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青從懷裡拿出來一塊玉佩,他正經地道:“這個是父親讓我給你。”
“玉佩?”宋傾韫更困惑了。
陸遠青沒有在宋傾韫面前表現的如同浪子模樣,但語氣又開始不正經了,“别問我啊,我也不知道,反正你拿着就是,我父親給你肯定有他的道理,别退給我。”
語畢,他立馬将玉佩塞進了宋傾韫手中。
“陸遠青。”宋傾韫拿着玉佩有些生氣,“你不會隐瞞了什麼吧?”
可能是因為第一映像不好,即使清楚陸遠青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她也覺得陸遠青不靠譜。
陸遠青道:“能隐瞞什麼,我們才認識不久,我也沒有必要隐瞞你。”
這倒也是,但宋傾韫還是審視地看着陸遠青,她拿着玉佩沉思片刻,随後來到了棋局旁,“那陸公子請便,我還要學習棋藝。”
陸遠青也跟着到桌邊坐下道:“這有什麼好學習的,太淺顯了,不适合你學習,隻是為了為難四公主。”
說着,他就将棋局全部打亂。
宋傾韫方才已經看了棋盤幾眼,但是并沒有找出解決之法,她感覺陸遠青就像在諷刺她一般,因此愠怒道:“陸公子,你懂得多不代表别人也會,麻煩你将棋子擺回原來的位置。”
陸遠青感覺到宋傾韫真的生氣了,他手上将棋局恢複,嘴上卻還是不饒人,“三公主這麼兇作甚,等會樓下的人聽到了怎麼辦。”
宋傾韫冷笑了兩聲,“陸公子還記得樓下有人啊。”
如果不是看在陸淵的面子上,她早就跟陸遠青翻臉了。
陸遠青聳肩,乖乖将棋子歸位,安靜地坐在一旁。
宋傾韫嫌了他一眼,便專心研究棋局。
雖然她棋下得是不錯,但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跟陸遠青這種學習過且經常下的人來說肯定比不了。
宋傾韫認真起來容易忘乎自我,她完全不記得陸遠青還在一邊的事實,自己拿着棋子琢磨,差不多一個時辰,她才将這局棋研究透徹。
“啊,真是不容易啊。”宋傾韫不經感歎一聲。
“嗯哼,冒昧地問一句,三公主之前沒有學過棋?”陸遠青道,在他看來,宋傾韫那麼聰明,下棋必定也是好手,誰知竟然不怎麼樣。
宋傾韫這才想起來陸遠青,她道:“沒有。”
“為何不學?”陸遠青不理解。
宋傾韫道:“陸公子,你覺得我可以決定自己可以做什麼嗎?”
陸遠青頓時愣住了,他突然想起了那日的場景,明明宋傾韫什麼錯都沒有,但太後就是要罰她,且無一人為她發聲。
她雖是一國公主,但如果太後和皇帝都不在意她,誰又會在意她呢。
宋傾韫也不在乎陸遠青怎麼想,她起身道:“我要去找夫子過來了,陸公子沒什麼話要說了吧?”
見陸遠青不說話,宋傾韫提步邊走,但沒走兩步,陸遠青就拉住了她。
“三公主,抱歉,那日我本想幫你說話,但父親阻攔了我。”
宋傾韫愣了愣,她倒是沒有想到陸遠青會說這個,“沒關系,那個時候你說話反而更亂。”
陸遠青嘴唇蠕動,他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該說什麼。
宋傾韫将自己的手收回來,她順着樓梯下了樓。
宋羽漣看見宋傾韫下來了,眼神向她投出求助之意,但頃刻周折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三公主研究好了?”周折道,他清楚陸遠青在上面,眼睛還往上望了一眼。
宋傾韫道:“是,夫子請上去一觀。”
周折滿意地點頭,跟着宋傾韫上樓看棋局。
他開始還質疑陸遠青有沒有幫着宋傾韫,但見陸遠青擺手,便知這是宋傾韫一人完成,不吝啬地誇贊她。
宋傾韫這樣的學生,老師都會很喜歡。
按照事先說好的,宋傾韫也可以提前下學,而宋羽漣還要在這待着,她眼見着宋傾韫離開,眼見都氣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