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堅持,到家的時候我死活沒再讓施宏背我。
因為剛才司機大哥的玩笑施宏沒解釋,我有些生氣。
在他試圖抱我的好幾次都被我身子本能的錯開,我是很虛弱,但還沒到一點力氣都沒有的程度。
最後他隻好妥協,用手腕虛扶着我回家,我媽焦急地等在電梯口,看見我出現的那一刻,眼睛都紅了,“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生病都不和家裡說,你爸就在學校,打個電話過去能廢多少事?”
我因為嗓子不舒服,隻能抿着唇沒說。
施宏這會倒是正經得很,“阿姨,小北嗓子也啞了,說不了話,你這兩天給她煮些清淡的吧。”
我媽一聽我嗓子也不舒服,這會兒更心疼了,和施宏一起将我扶到沙發,又跑去廚房給我倒水,把水杯放我面前才問施宏。
施宏很正經地介紹自己,“我叫施宏,是施塗的哥哥,因為施塗有課走不開,就叫我來幫忙了。”
我媽感激得很,說要留施宏吃飯。
我側頭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拒絕,結果施宏大大方方地答應了,還說他閑着也是閑着,能蹭到我媽的飯簡直是幸運。
我無語望天,覺得施家人都是戲精。
我拿着遙控器,随意調了個頻道,我媽從櫥櫃裡找出平時待客用的零嘴小吃,還給施宏泡了一壺茶,“小施啊,你先和小北看電視啊,阿姨出去買些菜,馬上就回來,你順便也幫我照顧一下小北,麻煩了!”
施宏把自己僞裝成一個乖乖男,诶诶地叫我媽忙自己的,随後就開始坐下來,在我旁邊一起看電視。
法制頻道正在重播法制欄目劇,我本想是不理他,但施宏好像渾不在意,驚喜道:“你也喜歡看這個?”
我無奈地歎氣點頭,伸手不打笑臉,何況人家還幫了我,我用手機回複他:嗯。
“我從小就喜歡看這個,最早是是因為我爸和叔叔工作的關系,他們常年不在家,我奶奶就騙我們,說我爸和叔叔在電視裡,那會兒小,我們兩兄弟還真信了。”
可能時間的原因,雖然不開心,但似乎也理解,從此施宏有事沒事就和施塗看電視,想着哪天總能在電視機裡看到自己老爸。
這一看就是十幾年。
我很少聽施宏說他自己的過去,平時的聯系也僅限于大家一起聊天口嗨,或者打打遊戲,少有談心的時候。
“那後來呢?你在電視上見過你爸沒有。”
施宏失笑地搖頭,“怎麼可能見到,奶奶哄孩子的手段而已,再後來老叔執行任務,差點出事,你也知道了,就是汪妲他爸救的。”
這事過去了好幾年,但現在不經意提及,還是讓人遺憾。
我拍拍他手臂,安慰:沒事,汪妲現在挺過來了。
施宏勉強扯出一抹笑,用目光參觀我家,“我能随意看看你家嗎?”
“當然。”
得到我的允許,施宏便開始在我家的客廳打轉,我家客廳和餐廳相連,廚房門口左邊有個小倉庫,
原本客廳和餐廳是沒有分開的,是小時候我爸為了給我們姐妹倆放獎牌做了個博古架給隔開。
上面放的全是我和小南的得的獎牌和獎杯。
他傾身上前,看看上面的得獎名稱贊歎:“就知道你學霸,老聽施塗說起,今天一見,果然很輝煌,還有你妹也是啊,看不出來從小就拿獎。”
我會心一笑,那當然,小南也是我這個當姐姐的驕傲。
雖然我從來不說,但都看着眼裡。
“怎麼你們家沒你們的獎狀牆?”
我搖搖手機,示意他看消息:我們的獎狀被我爸媽用收納袋收起來了。
“”什麼樣子的?
“類似于夾照片那種。”
“你爸媽真有心。”
說着他轉移到别的話題,說他有個同學,家裡的客廳牆上全是獎狀,每次他同學去,或家裡請了客人都要先觀摩一番,最後才入席吃飯。
其實這不稀奇,之前上高中的時候我們班也有,不過我現在不能說話,隻是以一個微笑回應了他。
我媽回來得很快,換鞋子看施宏站着關切道:“小施啊,你别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啊。”
施宏上前去給我媽幫忙拿東西,“沒有,阿姨,我就是看看小北的獎牌,被震撼到。”
說到這裡我媽就是一笑,但還是謙遜,“都是她們自己的功勞。”
“是!但也少不了您的悉心呵護。”施宏附和。
小南甩着書包回來的時候,完全沒看見在廚房幫忙的施宏,她把雙腿打直,整個上半身躺在沙發上,擡頭一看,奇怪道:“你怎麼回來了?”
我用食指指指喉嚨,她沒看懂,湊近到我面前看看我,問:“喉嚨怎麼了?”
我摸出手機打字: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