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在醫院待了一天,巴依倒是已經沒什麼大礙,倒是張璇,本想讓她多住一天,但她嫌醫院消毒水太重,死活要跟着巴依一起走。
無奈,醫生又給開了藥我才從醫院出來。
我的手機早就沒了電,吳陽也是。
早上導員來的時候問我們怎麼電話都關機,吳陽楊着黑屏的手機抱怨,求請導員給他帶跟線。
導員一個巴掌拍過去,回頭再看看巴依和張璇,問她們還有沒有事?
兩人都搖頭,導演這才放心,說一會兒還得回學校,說下午再來。
巴依恢複了活力,說:“老師,不用,這邊有小北和吳陽,您忙你的去就行。”
導員再三确認沒問題才匆匆離開。
等導員一走,吳陽小聲嘀咕,“别說,我今天還跟你們混了一天假,可以啊!最近看見教授的臉我都怕,生怕被他盯上。”
巴依渾不在意,“你怕啥?反正早也一刀晚也一刀,期末考你又跑不了,不挂科就行,他還能把你拉去剮了?”
我在旁邊給他們剝橘子,少有地和吳陽搭話,“就是,你放寬了心考吧,教授是個心胸開闊的人,才不會和你計較。”
巴依吃着橘子,問張璇要不要,張璇擺手,最近什麼水果涼的她可不敢再吃。
吳陽看張璇不要,一把拿了過去,張璇無語,“你就不能紳士一點,好歹女士優先。”
吳陽說:“優先個屁,自從你們幾個混進建築系,就别想到什麼憐香惜玉了,我們隻會變本加厲。”
變本加厲地引起女生的注意,隻要有效,管它方法好不好。
我歎息,當初隻想到學這個,就怎麼沒想到這個系的男女比例。
巴依已經沒藥也沒吊瓶,我們仨都圍着張璇。
她上午的時候還有一次,吊完就可以出院。
吳陽無聊去外面護士站借充電線,本以為就他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嘴,會借不到,結果人家一下帶回來兩根。
我趕緊道謝,插上插孔,連接手機,2分鐘後手機才起機,剛亮開屏幕跳出界面,上面是很多微信,和幾個陸禮的未接電話,我看看時間,給他回撥過去,那邊很快接起。
他喘着粗氣,大概是在做運動,“早上給你打電話你關機,是手機壞了還是最近學業很累?”
我否定,解釋,“不是,張璇急性腸胃炎,我們送她來醫院,手機沒電了。”
陸禮問了問張璇的情況,我說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會兒還在吊水,我看看巴依,她給我擺手,示意我别說她的事,于是我揭了過去。
本來就在病房,便沒和陸禮聊幾句,發了條微信,說空了給他發消息,陸禮回了個OK的表情。
挂了電話巴依就給我雙手合十作了個揖,“謝謝,這麼丢人的事,還是不要告訴你哥了。”
吳陽聞聲擡頭,“謝引北,你還有哥哥啊?”
我笑了笑,沒答。
對方又問陸禮現在是在上班還是上學,我說上學。
他又問在哪所學校,我報了個校名。
對方肯定地低頭認可,贊道:“優秀,想當年我也是想去的,但無奈家人死活不同意。”
巴依靠坐是病床上拆台,“你扯吧,自己不符合人家生源标準,還怪家人。”
吳陽悻悻的撓頭,“你幹嘛拆穿我?”
“我不僅要拆穿你,我還要告訴廣大女生,小心你的甜言蜜語,誰知道有幾分是真的有幾分是假的。”
說着對方就要上手,說巴依不講兄弟情義,昨晚是誰送他們來的醫院。
巴依看看我,指着說:“我室友照顧的是我,你是送我另外一個室友來的。”說完又轉到張璇那裡。
張璇:“……”
我原本以為,我把巴依的秘密守得好好的,沒想到我們的事迹太典型,不僅在我們學院火了,還把隔壁醫學院給驚動了。
上午的時候就成了他們教學的案例。
施塗上課間,悄悄摸摸地截圖給我發消息,“真是你們寝室?”
我扶額地看了看巴依,她正低頭耍着手機遊戲,我手指翻動幾下,回了個是。
課堂上,施塗當即拍着大腿發出一句:我操。
老師在講台上正說着,被他的大嗓門一驚,扶了撫鼻梁上的鏡框,冷聲道:“這位同學,你是對我的課有什麼意見?”
施塗連連道歉,說:“不是,老師,我不是對您的課有意見,我是覺得您的課十有趣,讓我醍醐灌頂。”
老師又推了推鏡架,說了句好好聽,期末考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施塗不僅把截圖發給我,還發給我們群。
沒多大會兒,陸禮就來了個電話問我有沒有事。
我回:“他們胡編亂造的,我好好的。”
陸禮不信,“真的 ?”
“真的。”因為我才是打120那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