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今天再教你一句至理名言,成功的果實要用辛勤的汗水澆灌才最甘甜。”
“雖然這句話很有道理,但為什麼我總感覺被你說出來就不是那個意思了?”宋绯站在她身邊,兩個月過去,好像又長高了一點兒。
栗子無端的想起來前世看過的清宮電視劇,然後把自己逗笑了。
宋绯沒問她在笑什麼,隻是很怨念的瞟了她一眼。
“意思就是讓他們再努力努力,現在咱們家你築基才是唯一的大事,其他的優先級都得往後排。”栗子踮腳伸手拍拍師弟的腦袋,并非常順手的捏了捏宋绯頭上的小發髻,再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裝作仍在專心指點江山。
“師姐為我籌謀這麼久,要是不能突破,倒是我說不過去了。”
宋绯垂下眼睛,沒對小師姐的動作和言論發表什麼意見,他這幾天想了蠻多,越發覺得,若不是自己和師父使了這些手段将師姐困在了這山上,以她的能耐,天下之大哪裡不能自在逍遙?
怎麼忽然有壓力了?栗子詫異轉頭,深知養孩子萬萬不能期望過高導緻傷仲永的悲劇,出言安慰:“有什麼的?不必緊張,跟你說了好多次,隻是試試,不成就不成,可千萬不能心急,隻要不傷了根基,師姐自然有别的辦法的。”
“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栗子語重心長,摸着師弟毛茸茸的頭發,“這也是一句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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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
場地,√
人員,√
萬事俱備,隻欠宋绯了。
栗子就像是宋绯前天為她護法一樣,站在師弟身邊,兩人此刻正在洞府最上層的閣樓,是栗子特意留出來不對外開放的秘地。
她朝着宋绯點點頭,相互确認之後,便輕輕撥動了陣盤。
一時間方圓幾裡内的修士都似有所覺的望向天空,雖無風雲變色,卻能敏銳的感覺到無形的天地靈氣仿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朝着淩雲宗上的洞府倒灌而來。
這已經是這個宗門第三回折騰出動靜了,周遭包括朔方城裡的人都已經有點兒麻木了。
宋绯閉目凝神,口中含着丹藥,身下墊着蒲團,天地靈氣像是風暴一樣瘋狂的灌入他身體又流出,每次功法運轉隻能留下一點兒,但就是這樣一點兒一點兒,他逐步調動起潛藏在經脈各處的藥力,連同内化的靈氣一起,一同朝着丹田處洶湧而去。
若說一般練氣修士的經脈像是小溪,宋绯體内的那就是大江大河,幾乎是數千倍于普通修士的靈力灌進丹田,卻依然無法撼動他築基的關卡。
依靠藥力,終究還是稍稍取巧的手段,但這已經是師姐能為他做到的最極限。
宋绯告誡自己,決不能讓師姐的心血白費才是。
他忍着靈力震蕩之下神魂的劇痛,一次次調動體内靈氣反複沖刷,不知過了多久,在宋绯的感覺了幾乎像是過了一年,他忽然感受到一聲極細微的碎裂聲,差點以為是錯覺。
栗子也終于長出一口氣,努力了這麼久又緊張了這麼久,終于看到宋绯身上隐有道蘊透體而出,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與此同時半下午的天忽然陰了下來,隐隐有雷雲凝聚,内外嘩然。
栗子仰頭看天,該說不說她絲毫不意外某人築基就有天劫上趕着過來砸場子了,天才嘛,套路嘛,她都懂得。
沒點特殊之處,沒被雷提前劈幾下,這年頭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天才了。
她早就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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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手一揚,十根金屬長杆從戒指中飛射而出,繞着宋绯周身插了一圈。
剛睜開眼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