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開學還有一周的時候,陸禮和關悟返校。
我和小南去送他們,到了機場小南就開始失落,抱怨,“才沒回來幾天,就又要走了。”
我拍拍小南的手臂,随後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裡,安慰,“沒事,他們早晚會回來的。”
小南這年成熟了一些,不像以往的每次,看着關悟走就哭鼻子,但情緒依然不好。
關悟在群裡發紅包,讓我帶小南去吃好的,帶上汪妲和施塗都行,隻管讓她開心。
我點開紅包給小南看,她看着看着好像就想開了,說要用關悟給的錢請汪妲和施塗吃火鍋。
過年的那段時間,我們家吃的全是硬菜,雖然我媽已經盡量讓我們家的菜清淡,但止不住過年的人情往來,誰家不是拿出最好的來招待客人。
我和小南先到的火鍋店,在群裡問了一下汪妲和施塗要吃什麼菜,結果她倆異口同聲說隻要不是肉,吃啥都行。
結果我們四個圍了一桌,點了一桌子的菜葉子,豆芽子。
最後實在看不下去的施塗,加了毛肚和千層。
席間,我們才知道,汪妲和施塗為什麼不吃肉。
汪妲從放假開始,就開始對解剖有了濃厚的興趣,不是解剖小田蛙,就是殺雞殺鴨殺羊,那肉多得,難為了施塗這些年的廚藝。
兩人在家吃了近十天的肉,兩人不僅沒胖,反而還瘦了。
汪妲說:“那福啊,确實不是人人都人消受的,我倆運氣不好,好像是沒煮好還是怎麼的,拉了幾天肚子,加上後來我煮田蛙的時候,好像把味精當鹽給抖下去了,結果我倆又在家裡吐了三天,就這麼三天又三天,我倆看見肉就發憷。”
我和小南想象了一下,覺得那場面極其恐怖,忙在鍋裡下土豆,又撈出一把金針菇,“多吃吃蔬菜啊!清腸!”
我們四個也有一段時間沒見,正巧又聊得好,這頓飯吃下來,花了兩個多小時。
走的時候,我問大家要不要去奶茶店喝奶茶,汪妲毫不猶豫地就跟我走了。
大概是家裡的肉讓人聞風喪膽,連喝奶茶這樣耗時間的事汪妲居然都同意了。
我們又在奶茶店待了一小時,吃飽喝足,在路口分手。
施塗猶豫着要不要晚上再去唱個歌,小南擺手說:“不行,有點累,等我休息一下再答複你。”
汪妲又來看我,我聳聳肩,“無所謂!”
于是,除小南外,我們仨約好晚上吃了晚飯就去家附近的KTV唱歌,施塗請客。
晚上我要出門的時候,小南也在穿衣服,我問她去哪兒,她說上次讓傅叔叔的朋友帶的那個暖寶寶到了,人家要她去取。
我有些不放心,問:“安全嗎?為什麼你們約在晚上?”
小南低頭給自己系鞋帶,“應該安全的,我們約的公交站台,他說他車停在那裡,我去拿了就回來。”
我還是不放心,提議說:“要不我陪你去吧!取完了我們再一起去唱歌!”
小南說:“不用,你先去,我自己去取,取完直接來找你們也行,不用那麼麻煩。”
小南堅持,我也沒好意思再說跟着去。
我心事重重地到了KTV,汪妲正在小超市選吃的,看見我就忙招手,“這裡。”
看我就一人,問:“小南真不來啊?唱歌耶,她的強項,她真不來?”
我搖頭,“不是,是上次找人給我代購的暖寶寶,那人讓她去拿,她說拿完她就過來。”
汪妲趕緊放下手裡的小籃子,現在?誰拿貨在晚上啊,汪妲越說我心裡越慌,趕緊掏出手機給小南打電話,那邊倒是很快接起,“喂,姐,怎麼了?”
“你在哪裡啊?”我焦急地問。
“來找你們的路上。”
“我去接你!”
“不用。”
我讓小南把地址發在我的微信上,和汪妲一起跑了出去,施塗大概是看我們半天沒回包廂,出來找人,看見我們往外走,忙喊:“你們幹嘛去?”
汪妲回頭說:“接小南,你先幫我點上。”
施塗歎了口氣,嘴裡嘀咕了一句“都是祖宗”!走了。
我和汪妲按照地圖的方向往小南的那邊走,在一個茶葉店外面撞見了她,他身後還跟着一個打扮很日系的男孩,高高的,白白的,手裡正提着一個袋子。
我猜是不是小南在哪裡又遇到壞人了,畢竟這樣的事不是第一次。
小南因為學舞的關系,在學校經常不穿校服,有的精神小夥就誤會她是精神小妹也不是沒有過。
我遞給汪妲一個眼色,汪妲直接上手從那男孩手裡搶過了手提袋,我則上前一把把小南扯到我身後,厲聲道:“離我妹妹遠點。”
大概是看我倆長得像,那男孩反而抄着手圍着我打量了一番,半晌道:“沒想到你們是雙胞胎啊!”
“雙胞胎怎麼了?雙胞胎你也不許纏着我妹妹。”
我定睛地看着對方,堅決不眨眼睛,以此來展現自己的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