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剛大戰完的花解語沒聽明白,可是她的身體卻比她的頭腦反應更快,整個身體朝後一仰,于此同時,拿着怨獸包袱的狩怨師一把锃亮的匕首飛快劃過她的咽喉,花解語動作慢,脖頸擦破了一道血痕。
這變化來的太突然,花解語已經精疲力盡,她大喝一聲站起,“噗”的一聲,很輕。花解語低頭看到一把匕首插進了她的腰。她擡頭,看到另一個狩怨師把那把匕首又抽了出來。
自己的血染透了自己的裙子。花解語看着血順着裙子滴在地上,很快洇成一灘,她搖晃着倒在了地上。拿着包袱的怨獸師把包袱打開,裡面的怨獸撲到花解語傷口上,大口吸血。
……
周翔在車裡等着,邊等邊看自己公司的批件,批了一件,心浮氣躁,根本看不進去。他從車上下來,正午太陽正大,他卻覺得陽光下曬得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貼了那個什麼補陽貼的緣故。
他索性鎖了車,慢慢的朝大廈走過去。在門口曬太陽應該沒什麼危險。門口站了一會兒,看到大廳裡忽然嘈雜起來,保安跑來跑去,他沒敢往裡去。周翔告訴自己:“等等看。花解語肯定都安排了。别進去送人頭。”
果然過了一會兒,大廳逐漸恢複秩序,一波人走出大門,邊走邊聊:“太吓人了,說滑梯就滑梯。這樓的電梯不檢修的嗎?”“是啊,剛才吓死我了,都到一樓了才停下來。真太吓人。”
原來是滑梯了,看來花解語已經解決了,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周翔看看時間,才五分鐘,可真快。花解語讓他等半小時,那最多再等十分鐘就該下來了吧?
十分鐘過去了,大樓裡的人進進出出,花解語還沒下來。周翔看看表,不是解決了嗎?他試着又給張一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還沒完?周翔又等了五分鐘,站在門邊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或者給花屏昇打個電話問一問?花解語是一個人還是幾個人?他剛拿起電話,隔着玻璃看到一個保潔推着打掃車朝正門走來。保潔帶着帽子帶着口罩,快走到大門口時,裡面的保安把他攔住。聽不清說了什麼,保潔掉頭走。
周翔忽然覺得很不安,那種抓心撓肝的不安,自己的腰似乎很疼。他摸了摸,陽光下,右後腰冰冷一片。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他進了大廈,正遇到剛才攔截的保安。
周翔停下來,問他:“我剛看保潔過來,正要扔垃圾呢,怎麼走了?”
“您扔垃圾桶不就行了,那邊就有。正門不讓走保潔,他們走後門。”
周翔拔腿就追,這個保潔剛才往正門走的時候一直低着頭,如果是做慣的保潔,怎麼可能往大門走?其他的證據他沒有,他就直覺覺得那個保潔有問題。
在保潔出了後門的那一瞬間,周翔追上了他。他拍了拍保潔,問道:“你們總回收站在哪?我剛掉了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同事收走了。”
“不知道,我也找呢,我新來的。”保潔悶悶的說道。
“诶?是不是你撿到了,一個這麼大的盒子……”周翔一邊比劃,一邊伸手去掀垃圾桶的蓋子。那個保潔一手按住蓋子:“沒有,這裡東西臭。”
“臭?”周翔說道:“這不是其他垃圾嗎?也不是廚餘垃圾,你讓我看一眼,萬一呢?”
“都說了沒有!”那人使勁壓着蓋子。周翔突然一腳踹向他的小腿,那人向後一躲,手松開了,周翔猛然掀起,花解語的臉露了出來。
那人見事情敗露,亮出了匕首,直接朝周翔劈了過來,周翔一閃身,後肩膀覺得有記冷風,他一側頭,旁邊又竄出一個男人,匕首堪堪掠過肩膀。
二對一,而且這兩個人都很強。沒有時間思考,轉瞬間,一個攻擊周翔,另一個已經繼續推着車跑。周翔一腳勾住垃圾車,伸手格擋,同時高聲呼喊:“來人啊!殺人了!!救命啊!!着火了!!”
開玩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能讓你們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