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高嶺之花甘做替身 > 第11章 第11章

第11章 第11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妖族弱肉強食,對酒色财氣更是毫不忌諱。像拂綠欄這樣的秦樓楚館,妖域早就開得遍地都是,但想要長久無礙地經營下去的,基本在各州聖主那處都有報備。

池傾掌管戈壁州後,因其幼時經曆的緣故,對這種底層的灰色規則頗為熟稔。因此,戈壁州對于黑市、青樓、邪器流通、殺人害命等事的管轄也是各州最嚴的。

沒想到這次一枚小小妖丹,非但引出這麼多事,還件件都在池傾的雷點上蹦跶。

她原本喬裝而來,是擔心亂石鎮動靜鬧大,反而會令“賣貨郎”心生警惕。可不成想這拂綠欄老|鸨居然破罐子破摔,一把火直接燒了青樓,且像早有準備一般,跑得又快又幹淨,倒讓池傾吃了個悶虧。

她心中怒極,星眸反倒沁出冷笑,索性不裝了。這廂一邊以紅蝶傳信給亂石鎮鎮令,一邊又帶着謝衡玉重回天字廂房繼續搜查。

拂綠欄畢竟是那蛇妖的老巢,若要頃刻消失,隻需在此開個陣門便可離開。可陣門一旦開啟必有痕迹,因此蛇妖才會為了掩蓋而選擇放火。

池傾的冰珠凍住現場後,二人很快便在火海中找到了那陣門殘存的部分。但即便保留下來了少數,卻有大半已被燒毀,此刻沒有高階陣師坐鎮,要憑此殘陣查出老|鸨去向,實在希望渺茫。

池傾看着那殘陣發愁,正準備以紅蝶傳召花别塔陣師,一旁卻傳來了謝衡玉的聲音:“聖主,樓中大火,多數姑娘都已四散逃離,可原先在房中的那兩位姑娘、三名女童,是否都被蛇妖一并帶走了?”

謝衡玉此言雖是問句,但語氣平靜笃定,聽來如正常陳述一般。

池傾環顧火場細節,除了那矮個女童突然慘死之外,房内并沒有其餘幾人的痕迹,且當時那五人被謝衡玉以繩束縛,并沒有那麼容易掙脫。

——顯然是被蛇妖老|鸨一并帶走的。

池傾微微颔首,算是認同了謝衡玉的揣測。

男人認真打量着陣門殘迹,又道:“那聖主可記得整座亂石鎮,連同其周邊方圓十裡的大概布局?”

他說這話時,其實并不覺得池傾能給出肯定的答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池傾不僅點頭了,還回答地相當幹脆:“自然是記得的。”

謝衡玉眼底劃過一絲訝然,立刻道:“既如此,聖主可否告知在這個範圍内,有哪些占地頗廣,且其中有不小的活水潭的地方?”

頓了頓,又補充道:“那水潭極深,恐怕……”

池傾打斷他的話道:“并非天然形成,卻與河流連通對吧?”

謝衡玉道:“正是。”

池傾立刻道:“有,兩條街之隔,從前有家賭坊,這兩年似是關了,一直空置着,卻都符合你的要求。”

謝衡玉沒想到那麼快就得到了答案,不由贊道:“極好。”

池傾不由一怔:“好什麼?”

謝衡玉道:“那蛇妖七成概率,是往那賭場跑了。”

池傾有些懷疑:“你怎麼猜出來的?”

謝衡玉将目光落回陣門,無奈笑道:“不是猜的,靠這半幅殘陣便能推斷出來……這其實并不難,隻是不太好解釋。聖主可有了解過陣術?”

