,和小南的舞蹈室就隔了一條街。
于是我每天除了學校,一周有三天要去興趣班。
也算是和小南有了搭子。
她一放學就往我的班上跑,然後挽着我手臂往興趣班而去。
以前我們很少在學校這樣挽着,直到那時,我才知道雙胞胎走在一起的回頭率其實還挺高的。
我們很快就成了一撥人的話題,什麼誰好看,誰性格好,誰高冷,誰……各種比我爸媽還操心的話題。
我沒想到小學生已經這麼健談,難道大家不該是談學習,談誰在哪裡吃了美食,哪裡的小食便宜又美味,學校什麼時候又考試,什麼時候我們放假。
我對這些聲音很少能聽到心裡去,倒是小南聽到誇講的會說謝謝,聽到不好的會給人怼回去。
我們出了校門就往興趣班走,等走到興趣班的路口才分開。
我對這個新的環境還在适應,對這裡陌生到我更不想講話。
找了個偏僻靠窗的角落,好在學生也不多,老師說什麼我都能聽得很清楚。
我們是開的一個班,一去就講了些理論的東西,問問大家平時都喜歡什麼,幸好老師沒問,不然我真的答不上來。
畢竟我抱有私心,說了真話我怕老師傷心。
那天,老師什麼也沒教,讓我們自由發揮,我想想畫畫的自由發揮是什麼樣,想了想,從我的書包裡拿出直尺,卡着畫了很多線條,老師巡視的時候看着我的畫直皺眉頭。
我心下一慌,把畫紙往自己身邊拖動了幾分。
那節課是怎麼下課的我忘記了,隻記得媽媽來接我的時候老師把她叫到了一邊,走的臉色不是很好。
老師并沒有對我說什麼,我把自己的畫裝進書包前還寫好了名字。
晚飯後,我爸想看看我的成果,我以為他會像媽媽一樣皺眉,結果我把誇我說:“這線條畫得好啊!橫平豎直,不錯不錯。”
我在震驚中大驚,分不清我爸說的真假,畢竟我覺得既然是我爸建議我去學畫的,那他肯定懂得比我媽媽多。
我重重地點點頭,決定下次再在這些線條裡再加些别的東西,就像小南學跳舞,總有有些新的動作和元素在裡面。
轉眼我去了興趣班近兩周,我似乎對我的樂高興趣稍微懈怠了幾分,不過我每天隻要有時間,還是會搭上一會。
我爸有時候閑的時候會來陪我,他讓我嘗試着不用看說明書,就利用這些小顆粒自己想象一下,看能搭出個什麼東西。
我信了,我按照自己的想法,最後搭出了一個平房,我自己都震驚,雖然不是很美觀,但是那個雛形确實真實。
于是我又有了新想法,是不是要利用這些小東西搭個别的呢?
我把我的“平房”打回了原型,它瞬間變成了一堆“磚塊”,然後我又開始搭,這次隻是簡簡單單的圍牆。
我高興壞了,果然有的事情還是要和大人商量,說不定他們就給了你什麼靈感。
我每天都很忙碌,學習,畫畫,搭樂高。
最近我爸爸有個學術交流,預計出差兩周,便沒了人陪我。
我靠在椅背上想了半天,決定抱着我的家當去陸禮家。
不知道為啥,他跟學校申請了不去上晚自習,我原本以為那是規定,上學耶,怎麼可能說不去就不去,結果陸禮交的申請老師批了。
所以有時候我去他家,還是能碰上。
他穿着一身球服,頭發濕漉漉地搭着一條毛巾給我開門,“怎麼了?北北。”
我對他這個稱呼其實不是很能接受,總是能聽成“貝貝”。
但我有求于人,所以對稱呼什麼的都無所謂了。
他側開身子讓我進去,低頭看着我手裡抱着的東西,問:“這款怎麼還沒拼完?”
我輕車熟路地往樂高室走,邊回複:“我已經拼了拆,拆了拼已經很多次了,前段時間我爸陪我一起,但是最近他走了,你陪陪我行不行?”
陸禮摁着毛巾擦頭發的手一頓,很快恢複自然,“行!”
就這樣,我又每天放了學除了學畫畫就是往陸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