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他成了墨春的後盾,其實是墨春給予了他支撐,讓他有勇氣朝李玄璋這個惡魔揮出鞭子。
當那一鞭子落在李玄璋身上,打得他皮開肉綻時,李淳感覺自己心底的枷鎖,似乎也跟着裂開、脫落了。
李玄璋加諸于他的陰影,也跟着消退了。
李淳感受到了久違的暢快和喜悅,一鞭又一鞭朝着李玄璋揮舞過去,越打越起勁。
而李玄璋從一開始的哭泣求饒,到後面連痛叫聲也發不出來了,低垂着腦袋,頭發覆蓋下來,一身粉色的衣裙被抽打得支離破碎,看上去像一個破碎的娃娃。
墨春一陣心驚,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瘋了一般地鞭笞蓁蓁公主?
蓁蓁公主不會被他們打死了吧?
和墨春不同,看到李玄璋滿身的淩亂傷痕,李淳心中的興奮達到了頂點,表情近乎癫狂。
如同久餓之人見到了一桌滿漢全席,瀕死之人服下了一顆靈丹妙藥,失明之人突然見到了光明……
之前種種的障礙,一瞬間都不存在了。
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欲-望,一朝複蘇了。
感受到身後皇上的身體變化,墨春臉色爆紅,一動不敢動。
李淳也有些尴尬,僵立了一會兒,冷着臉說了句“朕去去就來,你繼續”,松開墨春的手,火速回到寝殿,随手指了一個宮女,“過來服侍朕。”
宮女聽話地走了過來。
片刻後,李淳臉色難看地将宮女推開,“退下,一個字也不許對外透露。”
宮女捂着衣裳,低着頭,哭也不敢哭,小跑着退下了。
李淳坐在榻上,臉色陰沉,他怎麼會不行?
剛才在後殿,他明明如同火山一般噴薄欲出——
難道,他對着女人不行,唯有對着墨春才行?
前世還沒被拉下皇位時,他身為皇帝,又生得俊美風流,後宮裡那些女人對他都是前赴後繼的,一個個愛他愛得不行,每日裡争風吃醋。
而當他被拉下皇位,被李玄璋變成一條狗,每天隻能匍匐在地、恥辱地苟延殘喘時,那些曾經迷戀他、崇拜他的女人們,一個個都變了副嘴臉。
看到他就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
有的還會故意從他身上踩過去,拿他取笑,像逗狗一樣逗弄他,欺辱他……
所以重生以來,他沒有碰任何一個女人,他覺得那些女人一個個都是披着美人皮的惡魔,比李玄璋也好不到哪兒去。
難道因為他心理上接受不了她們,所以身體也跟着變得不行了?
李淳如遭雷擊,難以接受。
不,他是大齊天子,是天下之主,他不能不行。
“墨春,進來。”
看着墨春朝自己一步步走來,李淳不由得回憶起了先前和他一起鞭笞李玄璋的畫面。
他的欲-望,再次洶湧而來。
李淳神色微僵,對着一個太監他竟然又行了。
這是何等的可悲可惡!
他就是一輩子不行,也絕對接受不了和一個太監苟且!
“下去!”他惡狠狠地斥道。
墨春:“……”
皇上真的沒瘋嗎?
才這麼想着,就聽皇上下令:“等等,你帶人去後殿,将那隻畜生當着那個雜種的面活剝了,再将剝下來的皮連同血肉裝進食盒裡,送去給德妃,就說,這是朕賞給她的,讓她務必要吃了。”
墨春心下大駭,皇上這是怎麼了?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若說先前鞭笞蓁蓁公主還情有可原,那麼現在,簡直就像是入魔了一般。
“皇上,這不大妥當吧?”
李淳按揉着眉心,不耐煩道:“快去!”
墨春不敢再違抗皇命,隻得去了。
後殿,李淳走後,看似奄奄一息的李玄璋像機械娃娃般,一寸寸扭動着脖子,擡起了腦袋。
他的眼睛漆黑冰冷,猶如恐怖的深淵,嘴角卻挂着笑容,隻看下半張臉,仿佛甜美的少女。
表情割裂而驚悚。
那一瞬間,整個空間都因他而蒙上了一層恐怖華麗的陰影,就連籠子裡睡覺的玄貓,都蜷縮起了身子。
“吱呀!”後殿的門再次打開,墨春領着兩個内侍走進來,根本不敢往蓁蓁公主那裡看。
他硬着頭皮吩咐兩個内侍:“皇上讓你們當着殿下的面,将這隻貓活剝了。剝下來的皮連同血肉一塊兒裝進食盒裡,送去給德妃娘娘。”
兩個内侍也是一陣心驚,但皇命不可違,他們還是朝着籠子裡的玄貓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