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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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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人嘴唇泛着白,氣若遊絲,一副虛弱到不能再虛弱的樣子,許應不忍心再問,便道:“既然如此,九州哥哥你先好好歇着。”

墊在王九州身後的手默默撤開,宋琢玉把人平放好,溫聲道:“若有什麼需要,隻管差人去喊我。”

許應出了門,一會兒看看天,一會兒看看地,扯過園中的雜草,有一搭沒一搭地扣着,心亂如麻。這事和楊家有所牽扯,楊慶犯了錯,按照律法,會不會牽連到楊止歌?楊止歌算是她來這個世界之後的第一個朋友,對她又那麼好。自己居然查到她的父親頭上。

“怎麼站在這兒?”宋琢玉收到了許應出門前的暗示,踱步到她的身邊,看着她半邊身子倚着樹幹,絲帶在手指縫中繞來纏去。

他抽出那段被揉的不像樣子的絲帶,道:“在擔心楊姑娘?”

“嗯。”許應心裡藏着事情,面色凝重,“我在想,倒運周尊少不了楊慶的參與,若是他認罪伏法,她該怎麼辦?”

事關重大,萬一天子一怒,楊家籍家抄沒,楊止歌不外乎淪落到教坊司,當個供人取樂的玩意兒,她的年紀還那麼小,怎麼受得了?

“有什麼兩全的辦法嗎?”許應眼中有些憂色,懇切地望向宋琢玉,道:“或者說,我能救她嗎?”

宋琢玉擔憂着許應的擔憂,他被母親和師父拉扯長大,對這種毫無作為的父親也是深惡痛絕。

“若是她能主動與楊慶脫離關系,那這一團髒水便潑不到她們身上去。”宋琢玉說着話的時候有些遲疑,道:“隻是不知道她是否願意。”

許應點點頭,想着确實,從來隻有割袍斷義,哪有當子女的主動與不認爹的?她望向宋琢玉的眼睛,道:“你确定這法子可行?”

宋琢玉伸手把許應的身子扶正,道:“若是出事,我會再上一道奏疏,保全她們母女。”

“真的?”聽到這句話,許應眉頭的憂愁散了不少。

“嗯。我不騙你。”

宋琢玉帶着許應去了公署,在架子上抽出一本書,遞到許應的手裡。

許應接過來,指尖在書頁間來回的翻着,這上面隻記錄了一些時間和人名,這些人名她都不太認識,“這是......”

“看這。”宋琢玉按着許應的手腕,不讓她動,翻到一頁,指着上面的字道:“這兩個月之内,梁州隻有一人大張旗鼓地出城。”

許應低頭,視線随着他定住,眼眶中赫然映入兩個字,“是韓江。”

韓江現在在進京述職的路上,算着時間,也該返程了。那筆贓銀,也該到了要算算賬的時候了。

*

時值秋末,雍州城内一片蕭條,街上人影稀稀落落的。楊止歌拿着給母親買的藥,走到路口拐角處,恍然聽見身後有熟悉的聲音喊自己,停下來環視一周,并沒有找到那聲音的來源,隻當是這些天勞累過度,一時神情恍惚。

待她正要邁開步子時,一隻手從身後伸出,捂着她的嘴,将她拉到街邊的巷子裡。

“幹什麼?”楊止歌攢了勁,一口咬下去,沒有什麼血腥味,齒間倒是一股子清新又苦澀的草藥味。她低頭一看,捂着她的那隻手纖細柔軟,不像是男人的手。

“噓!”許應攬着肩膀把人往懷裡一帶,對着那雙不安的眼睛,道:“是我。”

“許公子?”楊止歌斂下眼皮,看着這人的裝束,聲音是像的,可是為什麼穿着一身女兒家的白色長裙?

上個月楊止歌向往常一樣收拾家中的花木,最靠着門口的那盆花的土,顔色瞧着不大對,模樣也不大對,把盆中的土一股腦倒出來,丁零當啷的聲音響起,盆中竟然埋着上百兩的銀錢。

眼下住的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整個雍州城最貧窮的人都要住在這裡了,這麼多錢,會是誰送的?

是父親嗎?楊慶向來不管她,就是管也會被當家主母明着暗着攔下來,她搖搖頭,知道肯定不是他給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這袋錢拿回了家,撣掉上面的泥土,覺得裝錢的錦袋有些似曾相識,湊近了聞,還隐約有些墨香。

除了那位整日舞文弄墨的公子,誰還有這般的風雅意趣?隻是他給錢的話,為什麼不直接給自己,要找這麼個法子?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小姑娘幾乎是立刻放下手上的銀子,轉身一路小跑,跑去了硯北樓,瞧見了被拆下來卸在一旁的牌匾,人去樓空,荒涼的緊。

如今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楊止歌覺得月餘不見,久别重逢的喜悅湧上心頭,可是真要仔仔細細地看起來,眼前這人,越瞧越不對勁。

許應見她眼中的狐疑更甚,漫不經心地抽回了手,瞧着手上清晰可見的幾個牙印,道:“我這手還沒好全,就被你給咬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要怎麼補償我?”

“男女有别,雖然你于我有恩,可是,可是我們這麼親密實在是不合禮數。”楊止歌輕巧地從許應的手臂下鑽過去,站定後,乖乖巧巧地同她保持一臂的距離。

帷帽後面的人輕笑了一聲,道:“說來話長,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在小姑娘的一臉錯愕之中,許應拉着她的手,就帶到了宋琢玉城郊的那處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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