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不要裝出這副模樣來欺騙我,事情的經過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其實她平時不會這麼快就下決心按下罪名,但宋雲伊在面對她的時候沒有躲避坦坦蕩蕩。反觀戴遠禀,雖然看着也沒有什麼問題,但隻要細看,從眼神表情的細節處,就可以看到藏着的心虛與竊喜。
兩番對比,誰在說謊一目了然。
戴遠禀依舊狡辯:“不是!我沒有!”
女警眼裡帶着壓迫,她怒道:“還不是?要不要我把另一個小姑娘找來和你當面對質!”
戴遠禀知道宋雲伊手裡沒有切實證據,但自己挨揍可是實打實的被警官看到的,于是不服道:“好啊,那就把她叫來我們當面對質!”
男警并沒有怎麼和宋雲伊接觸,看到此情此景自然覺得女警做到有些過了。他猶豫道:“我看……”
女警眼神警告,男警住嘴。
她冷笑,徑直走了出去。
兩分鐘後,女警帶着宋雲伊走了進來
戴遠禀看着宋雲伊躲在女警後那略帶瑟縮的樣子,心裡就彌漫了一股不安。
從女警身後探出頭的女孩眼尾泛紅,眼眸濕潤,頭發散亂,神情不安,加上纖細的身形與女性自帶的受害者光環,令原本打算為戴遠禀說話的男警都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宋雲伊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戴遠禀不就是這樣将祁行釘死的嗎?那這次也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宋雲伊忐忑地坐在椅子上,手裡握着一杯女警給她接來的溫水。
女警表情溫和,她安慰宋雲伊:“不要緊張,實話實說就好。”
“嗯。”宋雲伊低頭,不安地捏了捏塑料杯。
戴遠禀已經看傻了。
媽的這是宋雲伊?那個張揚霸道的大小姐?
女警瞥了他一眼,開口道:“有什麼話就說吧,人也幫你叫來了,到時候别又說冤枉你。”
宋雲伊擡起頭,那雙漂亮的桃花眸漆黑剔透,在與戴遠禀對視時卻帶着壓迫。
戴遠禀定了定心神,開口質問:“宋雲伊,你為什麼要來巷子裡堵我,還叫人毆打我?我明明什麼也沒做,卻要被你羞辱!”
他的聲音很大,因為原本就被祁行打的嘶啞,所以說話的時候不僅難聽還有些吓人。
于是宋雲伊順理成章地哭了出來,她不甘示弱道:“可是明明是你在學校造黃謠,還想着輕薄我,我難道就不能反抗嗎!”
戴遠禀直接愣住了。
他眼裡閃過驚訝。
她是怎麼知道的?
盡管戴遠禀的臉色很快恢複過來,但依舊被在場的警察看到了。
男警臉上先是不信,随後又變為失望。
女警則是冷哼一聲。
宋雲伊趁戴遠禀愣神繼續道:“難道女性就活該被欺負?遇到困難就該忍氣吞聲,就該被男生侮辱!偶爾一次反抗,還要被扣上霸淩的帽子,以往的一切全部不算數,男性就什麼錯都沒有!”
這概念已經從鬥毆轉變為女性敏感話題了,戴遠禀隻能搖頭:“我沒有!”
宋雲伊眼裡滿是血絲,她瘋狂地怒吼:“沒有什麼?我是不是說過不喜歡你?是不是?!為什麼要說我壞話?為什麼要在這麼多人面前侮辱我?我有什麼錯?!我隻是穿了條裙子……我隻是想穿一條喜歡的裙子而已……”
她捂住臉,滾燙的淚珠從手指縫隙中掉落,衣襟上洇出一道濕痕。
戴遠禀哪見過這場面?
說哭就哭,那台詞的爆發力全是崩潰與絕望的怒吼,感染力太強,他直接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