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合了？”

許明看着玩了一上午手機的江野，沒忍住問他。

最近江野的狀态不對勁，雖然還是那張厭世臉，但看手機的時候偶爾會笑一下。

許明猜測，應該是他求複合成功了。

江野搖頭。

“沒有。”

“沒有……還……這麼高興？”

許明頓了下，找了個詞定義江野的狀态。

江野嘴角翹了一下，晃了晃手機。

“沒複合但有好友位。”

好吧。

許明不懂金瑜好友位的價值，但他知道這對江野很重要就夠了。

稍稍停頓後，許明在江野旁邊坐下，有些小心地試探他。

“我知道你追人的進展不錯，但通告……”

江野有點瘋。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個卷王，行程一天壓一天，但偶爾有些時候他像抽風了一般什麼也不幹。

一開始許明不了解他，後面掌握了節奏，再結合現在的情況，覺得那些抽風應該和金瑜有關。

那現在……

許明本來以為江野會冷臉說推後或再約，但有些意外地，他擡頭看他。

“什麼通告？”

“你去？”

許明咬了下舌頭，馬上改口。

“北城那邊有個雜志内刊，約的是下午拍，我打算訂明天上午的機票……”

江野打斷他。

“訂今天的。”

許明茫然。

“明天上午飛也來得及。”

“我記得陳導有個本子在等我的回複。”

江野起身，把手機朝許明一扔。

“我剛剛答應他了，我們先過去跟他簽約，明天去拍雜志。”

許明接過手機，屏幕上的頁面正是陳中禾導演的聊天框，兩人已經談妥了大部分事情，就等簽約。

許明一邊看記錄，一邊跟江野講話。

“等等，你不是說這部劇選的女主角你不喜歡嗎？”

江野動手收拾行李，把常用的東西快速地塞進行李箱裡。

“是，女主不行，我入戲難。”

他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把箱子拉上了。

“但片酬高，兩千四百萬。”

許明更茫然了。

“呃……你缺錢了？”

缺錢兩個字都在許明的舌尖上彈了一下，他淺淺回憶了一下，好像自出道起江野就沒缺過錢。

上次聽他提片酬，好像還是他想買套房子的時候。

“缺錢我先借你……”

經紀人的收入跟藝人挂鈎，江野作為頂流，盡管許明的分成比例不高，但八年的時間也積累了不少。

江野瞥了他一眼，笑了。

“不缺。”

“但不跟錢過不去，養魚不便宜。”

許明的問号又多了個。

他跟在江野的後面，一邊聯系助理開車送江野去機場，一邊追問。

“養魚？養什麼魚？”

“你什麼時候對魚感興趣了？”

“養魚也不用兩千四百萬啊，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電梯下行，許明還在念叨讓江野提高警惕，不要上别人的當。

江野聽着他的話越跑越遠，沒忍住提醒他。

“金瑜。”

“金魚？金魚那更不值錢，網上一塊錢都不要！”

許明是真急了，江野白了他一眼。

“金、瑜。”

許明：……

許明猛地想到了某個同音名字，頓時僵硬在原地。

電梯門開，江野率先走了出去，許明在後暗自懊惱。

他怎麼就沒想到！

不對，江野這狗東西！

江野常備了一個司機和兩個助理，這會兒都在車上等，等他坐上保姆車，許明站在車窗邊叮囑。

“票我已經訂好了，你自己注意點，别生事。”

視線掃過助理，許明壓低了聲音，對江野道。

“呃……小金總這邊，你需要我做什麼嗎？”

作為經紀人，許明已經破罐子破摔，全心全意給江野當助攻。

江野很滿意許明的立場，但他婉拒。

“不用。”

頓了頓，他意有所指。

“有了釣位，魚上鈎是遲早的事，不急。”

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許明道。

“有空的話你去幫我買個包吧，Birkin，我有用。”

許明記下，甚至還問了顔色偏好。

江野想了想，好像并不能确定，于是他直接道。

“買三個，不同款不同色。”

許明：……

行吧，養魚果然很貴。

許明隻當江野是給金瑜買包，而坐上車的江野劃拉着手機，看着剛加上的好友。

【老闆開會你刷手機，膽子真大。】

對方回複得很快。

【哪有你膽大？】

【樓下逼宮，換個人她可是會報警的。】

【老同學嘛。】

【哼，老同學是最虛假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