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然你并非姜赦的女兒,而隻是借了姜念虞的殼子還魂,想來對于姜赦夫婦的死,你也不會太傷心吧?
放飛青蚨蠱後,姜念虞并未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李玄璋身上,自己緊接着就跳出了窗,施展輕功一路來到了書房。
小說裡,那個士兵就是在書房,找到了那封所謂的姜赦通敵賣國的信件。
姜念虞趴在屋頂上,看見一個士兵找出了一個信匣——那是姜赦用來存放信件的匣子,那些信件一部分是姜赦年輕時和夫人來往的情書,一部分是親友書信,總之都是有紀念意義的,所以他沒舍得燒毀,而是用匣子好生裝存了起來。
而這時,這個匣子卻成了敵人陷害他的溫床。
士兵翻找了一通,趁亂從懷裡拿了一封信出來,混進了那一堆信件裡,而後裝作找到證據的樣子,大喊一聲:“找到了!”
姜念虞心裡冷哼一聲,她等的就是這一刻。
指尖射出一根藤蔓,那藤蔓如一道綠色的閃電,瞬間就纏住了那封信,卷了上來。
她直接将信團成團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這下證據沒了,我看你還怎麼冤枉我爹!
底下書房裡,找到“證據”的士兵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整個人都愣住了,信呢?他那麼大一封信呢?
剛才有一道綠色的光閃過,然後他的信就沒了!
其餘人各自忙着翻找證據,并未看到這一幕,聽見他的喊聲看過來,“你找到什麼了?”
那個士兵:“……”
完了,關鍵的證據被他弄丢了!
“娘娘,娘娘?您還沒好嗎?”
姜念虞趕回來時,正聽見那兩個宮人在拍門,她忙竄進窗戶裡,打開門,“走吧。”
至于為何這麼半天才開門,她為何要跟李淳的這兩個眼線解釋?隻要沒被抓到現行,她就是清白的!
李淳費勁巴拉地搞了這麼一出,待會兒要是知道證據沒了,他的陰謀失敗了,表情肯定會很有趣吧?
想到這一幕,姜念虞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皇上,卑職發現了一封信,姜相寫給北周皇帝的一封信!”
剛回到大廳,姜念虞就撞見一個士兵高舉着一封信跑進去,沖李淳禀報道。
姜念虞:“!!!”
怎麼回事?這封信不是已經被她給吞進肚子裡了嗎?
難道,李淳這狗東西做了兩手準備,同時安排了兩個人?
李淳接過信快速掃了幾眼,“好一個為國為民的姜相!私底下竟是将我大齊邊境的布防圖洩露給了北周!姜赦,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李淳這話一出,姜念虞頓時升起了一股無力感,劇情還是按照原本的樣子走了下去。
好像無論她怎麼撲騰,都無法改變劇情。
李淳下令:“來呀,将罪人姜赦壓入大牢,聽候問斬!”
姜念虞回過神來,快速來到晟兒身邊,将他摟進懷裡,捂住了他的耳朵,不讓他看到聽到眼前的種種。
慈甯宮。
太後坐在蟠桃樹下,與幾個宮女玩葉子牌。
高大繁茂的蟠桃樹猶如一柄巨大的綠傘,覆蓋下一大片的濃蔭,待在樹下十分陰涼。
而且這蟠桃樹還時時散發着一股清新芬芳的氣息,令人聞之心曠神怡,每每待在樹下,太後就覺得分外舒适。
所以這裡已經成了她最常來的地方,除了睡覺之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待在這兒,甚至午睡都是在樹下。
餓了渴了便從樹上摘兩個桃吃,别提多悠閑自在了。
自從有了這棵蟠桃樹,太後覺得真是吃嘛嘛香,沾枕頭就睡,日子從未這麼舒心過。
心裡頭舒坦了,她整個人也由内而外地煥然一新了,瞧着竟是年輕了好幾歲,連白頭發都不知不覺沒了影兒。
太後對德妃愈發喜歡了。
今日是姜相的六十大壽,太後還特意吩咐人送去了一份厚禮——
以往她可不會給姜赦那老東西準備厚禮,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不過看在他生了個好女兒的份上,她就舍出點好東西吧。
“哎喲,我又赢了。”
“太後娘娘,奴婢的錢都叫您給赢去了,下個月可怎麼過呀。”
“太後娘娘牌技太高超了,奴婢是望塵莫及啊,再玩下去,怕是連明年的月錢都要輸沒了。”
太後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來,這些賞你們。”
她一人抓了把金瓜子賞下去,比兩個宮人輸掉的錢可要多多了,兩個宮人喜出望外,連連叩謝。
這時,黃鹂面色凝重,腳步匆匆地走過來,“太後娘娘,姜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