陣法之術源遠流長,且流派衆多、各家衆口不一。雖然實用,但畢竟難學又費神,因此妖族精通陣法之輩極少。

池傾原本倒是想學着打發時間的,可剛向姐姐提了一嘴,妖王便二話不說,點了一個高階陣師送來花别塔。

聽那陣師上了兩節課後,池傾昏昏欲睡。好在睡眼惺忪之際,還愣是把那位高階陣師給強留下了。

從此之後,她便高枕無憂,再也沒有碰過陣術。

如今聽謝衡玉發問,池傾隻好老實搖頭:“沒有。”

謝衡玉灰眸彎起:“那隻好請聖主信在下一回,等此事完成後……屬下再同聖主細細解釋。”

雖池傾早聽阮鸢提過謝家長公子年少盛名,博學多識。可光是将機甲術與謝家家傳的劍術練到爐火純青,便已十分不易,又何況是這種晦澀難懂的陣術?

她将信将疑地看了謝衡玉一眼,确定拂綠欄中再沒有其他線索,方點頭道:“好。”

二人離開花樓直奔賭坊舊址,西市街道擁擠,因拂綠欄這一場火,許多妖都紛紛圍在路旁看熱鬧。在這其中,還有不少人是其他花樓的常客,正同拂綠欄中逃出來的姑娘拉拉扯扯,嘴裡說着不三不四的葷話。

池傾帶着謝衡玉,風也似地從他們身前經過,眼皮都沒擡一下。

身後,一道劍光卻憑空切開檐下燈籠,與幾隻翩跹而去的紅蝶一同轟砸在嫖|客臉上。

池傾在聽到那些男人驚怒的叫罵聲後才瞥過眼去看,一眼卻瞧見了那道蝶群中盤旋的劍影。

她眼底泛起一點笑意,随口調侃道:“公子還真是憐香惜玉。”

謝衡玉已對池傾這種調笑見怪不怪,視線落在那紅蝶群中,道:“聖主亦然。”

池傾雖在趕路,但腦子卻轉得很快:“那便是我與公子心意相通。”

謝衡玉頓了頓,不再接話,可池傾眸中的笑意卻并未因此散去。

坦白講,謝衡玉和藏瑾其實并沒有非常相似,雖這兩人給人的感覺都是冷靜、強大而沉默的,但謝衡玉的氣質更溫和,像是不可撼動的山陵,而藏瑾則更像是波瀾不興的深海,冰冷而深沉——隻不過在對待池傾的時候,才會不時露出些有些接近縱然的溫柔。

因此某些瞬間,池傾很容易就會将謝衡玉和藏瑾混淆,甚至會放任自己沉溺于這種相似。但某些時候,池傾又能非常輕易的地分辨出謝衡玉和藏瑾之間的不同。

就比如剛剛……

若是藏瑾路遇此事,他決計不會如謝衡玉那樣直接出手,反而會見怪不怪地漠然遠離。

藏瑾堅信的原則是“能者自渡”,池傾從未見過他對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露出與悲憫仁慈相關的神色——這是三連城投落在他們身上的陰影,現在池傾掙脫了,而藏瑾卻再也沒有機會擺脫它。

因而池傾,也隻有在看着謝衡玉的時候,才能勉強給藏瑾構建一個觸不可及的未來。

如果藏瑾當年沒有死,如果他和她一起離開了三連城,會不會慢慢變成像謝衡玉這樣溫柔而悲憫的人?或者,如果藏瑾和謝衡玉一樣,在生長在修仙界的名門望族,現在又會怎樣?

已經整整七年了,在這七年時間裡,池傾對藏瑾的印象越來越模糊,雖不時想起,但也會覺得虛幻。

直到她見到謝衡玉——見到謝衡玉的每時每刻,她都會覺得藏瑾的身影在她心中更清晰了一些。

就仿佛……她透過他,能看到他活着的另一種可能。

池傾與謝衡玉并肩而行,不知是否因為兩人都不再說話,正好專心趕路——到賭坊時,也不過堪堪過去了半盞茶的功夫。

那賭坊與拂綠欄一樣,也是建在亂石鎮的西市,兩處雖隻隔了兩條街,但來往人流卻顯而易見地少了許多。

二月雖是淡季,可拂綠欄所在的那一整條街照樣燈火通明,而賭場這邊,即便有開張的店鋪,也隻不過像是多點了盞燈而已。

池傾帶着謝衡玉走過沿街幾家鋪子,再往裡些,他的步調卻逐漸急促起來,甚至不需要池傾的引領,便快步朝一處大院而去。

池傾緊随其後,輕聲道:“屍傀之氣?”

