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太好。
那會兒的江野,拽歸拽,壞也壞,但感情經曆至少在接吻這事上一片空白。
即便由她主導,江野還是咬到了她的舌頭和嘴角,害得她假裝感冒戴了三天口罩。
“不對啊,我天天在學校,你們倆真談戀愛,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被隐瞞的鐘楚琳還是有些生氣。
不是氣金瑜不告訴她——戀愛是私人事件,哪怕是閨蜜,金瑜也不需要向她交代什麼。
她是氣自己作為兩人的同學,還跟當事人之一如此親密,居然沒發現這件事。
金瑜回答得坦蕩蕩。
“我出國已定,沒上課。”
鐘楚琳下意識地道:“你不是在搞補……靠靠靠!”
鐘楚琳想起來了。
當時金瑜申請了好幾所學校,有些學校有語言要求,她跟學校申請說請了家教,并不是全天在校。
“所以……”
“沒有家教,我自學的。”
金瑜臉不紅心不跳,似乎不覺得自己當時這些行為有什麼問題。
鐘楚琳哽了哽,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
“藍顔禍水!”
“噗——”
金瑜笑了。
“也不算藍顔禍水。”
金瑜處理完了積壓的郵件,咖啡杯扔進水池裡,慢慢悠悠地晃到沙發前,躺進按摩椅裡。
“如果認真來評判這段關系,我應該把這件事稱之為,始亂終棄。”
金瑜擡頭和鐘楚琳對視,澄澈的眸子裡寫着認真。
“我跟他表白,我對他說分手,不管是開始還是結束,他都沒有拒絕的權利和機會。”
金瑜是個恩怨對錯十分分明的人。
既然開口跟鐘楚琳講了,她就把事情客觀地、原原本本地講清楚,免得鐘楚琳誤會什麼。
“高考結束第二天,還是那個遊泳館,我給了他一千萬,說分手。”
鐘楚琳真的震驚。
一個是震驚金瑜的果斷和無情。
一個是震驚金瑜的大手筆。
她沒忍住歪了重點。
“一千萬,多了點吧?”
金瑜樂了。
她故意逗鐘楚琳,“是啊,多了點,十八歲的江野出場費沒這麼貴。”
“噗……”
-
鐘楚琳聽八卦聽得震驚而快樂,許明這邊就隻有源源不斷地震驚,大為震驚。
江野的講述當然和金瑜不一樣。
金瑜說自己是始亂終棄,江野的故事就是自己的百日淪陷史。
不,不足百日。
江野很坦誠自己沒有戀愛經驗,而金瑜對此似乎輕車熟路,十八歲的少年對女孩兒幾乎是上了瘾,從确定關系後幾乎是日日糾纏在一起。
頭發擦得半幹,碎發貼在江野的眉骨上,他叼着煙,靠在沙發上神色迷離。
“她有套公寓,就在學校對面的小區裡。”
“白天同課,晚上同居。”
“食髓知味,夜夜貪歡。”
“可惜,最後她不要我了。”
許明:……
許明:???
許明:!!!
大好人許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一大早的信息量太多,已經遠遠超過小視頻給他帶來的震驚。
他想勸兩句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此刻江野忽然看了他一眼,把話題拐回來。
“明哥,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選你當經紀人嗎?”
“為什麼?”
許明傻乎乎地回應。
江野笑了,蠱人且惡劣。
“别人我不敢肯定,但如果是你,我說我要追金瑜,你肯定不攔着我。”
許明:……
寄。
江野講這麼多,無非就是不想他攔着。
許明琢磨了好久,歎了口氣,他也攔不住。
“所以你敬酒是故意的?”
許明覺得是這樣。
江野不是個容易放棄的人,這都過去十年了還記在心裡,不做點什麼就不是江野了。
這會兒江野倒是無辜。
酒徹底醒了,眼神深邃又真誠。
“不,這是意外。”
“她坐我旁邊,不說話也不理我,我沒事幹就隻能喝酒。”
“喝多了,我真不記得了。”
許明:……
再寄。
還沒等許明三寄,江野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沒有備注,光從号碼上也看不出什麼,但江野好像知道是誰。
他拿起手機,靜靜地看了三秒鐘,然後快速地點了挂斷。
金瑜:……
在鐘楚琳八卦又呆愣的眼神裡,金瑜晃了晃手機。
“你看,我就說他不會接吧?”
“江野這人還是挺倔的,一千萬的支票他撕了,然後我硬塞了一張我的副卡給他。”
“他讓我滾,說再也不想見到我,啧……”
嗡——
金瑜淡定地分析着此刻江野的情緒,一個沒注意,直接劃開了來電。
等接通的震動傳遞到她心底,她有些愣神地聽着聽筒裡傳來江野的聲音。
“金魚兒,談戀愛嗎?”
金瑜:……
鐘楚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