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微信發給陸禮,陸禮擔心完轉個背就是一串狂笑的表情包刷屏。
巴依終于覺得不對勁,問我怎麼回事,我把施塗給我發的消息給她看,她直接氣得倒床上,哀怨道:“這個學我可不可以不上?”
張璇在一旁當頭棒喝,“恐怕不行!”
“……”
我們在醫院出來的時候,天空陰陰的,感覺今天要降了溫。
之前在醫院裡有空調還不覺得,這會兒突然接觸外面的冷空氣,感覺掉像是掉在冰窟窿裡
我瑟縮地抖了一下,雙手報緊手臂,巴依要脫衣服給我,我拒絕了。
昨晚大家出來得急,誰也沒多穿衣服。
張璇也冷的,抖着牙讓吳陽去打車。
這裡隻是臨停,打車得往前走五十米,很多司機都不願意,我們小跑着往前,看見一輛空出租車就上。
和吳陽分别的時候,張璇說要請大家吃飯,吳陽這會兒倒是潇灑的擺手說小事。
我因為整夜沒睡,回到學校後躲在進了寝室的被窩。
巴依和張璇一人端一杯溫水坐在椅子上閑聊,說這次都多虧了大家,一會兒出去買些水果什麼的去道謝。
巴依附和說行,我還沒聽全乎他們後面的話就睡着了。
等我再醒來,天都黑透了,撩開簾子,看見張璇正披着一張毯子在奮筆疾書地寫東西,看來她爸媽的話不是假的。
巴依躺床上玩手機,看我醒了問我餓不餓,我沉了幾秒,覺得不餓。
“那就少吃點,我問宿管阿姨借的鍋,她念着我們宿舍情況特殊,說熄燈前還回去。”
電飯鍋裡面蒸着飯和菜,巴依幫我拿出來我勉強吃了幾口,覺得還是有些困頓,請她幫我收拾下又睡了回去。
張璇小聲地說:“肯定是照顧我們累壞了,等考完我一定請小北吃大餐。”
巴依也說行,到時候飯錢一人一半。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很熱,被子踢得老遠,可等後半夜的時候我又覺得好冷,下意識用腳去勾被子,覺得還是不夠,最後隻能縮成一團。
巴依來叫我上課的時候,我頭暈得不行,勉強說了句好困,請幫我請假。
張璇伸手過來探我的頭,發現我燙得不行,慌忙從她的醫藥袋裡給我拿了個體溫計,一量,38度7。
“小北,我們送你去醫院吧?”
我呢喃,“不用,你給我片退燒藥吧,我再睡一覺就好了。”
巴依也勸我實在不行他們送我去學校的醫務室,但我全身無力實在不想動,堅持吃藥就能好。
張璇不放心,給我加了個冰冰貼貼在額頭,說要留下來陪我,我一想到她爸媽給她下的死命令,叫她去上課,我要真的頂不住了就打電話給她。
張璇見我堅持,隻能不停的說一會兒早點回來。
我迷糊地又睡了過去,直到被電話吵醒,我眯瞪着沉重的眼皮振開一條縫接起,也沒看是誰打的,一喂,嗓子在吃了藥後反而啞完了。
“怎麼了?怎麼嗓子啞了?”陸禮很着急,在電話裡問我。
我聽見熟悉的聲音,想否認都來不及,隻好啞着說:“沒事,已經吃過藥了。”
“我給施塗打電話,讓他過來,還是我叫叔叔來一趟?”
我連忙拒絕,“不要告訴我爸了,叫施塗吧!”
我爸要來了我媽更着急。
我無力地躺在床上,早沒了睡意,嗓子啞到冒火,從床頭拿上水杯咕嘟喝了幾口,溫水下喉,感覺喉嚨受到了刺激,反而更痛。
宿管阿姨上來敲門,說:“謝引北,你哥哥來了,說帶你去醫務室。”
我沒想到施塗來得這麼快,嗯了一聲跟宿管阿姨道謝,下梯子的時候差點摔了。
對方接住了我,我撞到了他胸口,“抱歉,沒什麼力氣。”
“我知道!”這語調,完全不是施塗的風格,我一擡頭,發現來的不是施塗,是施宏。
我本能手臂一收,把住上床的梯子,“怎麼是你?”
施宏低頭戚着眉看着我說:“嗓子啞成這樣就别說話了。”
我還沒來得及站穩,人就被他打橫抱住。
我掙紮,他輕拍了我一下,“都這個時候了,别跟我鬥氣了,我帶你去醫務室。”
說着從旁邊的椅背上扯過一條毯子蓋我身上。
我還是不肯,想從他身上下來,結果他手指一收,抱得更緊,“别動,小心摔下去。”
醫務室不遠,但也談不上近,施宏就在我的針紮中把我送過去的,裡面已經躺着好幾個,這下又多出來一個我,校醫直接對施宏說:“送隔壁去,這屋滿了。”
“……”
校醫來的時候,我躺在病床上,她問了問,又給我測了體溫,“降下來一些,但不多,吃藥還是挂水?”
我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施宏搶了,“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