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虞:“知道啊,怎麼了?”
麗嫔:“太後從寺裡帶回來一個年輕俊俏的和尚,這幾天日日都召那和尚講經呢,宮裡不少人都在私下裡傳,那和尚名為禅師,實則已成了太後的入幕之賓。”
姜念虞:“真的假的?”
麗嫔将熬制好的藥膏倒入模具中,“這我哪兒知道呢,你跟太後娘娘關系不是很好嘛?要不你去打聽一下?”
姜念虞在她腰上擰了一下:“這種事我怎麼好去打聽?對了,那和尚叫什麼?”
麗嫔:“好像是叫空明。”
姜念虞:“空明?!”
這些天她正琢磨着如何跟空明接觸呢,沒想到他居然被太後帶進宮來了,這下子她不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翌日姜念虞去了慈甯宮,見到了空明。
他穿一身白色的缁衣,俊美如皎月,看起來頗有一股子聖僧的範兒。
姜念虞格外注意了下太後看他的眼神,那是欣賞和贊歎,并沒有什麼男女之間的暧昧。
太後:“虞丫頭,來,跟我一塊兒聽空明禅師講經,多聽聽佛法,對你有好處。”
姜念虞便坐下來,和太後一塊兒聽禅。
空明:“佛曰:衆生平等……狂心若歇,歇即菩提……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姜念虞:聽不懂,想打瞌睡。
偷偷瞄了眼太後,太後她老人家聽得專注且虔誠,時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顯然是悟到了。
而她想的是,早上的清醬肉真好吃啊,就粥好吃,夾餅也好吃。
不知道中午慈甯宮的膳房會做什麼好吃的?
太後應該會留她用飯吧?
話說回來,她要怎麼順理成章地與空明接觸呢?
是夜,空明在房中打坐修禅。
忽然聽見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與地面摩擦産生的。
他睜開眼睛,碧綠的眼眸在燭火的映照下,晶瑩生輝。
他看見,數條翠綠的手指粗的藤蔓像蛇一樣潛入了他的房間,在地闆上快速蜿蜒前行。
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床前,朝着他纏繞過來。
空明從床上彈跳而起,袖中滑出一柄軟劍,朝那些詭異的藤蔓劈砍過去。
然而他沒注意到的屋頂上,一根藤蔓悄無聲息地爬了過來,來到了他的頭頂正上方。
空明若有所覺,擡頭一看,瞳孔便不由得一縮。
想要躲避,卻已然來不及了,頭頂的藤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下來,纏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感到窒息。
緊接着那些原本被他劈退的藤蔓,也攀了上來,彼此交織纏繞着将他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除了鼻子,他身上其它地方都被覆蓋住了。
這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綠色的大繭。
一陣妖風吹過,桌子上的蠟燭被吹滅了。
一道身影推開門,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随後又關上了房門。
沒了蠟燭照明,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待眼睛适應了屋内的昏暗後,空明恢複了些微視力,從那人的身姿輪廓來看,他發現她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是誰?
為何能操控藤蔓?
這人自然就是姜念虞了。
她想不到可以光明正大接觸空明的辦法,索性就偷偷摸摸地來了。
以她現在的實力,要制服一個空明還不是輕輕松松?
這不,她很容易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闖進他的屋子裡來了。
“嗚嗚……”
空明想問她是誰,但嘴被藤蔓勒着,隻能發出一些模糊的音節。
姜念虞嫌他有點吵,拿出一張浸泡了迷藥的帕子,往他鼻子上一捂。
沒一會兒空明就暈過去了,發不出一點動靜了。
姜念虞直接将手放到他光秃秃的腦袋上。
她想這麼做很久了,手感果然很不錯,光滑中帶一點磨砂的質感,她忍不住一摸再摸。
随着接觸,她的異能蹭蹭上漲,順利突破到了八階。
翌日清晨,空明醒來,蓦地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
沒有蛇一樣的藤蔓,也沒有神秘女子。
昨晚上的遭遇,就像做夢一樣。
但身上隐隐傳來的疼痛,以及衣服下被勒出來的淤痕,都在告訴他,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夢,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