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妲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周圍的同學還是能聽到的,巴依直接接了一句,“我操,這麼前衛嗎?想想我們的老教授,才給我們講了講曆史,除了學術從不和我們談論生活。”
汪妲看看我,我重重的點頭。
随後就聽汪妲歎息地說,“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我雖然是來旁聽的,但上課依然認真,除了開頭的那個小插曲,我沒落下一點老師說的重點。
下課的時候,我旁邊跑來幾男生來問我要微信,我正想着怎麼拒絕,巴依直接冒出一句:“她不喜歡男生。”
我~~~我真的很想罵人,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驚人是什麼意思?
施塗在身後看戲,“是嗎?小心我給六哥他們通風報信。”
我扭頭就瞪了施塗一眼,“你嫌事不夠大?”
汪妲後來告訴我,我當時的眼神特别冷,楞是把施塗吓着了。
回去我就沒理巴依,和她閉麥了兩天,直到第三天,連張璇都發現我們倆不對勁,才上前來問:“你們究竟怎麼了?”
我氣呼呼地說:“你問她!”
巴依不以為然,“我就開玩笑說了句她不喜歡男生,她就氣了我兩天。”她比劃了兩根手指,強調,“整整兩天啊!”
張璇一聽完,直接怼了巴依一句,“你活該,好好的你說小北不喜歡男生,是個人都得生氣吧!”
“就是!”我附和,“而且,我都打算說我還小,拒絕了就是。”
“你小什麼?你都上大學了!”巴依不以為然道。
我反駁:“上大學了又怎麼樣,我就是小的,我才十五歲。”
正在吃薯片的張璇一聽,薯片直接滑下了她的手指,不可思議地看着我,看我長相,看我身高,說怎麼可能才十五。
我拿出身份證給他們看,赫然印着的出生年月。
巴依連着幾句:“我靠,我靠!”然後胡亂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最後有些尴尬地給我道歉。
這件事就這樣翻篇,我們又和好了,自從知道我還小,我的室友就處處讓着我,有時候是去吃飯,有時候是買東西。
我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汪妲,汪妲說:“可能覺得你還是個孩子,而他們已經是個大人?”
“……”可是除了年齡,我明明事事都很成熟的。
施塗打破我的幻想,“可在他們的眼裡,你就是個小孩,思想和行為和他們都是不一樣的,就好比你上高中,老師總提醒你不要早戀,不然你就是在犯罪。”
我輕哼一聲,“老師是在說你,你少說我。”
“我打個比喻,比喻啊!妹妹!”
施塗不知道在幹嗎一會兒來一會兒走,我聽見有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
晚上我和陸禮連線,簡單說了一下,他覺得施塗說得有幾分道理,但也許就是我多想,她們隻是單純地覺得你是小孩,想幫幫你而已。
我反而問陸禮,“你也覺得我小嗎?”
陸禮想了想,視頻裡他微微擡頭,下颌的線條特别流暢,喉結無意中滾動了一下,“并不,至少在我這裡,你除了身份證,做什麼都是個成年人的模樣了。”
我終于笑了笑,不過陸禮還是提醒我,學校如果有男生追我,還是要慎重。
我嗯了兩聲,問他國慶準備幹嘛。
“打算和關悟回來一趟,看看我媽,順便看看你…爸媽和你們。”
我突然好期待國慶假期。
我換個群問汪妲和施塗,問他們國慶打算做什麼,汪妲說不出意外在家休息,施塗說不出意外陪着汪妲在家休息。
我想着大家很久沒一起聚,到時候再一起玩。
結果國慶假期還沒到,高中群裡就在吆喝,說要辦同學聚會。
說當初畢業的時候大家也沒好好聊聊,分開得過于匆忙,這次回榮城的人都去。
我本想拒絕,結果施塗嘴快,率先舉手,“我們這裡三個,汪妲,我和謝引北。”
“……”可真行,都不問問我嗎?好歹我是當事人。
汪妲說:“沒事,去去吧,我聽一個同學說,老師好像在我們畢業後做了個大手術,現在申請了病退。”
我不敢相信,問是怎麼回事。
汪妲說具體的不清楚,隻是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我。
我想了想,給陸禮發了條消息,“你回來我不能來接了,高中同學聚會。”
陸禮說沒事,兩個大男人,還能被壞人截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