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一口噴血之後,王天陽沒再用什麼誇張的治療手段,所以隻是乖乖看着。花解語最多抽動兩下,出很多汗,最後還是沉沉的睡。這一治就到了黃昏。王天陽最後一次給花解語把脈起身,他活動了下脖子,對花屏昇和周翔說道:“暫時是控制住了怨毒。排出了多少我不知道。等她醒了看情況才知道了。”
花屏昇點點頭,她看了一眼窗外,說道:“也隻能暫時這樣了。我得回一百号了,歲數大不能熬夜,這邊……”她眼神在周翔和王天陽身上搜尋。
王天陽猶猶豫豫的開口:“花姨,按說我跟解語的關系,我陪床是應該的。但是我現在禁足呢,我出來的時候,我爸說我要是超過晚上八點不回去,以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花屏昇點點頭,說:“理解的。那我再調人來照顧解語……”
“我在這。”周翔說道:“我會在這裡直到她醒過來。”花屏昇說:“那我再調兩個人過來,您畢竟不是協會的人。”
周翔想拒絕,話到嘴邊,改成:“那要找兩個信的過的。”花屏昇點頭說道:“那是必然的。”周翔又看了一眼王天陽,對花屏昇說:“花老師,雖然我不是你們協會的,但是你們協會并不純粹。”
王天陽被他那一眼看的冒火,他本來就是少爺脾氣,這次來救花解語,這個姓周的三番四次阻擋,他算什麼東西?這時候聽周翔這麼說,立刻說道:“把你嘴巴放幹淨點。你一個外人,讓你站在這裡就不錯了,少指手畫腳!解語傷着,少爺我忙着,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周翔沒看他,直接對花屏昇說:“我有9成把握,襲擊解語的人,是你們狩怨師。”
“放你媽的屁!”王天陽大步過來,花屏昇用手勢攔住他:“天陽,聽聽周總怎麼說。”
周翔把車裡花解語的交代,和怎麼發現的花解語過程說了。之後他說:“兩點可疑。第一,傷口的位置,這個傷在後腰偏側,警察和大夫都說看切口應該是從斜後側襲擊。第二你們都說,花解語是最強狩怨師,怨靈不在,怨獸再多再強也不應該是花解語的對手。而且她走之前明明跟我說了,她會協調人來幫忙。”
花屏昇點頭說道:“是的,是我安排的人。”周翔立刻看向花屏昇:“那您安排的人怎麼說?”花屏昇搖頭說:“我找了四個人過去幫忙,隻有兩個給我回複,就是你在現場協助你救助解語的兩個。”
“那另外兩個呢?”王天陽和周翔同時問,問完兩個人又很不爽的互看了對方一眼。花屏昇搖頭:“一直沒音信,我也想回長興村等天黑……”話說一半她又打住,看了周翔一眼說:“總之,再找找。”
王天陽看花屏昇欲言又止,得意的看了一眼周翔,對花屏昇說:“花姨,快回去吧。我明白。”我明白三個字說的眼角眉梢都帶着得意。周翔懶得理他,繼續對花屏昇輸出:“花老師,抱歉我不是你們協會的人,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我的意思是,有兩個叛徒就有更多叛徒,我現在對你們協會的人都不信任。”
王天陽眼一瞪:“你憑什麼……”花屏昇再次叫住他:“天陽,周總說的有道理。”她又轉向周翔:“那周總,解語這邊就麻煩你。天不早我要趕快回去了。如果有任何事情你給天陽打電話,天陽,把你電話留給周總。”花屏昇吩咐道。
周翔有些不可思議:“打電話給您不行嗎?”花屏昇說道:“周總,我歲數大了,晚上手機關機。”
周翔覺得這簡直匪夷所思,你徒弟還是養女,受這麼重的傷,你不守夜說歲數大也就算了,連電話也不接?這可真是撿來的孩子是吧?”王天陽倒是痛快的報了電話号碼。
周翔存下來,這倆人就走了。周翔看着睡在床上的花解語,有點替她難過。這師傅真是一點不那她當女兒看,他想起自己和秋姨相處的細節,算了,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
他們一走,病房的光也跟着暗了下來。花解語這間是單間,周翔在床前坐下來,看着各種監護儀滴滴的叫。坐了一會兒,他覺得不放心,又電話找關系打聽花解語的主治大夫。
電話裡的朋友問:“誰病了?要打聽大夫?”周翔看着睡夢中的花解語,說道:“挺好一個朋友。”又補了一句:“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