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叨擾你多日,如今我的傷勢已經好多了,得回去了,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
在姜念虞打完一套體操停下來時,李玄璋抱着玄貓上前告辭。
姜念虞接過夏桃遞來的手帕擦着脖子上的汗,“你這就要走了?再多住幾天嘛,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冷宮裡條件那麼差,不利于你養傷。”
大反派走了,她還怎麼跟他貼貼提升異能嘛。
李玄璋:“不了姐姐,我得回去了。”
他堅持要走,姜念虞也不好再留他,心下猜測,他是不是要回冷宮搞事了?
李淳把他打得遍體鱗傷,還剝了玄貓的皮,以李玄璋睚眦必報的性格,肯定會狠狠報複回去的。
想到這裡,姜念虞不由得期待起來了,對他的離開也就樂見其成。
“行吧,你快走吧。”
早點回去搞事,報複李淳,也替她出一口惡氣。
李玄璋:“……”
他有點看不懂她了,剛才還不舍地挽留他呢,怎麼一會兒功夫又盼着他離開了?
在他轉身之際,姜念虞忽然喚住了他:“等等,我有些東西要給你。”
不由分說攬住他的肩膀,将人往屋裡帶。
大反派要走了,她不得抓緊機會多薅點異能?
進屋後,見春櫻帶着人正在擺飯,姜念虞就道:“吃個早飯再走,反正也不急于一時,對吧?”
李玄璋看着滿桌子豐盛的食物,點了點頭,也罷,那就再陪她吃頓早飯吧。
她吃飯的樣子是那樣的認真、虔誠,好像每一口食物都來之不易,都令她感到無比的開心滿足。
隻是看着,他的胃口也不由得變好了,吃飯不再隻是為了完成填飽肚子的任務,而是成了一件令人享受的事。
飯後,姜念虞将李晟和李玄璋雙雙送出門。
李晟去上課。
李玄璋回冷宮。
姜念虞将春櫻打包好的一個包裹遞給李玄璋,“這是我讓人給咪咪準備的藥膏,你要記得每天給它擦藥啊,這樣它的毛發才能盡快長出來。還有一些吃的玩的,唉,真舍不得咪咪啊。”
她摸了摸李玄璋懷裡的貓。
李玄璋接過包裹,這麼多東西,卻沒有一樣是為他準備的。
“它不叫咪咪,叫月奴。”
姜念虞:“好吧,月奴。”
但心裡還是習慣了叫咪咪。
咪咪多好聽啊,簡單易記,朗朗上口。
回到冷宮,李玄璋将包裹丢到桌上,不想再看一眼,但在月奴的催促下,還是不得不将其打開來,将裡面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最後他發現底下藏着一個荷包,裡頭裝着一包糖果,以及一盒藥膏,還有一張紙條——
“夏桃不許我多吃糖,怕我吃壞了牙齒,這一包糖果就給你好了,藥膏你要記得每天擦哦。”
(每天都利用李玄璋漲了不少異能,姜念虞到底還是過意不去,決定回饋他一下,于是偷偷将異能注入了藥膏裡,大大提升了藥膏的藥效,這樣他身上的傷也能好得快一點,但也不至于懷疑到她身上。
姜念虞: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呢。)
看完紙條,李玄璋的臉色霎時燦爛了幾分。
看來她還是惦念着他的,并沒有一門心思隻想着貓。
娃兒上學去了,大反派也走了,姜念虞一時竟閑了下來。
想起先前在供台上吃到的福橘,那酸酸甜甜的滋味讓她忍不住分泌口水,“石永竹,我宮裡怎麼沒有橘子呢?”
石永竹:“哎喲我的娘娘唉,如今才二月,橘子樹都還沒開花呢,哪裡來的橘子呢?”
姜念虞:“那我之前在供台上吃,不是,我是說之前無相大師做法事時,供台上供奉的福橘是哪裡來的?”
石永竹:“想必是從福州運過來的,福州氣候溫暖,四季如春,當地盛産的福橘個頭飽滿,味道清甜,天下聞名,所以被選為了貢品,當地官府每年都會運送一批到京城來。
“隻是福州與京城距離太遠,福橘運過來大多都壞了,好的不剩多少,皇上自己留一些,孝敬一些給太後,再賞賜給幾位重臣,就沒啦。
“前兒做法事時供奉的那一盤子,恐怕是皇上從自個兒的份例裡省出來的。”
姜念虞:“居然沒我的份兒。”
石永竹讪讪一笑,不好答這話。
姜念虞哼笑一聲,“不過沒關系,我自有辦法。”
她前世有收集種子的習慣,前兒個吃福橘時,她吐出來的籽就沒丢,用帕子包着,塞進了荷包裡。
等她拿出來種下,再用異能催熟,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實現福橘自由啦!
姜念虞跑回屋裡,一頓翻找。
春櫻坐在凳子上繡花,見狀問:“娘娘在找什麼?”
姜念虞:“驅邪那天我戴的荷包呢?綠色的,繡了鹦鹉的那個。”
春櫻将荷包找出來,“是這個嗎?”
姜念虞一喜,“對,就是這個。”
結果荷包打開來一看,裡頭空空如也,“春櫻,荷包裡頭的帕子哪兒去了?還有帕子裡頭包着的東西呢?”
春櫻:“帕子洗了,裡頭包了東西嗎?娘娘,是什麼啊?洗衣房的人居然沒來回話,難道是擅自将東西昧下了?”
姜念虞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在供台上偷吃了一顆福橘,将吐出來的籽用帕子包了,想着回來種下,洗衣房的人應該不至于昧下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