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級我沒上,我爸找了關系把我送進了初中,對方和當年一樣,對我保持懷疑,畢竟我太小了,這在這個學校還是頭一份。
我像當年一樣,又一次參加了一場破格考試,校長和科目老師看了都直點頭。
于是我很順利的進入了初中,和陸禮關悟當了校友。
隻是苦了小南,我又一次抛棄了她,上次是幼兒園,這次是小學。
她拉着我的手哭了好久,我就像一個成熟的姐姐安慰她,“别擔心,我們就隔了兩條街,我放學可以去看你的。”
“可是初中要上自習啊,你回來說不定我都睡覺了。”
其實哪有她說的那麼誇張,回到家裡說不定她還在客廳看電視呢。
但我是初中生了,我要拿出初中生該有的樣子,繼續安慰,“那我去申請不上自習,和陸禮關悟他們一樣。”
經我這樣一說,小南心情好了很多,再加上關悟的安撫,這件事就這麼過去。
我穿着小學校服出現在初中的時候,班上的同學也沒多震驚,畢竟大家都是從小學上來的,隻是他們不知道我越過了六年級而已。
不過我的個子在假期又蹿了一節,看着也沒那麼顯小。
我依然坐在前幾排,老師除了點名,就直接進了主題。
我瞬間就感覺了到了那種和小學生之間的講學差别,話不多說,不過多解釋,直接開講,講完問一遍有沒有不懂的,沒人回答就直接下一題。
我很喜歡這種節奏,每天上課跟打了雞血似的。
第一個月的月考出成績,我的成績豔壓了群芳,大家紛紛對我投來了目光,因為我比第二名高出了二十多分。
後來不知道誰傳的,就說我其實才多少多少歲,又引起了一波關注。
我對這些聲音倒沒多少注意,除了上學就是畫畫,倒是陸禮和關悟經常來找我。
有時候是吃飯,有時候是送水。
于是乎,我好像就這樣默默地在初中部出了名。
本來不多的交集,瞬間多了好多。
有時候是上廁所,有時候是做操。
來和我打交道的都是女生,一開始我還真的以為他們是單純的和我交朋友,直到有一天,一個初二的女生拿着一封粉色的信來到我面前,讓我叫給陸禮,我才知道。
他們親近我,并不是和我做朋友,隻是想近水樓台。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了,毫不猶豫就把那封信退了回去,并說:“你的東西你自己給他,不要讓我幫忙。”
我也不知道當時哪裡來的氣性,楞是把對方給懾住了。、
退了信,我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又過了幾天,像小學時的那種嘲諷又開始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 ,班上的同學看我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好奇和探尋。
他們介于小學和高中之間,覺得自己像個大人,殊不知他們的行為是多麼的幼稚。
我又變回那個冷漠的人,隻知道學習,我不去關注學習以外的東西,除了陸禮和關悟來找我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還是有朋友的。
關于那個女孩,我不知道後來陸禮是聽誰說的,他去找了她,并告訴她不要來打擾我,影響我學習。
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來找我。
但這也僅僅是一段時間,青春期的同學是視覺動物的一種體現,她們又開始蠢蠢欲動。
關悟直接放話,誰敢跑來找我,他就找誰的麻煩。
我都不知道,關悟在學校有如此威名,而我媽居然沒回來說半個字。
但總的來說,我很喜歡初中。
我從來沒在學校叫過我媽,碰到也喊老師,我媽看到我也隻是笑笑。
頂多算是比别的同學笑得更加的親切,我開始提前學了數學。
除了在學校,我的時間基本用在了超前學習,連我的繪畫班課都漏了。
還是老師打電話到家裡,我才想起,和家人商量一番,決定把繪畫課也停了。
我爸全力支持我的決定。
有一次陸禮跟我爸開玩笑說:“謝叔,你不會是要讓小北和我做同學吧?”
我爸看看我,笑着沒說話。
我心想,我自己還沒想過呢,陸禮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