謝衡玉斬開銅鎖正推門而入,聞言朝池傾點了點頭。

門内入眼是個不算寬敞的前台,桌後大大一個破舊的“莊”字,大字上方筆走龍蛇地寫着“閑悅賭坊”四字,左右兩邊對聯分别也寫着兩句俗套的吉利話。

紙上蒙塵,對聯牌匾早已破舊不堪,此刻大門開合帶起一陣陰風,那兩幅高懸的對聯竟莫名晃動了一下。

随即,一陣嗚嗚的,好似女子泣吟的小調從賭場内斷斷續續地飄了出來,伴着那對聯晃動碰壁的敲擊聲,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池傾擡步朝那聲音的源處而去,剛要繞開屏風,手腕卻被謝衡玉隔着衣袖猛地握住。

她腳步一頓,身後人立刻道:“當心。”

池傾心頭一淩,當即意識到雖那泣吟似遠非近,可恐怕正有東西就在這屏風後面!

“裝神弄鬼。”池傾眉間微蹙,揮袖朝那屏風而去,霎時紅蝶狂舞,本就鏽脆的屏風瞬間四分,轟然坍塌。

高揚煙塵之下,一個面色鐵青,嘴唇煞白,七竅淌血女童赫然伫立在池傾側前方不遠。

池傾在看清女童面容的一瞬瞳孔微顫——那赫然便是他們不久前在拂綠欄見到的孩子之一。

隻是如今這具屍體,卻比方才所見矮了一大截。

池傾顫顫的目光自那女屍臉上移開,向下望去……

隻見這孩子膝下淌血,竟是從大腿之下便被人齊齊斬斷,殘肢也不見蹤迹!

池傾倒吸一口冷氣,正想說什麼,卻聽身後悶悶傳來幾聲鼓點,而伴着那鼓聲,又是一段幽幽帶泣的吟唱響起。

與此同時,池傾身前的女童卻忽然嘴角一裂,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來。

池傾注意力本沒有繼續放在身前這具女屍臉上,乍聞泣樂,更是早已将目光投向聲音源處。

可正是這轉眸的一瞬,她餘光一掃,竟也瞟見那女屍臉上細微的變化,那笑容幅度太大,牽扯着女童僵硬的臉部肌肉,池傾雖尚不曾看仔細,頭皮卻已開始隐隐發麻!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一邊轉頭望向那女屍,一邊飛身朝後疾退。

“铛”地一記金石之聲自門面傳來,池傾隻覺手腕被一隻手掌牽起,身前忽然閃出一個身影。

謝衡玉白衣紛飛,廣袖蹁跹,劍影随心而動,數道劍光刹那池傾身前翻起,凝成高牆,嚴嚴實實封住了女屍的攻勢!

“咚咚咚!”身後鼓聲更急,那女屍被砍去雙足,僅憑雙膝跛行,骨肉觸地的悶響與鼓聲交織着,女屍周身狂湧屍傀之氣,雙手皮肉褪盡,白骨成兵,悍然出手,竟一時與謝衡玉的那劍光高牆打得不分伯仲。

“走!”劍光與女屍糾纏,很快将其牽扯住。形勢逐漸分明,池傾便再不逗留,牽住謝衡玉直奔那鼓聲源處而去。

自賭場前台到内堂的一路并不長,半道路過一處四方天井,中央栽着一棵垂絲榕樹,樹下正是一處水井,池傾見狀立刻道:“謝衡玉,井内有暗道,往下便是水潭。警惕邪器大成後,從此間順水逃離。”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