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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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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孩子,你必須選一個。”宋琢玉眉目端肅,聲音清寒至極,仿佛下一秒便要動怒。

女子顫顫巍巍,聲音發着抖,退而求其次,問道:“那我兒還活着嗎?”

“稚子無辜。我從不虐待孩子。”

“他現在怎麼樣了?”

“山匪沒有為難他,隻是他受了驚吓,剛用了飯,現在已經睡着了。”

“我能去看他一眼嗎?”女子幾乎要跪下,低聲哀求道。

“不能。”

“夫人回去好好想想,我知道你這些年的委曲求全和不得已,你還要包庇他到幾時?”

這梁州刺史夫人,原是以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幼飽讀詩書,精通絲竹,一場春日宴中被韓江遙遙相望,一見鐘情,強取豪奪來,更是鬧出在婚宴上将嶽丈氣到吐血的荒唐事。

這麼多年來,雖然韓江對夫人的體貼細緻入微,身旁從不納别人,外人看來是琴瑟和鳴,二者之間始終有一道鴻溝。

“夫人想好了,随時來找我。若等我回了雍州,你再想見到你的孩子,那可就更苦難了。”宋琢玉言畢,起身送客。

*

許應在睡夢中不太安穩,眉頭輕皺,眼角的淚痕還未完全擦去,露出的那一截骨頭越發清瘦。宋琢玉看在眼裡,心道在梁州的這些天,她應當不太好過。

也是,一邊躲着追查,一邊還要費着精力與人虛與委蛇,當真是要累死了。

宋琢玉擡手,替她撫平了眉心,而後湊近,,替她掖好被角,放下簾帳。

這一遭拶刑,許應的雙手之間已經不能看,這提筆作畫的手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仍是隐隐透着血腥氣。

坐在床邊診脈的先生是宋琢玉馬不停蹄,從賀家大藥房裡請的,老者捋着胡子,一隻手搭在許應的腕子上。

“如何了?”宋琢玉把許應的手放了回去,一路跟到藥堂,蹲在藥爐前扇風,“先生,她怎麼還沒醒?”

大夫捏起自己的眼鏡,對着藥方,在藥櫃裡翻找,不大在意地回道:“原本身體就有虧空,她卻不放在心上。”

他對着宋琢玉道:“這外傷易治,心病難醫。”

“你得找找她的心病。”

“人該醒的時候就醒了”

他掃了一眼宋琢玉,道:“你再着急,也沒有辦法。”

“哦。”宋琢玉不知所措地立在牆邊,呆呆地回了一句,看着爐子上的藥咕嘟咕嘟地冒泡泡,啟了藥,正準備給許應送去,被一聲止住。

“哎,你又着急。這個藥拿過去,一天上一次。”正直仲夏,爐子上又煨着藥,屋内如蒸籠一般,大夫擦了擦額上的汗,囑咐道:“現在天熱,這外傷千萬别讓她感染了。”

躺在床上,宋琢玉還沒怎麼幹過這種伺候人的活,一勺藥汁遞到唇邊,全部從嘴角灑落。他擡手放到許應的額頭上,唉,還是燙的。藥也喂不進去,這何時才能醒過來。

他扶起許應的上身,拿來一個引枕放于她的腰後,将人圈到懷裡。昏睡的人沒有力氣,歪着頭,側着靠在宋琢玉的肩頭。

許應是怕苦的,人不清醒了,一口苦藥喂下去,還是有着癡言。

一碗藥喂完,宋琢玉的衣袖上已經沾染的全是苦澀的藥味了。

宋琢玉坐在床邊,拆下紗布,露出那一雙傷痕累累的手。

許應的手虛虛地搭在他的腕上,指節分明,與尋常男子的手幾乎一樣大,隻是多了幾分柔軟。

新傷舊傷落在一起,宋琢玉不知道許應曾經受過什麼苦,心愛的人受這般苦楚,總是要讓人心痛。

他拿着沾水的布巾,不知如何下手。他怕用的力氣大了,讓人在夢中痛醒。若是力氣不重,又将這血污留在手上。

擦了手,拿出那罐冰冰涼涼的藥膏,挑出一點,敷在她的手上。

許應眉心一皺,從臉頰到頸子上全是薄薄的汗水,她不安分地扭了一下身子,低聲道:“疼。”

宋琢玉沒哄過人,哄得也十分笨拙,道:“馬上就不疼了。”原本就輕緩的動作放的更緩了。

他展開一把折扇,輕輕地扇着,天是熱的,扇着的風自然也是熱的,但是空氣流動,許應得了舒緩,眉頭漸漸放開。

宋琢玉停下手上的動作,握着許應的手腕,帶些孩子氣,指尖在她的腕骨上一戳一戳,低聲道:“你是不是叫許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你騙了我這麼多次,等你醒來,咱們再好好算賬。”

他一個人說了半天,絲毫不見懷中之人有醒來的迹象,呼吸倒是更平穩了。宋琢玉勾唇笑了笑,撤過半身,把許應放下。

不知怎得,許應的手放在身前的手,一下抽了回來,她喃喃地說了兩句話,聲音太低了,宋琢玉沒有聽清。

他俯下身子,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許應緊皺着眉頭,眼淚眼看就要流出,她低聲道:“别打我,我好疼。”

宋琢玉疼惜地揩下她眼角的淚水,隔着錦被拍拍她的肩膀,道:“那你快點醒過來,等咱們回了雍州,不會再有人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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