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汪妲家陪了她一周,我媽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照顧我們飲食。
每天變着花樣地給我們做好吃的,在保證營養的前提下,還不能傷及到我們的腸胃。
汪妲也在這段時間裡慢慢好轉,不過晚上做噩夢還是有,隻是稍微有些緩解。
我把這件事悄悄地告訴了我媽,我媽回去問了李奶奶,她也不點明,隻道孩子精神不好,老是做夢,李奶奶給開了點中藥安神。
加上我媽平時的食療,汪妲又好轉了不少。
離高考還有一周的時候,我看見了施塗的爸媽。
他們來看施塗和汪妲,并且施媽媽還留了下來,準備陪着施塗參加完高考。
我回家後我媽問我汪妲的情況,我實話實說。
但我老媽還是擔心,“那個施塗的媽媽能照顧好嗎?聽說她在家也很忙啊,會不會做飯啊?沒幾天了,妲妲可不能吃外賣的。”
我也擔憂,睡覺的時候就給施塗發消息問:“你媽媽會做飯嗎?”
施塗說:“不會!”
“……”那你媽媽可真的隻是留在這裡陪你高考而已。
我媽一聽這結果,果斷接過要給汪妲做飯的事情,反正閑着沒事,做做美食就當給我們和她自己解壓了。
我要高考,雖然我爸媽不像别的家長那樣表現緊張,但我還是能感覺他們一些微微地變化,比如,我媽會做很多好吃的,我爸則給我找些好玩的書。
而參考人員我,則跟沒事人一樣,除了吃和睡,沒什麼變化。
那段時間,我和陸禮聯系很頻繁,我什麼都和他分享,因為我知道,陸禮是一個很好的傾訴對象,我說的話除了我們,誰也不知道。
他說如果能請到假,就回來陪我參加高考,結果直到第二天我快考完才回來。
關悟拿着奶茶,小南抱着一束花,我爸媽一個穿唐裝一個穿旗袍,那陣仗真的挺顯眼的,畢竟陸禮和關悟的顔值還挺高的,加上我和小北又是雙胞胎,差點就被一旁要采訪的記着給逮到,好在我跑得快。
陸禮拉着我往車上跑,我鑽進副駕駛,面前就赫然出現了一個藍色的盒子,陸禮很臭屁地揚了揚下巴,說:“打開看看。”
我穩住心神拆開包裝紙,裡面是一條鑰匙項鍊,好像還是個名牌,我在小南借回來的某雜志上見過一次,我為難地看着陸禮,“這太貴重了!”
陸禮笑着湊近我,順手從裡面取出來,傾身過來給我戴上,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讓我覺得車上大概是沒開空調的緣故,全身都散發着暴熱。
“貴什麼,送我妹妹的東西,再多錢我都舍得!何況你還那麼給我長臉,我拉出去也有面子。”
我低頭看着胸前的項鍊,覺得這東西好耀眼,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在我的衣服裡,跟陸禮說謝謝。
“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問。
“今晚十一點的飛機,可惜哥還有一個月才放假,不然好歹得帶你出去玩一趟,當年我高考結束沒搞畢業旅行,但你的絕不能黃。”
陸禮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麼,補充道:“對了,你叫聲六哥來聽聽……”
我猶豫了半天,最後嗫嚅地喊了一聲,“六哥。”
那是我第一次叫陸禮六哥,我堅持了十幾年的第一次,在高考結束那天喊了他。
雖然很小聲,但肉眼可見陸禮很高興,他揉揉我的頭發,興奮道:“走,六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被我陸禮單獨帶走了,關悟開車帶我爸媽回了家。
小南趴車窗上喊,“六哥,你隻帶我姐不帶我,小心我不認你!”
陸禮回說:“乖,等你高考的時候哥也帶你吃好吃的。”
因為時間短,我們其實也沒走多遠,在大學城附近吃了個麻辣燙,關悟打電話來催,“吃好就回來,差不多要去機場了,路上還有一小時。”
我知道陸禮要走,吃飯都比平時快,陸禮則悠哉悠哉地說:“别慌,來得及,你慢慢吃。”
我差點給自己嗆到,臨吃完的時候,我說:“等你放假了,我就和小南去接你們,順便在那邊玩兩天,算是我的畢業旅行。”
陸禮笑着同意,他現在學會兒了抽煙,斜着吸煙的樣子,意外的好看。
我怔了幾秒就藏起自己的情緒。
陸禮結賬,開車一起回家。
到家的時候,關悟已經拖好了行李,明明回來的時候是兩個背包,回去的時候是兩個行李箱,一個是他的一個是陸禮的,我媽做的一些吃的,王阿姨買的一些零食和衣服。
陸禮歎氣,但還是笑着接過,和我們道别。
因為說假期要去關悟的學校找他,小南少見地沒哭,我們連樓都沒下,看着他們消失在樓下的過道裡。
高考結束後,我們返回學校收拾東西。
剛走到過道,就有一個男同學沖過來,那個男生手裡拿着一束花,遞到我面前時把我吓了一跳,我肉眼可見地看他臉紅了半天,最後好像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對我說:“謝引北,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