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人共事多年,但那也是在美國,對于國内一些工作習慣,何澤文還是不太适應。
在金瑜的計劃裡,她也是有考慮讓何澤文留在美國,幫她處理那邊的事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何澤文堅持先回國來看看。
當時金瑜沒攔着,現在讓他過去處理,也正好執行金瑜先前的計劃。
說幹就幹,何澤文當即就把鐘楚琳喊過來,兩人交接了一些文件,他就準備回酒店收拾東西,買了最快的機票飛過去。
他走之後,鐘楚琳看着桌子上瞬間堆出來的小山,長長地歎了口氣。
“阿森可真夠卷的,才回來一個星期,就搞出了這麼多事。”
鐘楚琳逐一翻着那些文件,挑出何澤文重點提過的文件,把不太着急地先放到一邊,重要的擺在金瑜的案頭。
金瑜繼續刷着郵件,在間隙裡抽空回她一句。
“他不卷,不是白瞎你的崇拜和喜歡?”
話一出口,鐘楚琳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紅。
她有些尴尬地啧了一下,“你這話說的,阿森在咱們留學圈裡可是男神,誰不喜歡這樣的?”
說到這兒,鐘楚琳又展現了八卦本質。
“聽說前幾屆還有個學姐,也是咱們國内的大企業,想招他做有實權的上門女婿。”
金瑜不置可否。
“上門女婿?高級打工仔罷了,又不可能翻身當老闆。”
說完這句,金瑜忽然擡頭看向鐘楚琳。
“Alin,我可提醒過你,别給他疊太多濾鏡了。”
“何澤文是個野心家,他絕不甘心居于人下。我們雖然共事七年,但他完全有能力單幹,到時候你夾在中間,可不好辦。”
這不是金瑜用身份壓人,這是她衷心的提醒。
這些年何澤文以事業為由拒絕了諸多女孩子的倒追,金瑜認可他能力的同時,對這個人也有很深的戒備。
一心隻有事業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很可怕。
金瑜就是這樣的人,她很清楚,這樣的人可以舍棄很多東西,包括感情。
金瑜不希望鐘楚琳對何澤文動心,這樣也不會因此而傷心。
這些,她們倆早就開誠布公地談過。
鐘楚琳不傻。
金瑜是真真閨蜜,從學業到事業,金瑜幫了她很多。
她的提醒絕不是壞事。
鐘楚琳甚至還俏皮地伸出手保證。
“我發誓,我不會對何澤文動心的!”
“那就好。”
金瑜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轉而關心其他事。
“叔叔阿姨出去玩得怎麼樣了?有沒有被我爸煩死?”
金瑜回國接任,還沒回國之前就把父母連同鐘楚琳的父母一起打包,送到歐洲旅遊去了。
五十五歲,正是玩的年紀。
金瑜定行程的時候一點也沒手軟,直接列了長達半年的旅遊計劃,省得回來了兩人天天問她什麼時候結婚生子。
聊到這個,鐘楚琳樂了。
“别提了,我爸自告奮勇地要當司機,結果導航錯了地址,他們四個人差點跑丢了,哈哈哈哈。”
有錢人也是人,會迷路很正常。
要不是保镖及時發現狀況,在路上把人截住,還真得南轅北轍。
金瑜聞言敲了敲桌子,對鐘楚琳道。
“他們玩得開心就好,晚上你跟我吃飯。”
“好勒!”
鐘楚琳并沒有把晚上吃飯放在心上。
金瑜經常帶她去吃好吃的,她一個人吃飯也寂寞,不如帶上她更熱鬧。
可是,鐘楚琳想了一百遍都沒想到,為什麼坐在她對面的會是江野。
江野也懵了。
他拍完照,緊趕慢趕地從北城飛回來。
他計劃了千百次和金瑜十年後重逢的獨處夜晚,甚至想了萬遍金瑜會提出什麼交易,唯獨沒想到,他現在坐在餐桌前和鐘楚琳面對面,而金瑜則在廚房裡忙活,準備三個人的晚餐。
鐘楚琳一臉無語。
“你怎麼會有密碼!”
江野一臉醋意。
“她給你做過多少次飯?”
兩人的視線隔空絞殺了千萬遍,直到金瑜的聲音響起。
“那個誰,幫個忙一下。”
江野和鐘楚琳同時起身,但最終還是江野腿長,率先進了廚房。
他不僅先搶進去了,還借着體型把鐘楚琳卡在了廚房外。
鐘楚琳在他身後跳起來,氣呼呼地道。
“江小狗,你真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