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翔深吸一口氣,地下的寒冷已經開始滲入他的股骨。他強裝鎮定讓自己保持不要打噴嚏,打冷戰。“好的,現在我們知道了,你很強。那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他問道。
假花解語随手一揮,這空間裡的光就多了一些,周翔看到他和王天陽的身邊有一個雙人沙發。假花解語朝他擡擡下巴:“坐過去,跟你說了,你的身體,受不住這裡的陰氣寒涼,最多……”她開始數數:“5、4、3、2、……”1還沒說,周翔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花解語抱臂看着他,一臉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得意。周翔揉了揉鼻子,這一聲噴嚏把他剛才費心營造的不那麼不平等的氣場打破了。
屁股已經冷的發麻,他不在裝了,雙腿用力想站起來,卻發現冷的很難用力。他吸吸鼻子,狼狽的用手撐了下地才晃悠的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了沙發跟前坐下。王天陽也晃晃蕩蕩的坐了過來,因為剛才的攻擊對假花解語完全不奏效,這個不小的挫折把他的少爺脾氣全都拍沒了。
兩個人都坐下,周翔再次問:“我們怎麼才能出去?”假花解語再次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周翔總覺得這個怨靈展現的是姨母般的假笑,怎麼看怎麼像佯裝外婆的大灰狼。
“很簡單,隻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假花解語柔聲說道。
王天陽皺了皺眉,還沒從剛才的失敗中緩過神來。周翔依然看着加花解語的眼睛,問:“什麼條件?”
“你們感受到了,這裡非常冷。我走之後,這裡會更加寒冷大約在零下5-10度。以你們現在的穿着,你們在這裡頂不過三個小時。所以……”假花解語的姨母笑終于收了起來,她嚴肅的說道:“你們最好馬上答應。”
周翔現在已經忍不住開始顫抖了,這是生理上的抖動,跟他的意志沒有關系。如果這個假花解語沒有這麼悠閑的坐在他面前,他現在立刻就想站起來跑,蹦跳蹦跳,活動活動。旁邊的王天陽也響起了輕微的牙齒打架的聲音。
王天陽抖着嘴唇問:“你……要……幹什麼?”聲音已經不受控制的顫抖了。假花解語拿出兩粒膠囊遞過去:“吃了它,我立刻帶你們出去。”
這次,王天陽和周翔都不裝了,他們倆站了起來,走到花解語面前拿過膠囊。王天陽在鼻子下聞了聞,臉色一變,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吓的,抖着聲音問:“洗腦散?”
“對。”假花解語并不否認:“吃下去,我會送你們出去。“王天陽想冷笑,無奈他實在太冷了,連牽動嘴角都很牽強。他抖着嘴唇說:“吃了這個藥,至少失去意識昏睡兩個小時,你把我們撇在這裡不管怎麼辦?把我們殺了怎麼辦?”
他哆哆嗦嗦的,以至于這些本來有氣勢的質問,聽起來像是在哭訴。花解語依然抱臂看着他們,說:“你們也可以不吃,然後選擇清醒的凍死在這裡。我無所謂。”
王天陽喘氣都粗了:“你……”他想罵你不是人,但是對方的确不是人,罵出去,一點殺傷力沒有,隻吐了一個“你”就憋在那裡。
周翔問道:“還有别的辦法交易嗎?”花解語看着他,說:“沒有。”
“好的。”周翔說畢,一仰頭把藥塞進嘴裡。花解語露出笑容,可這笑容還沒等完全展開,周翔就像一頭狩獵的豹子一樣,“嗖”的一下蹿出去,同時嘴中用力,把那粒膠囊啐向了假花解語。
假花解語沒料到他突然近身攻擊,身體猛地向後翻折,連帶着椅子一起做了個下腰。周翔出拳攻擊隻是假招,在假花解語翻折的刹那,他已經變換動作,一腿掃了過去。假花解語就地一個滑跪,堪堪擦着他的腳尖而過。
王天陽也反應過來了,他對付怨獸的招式不管用,但是怨獸一旦化靈,那就跟人一樣,是有實體的,跟人打架的招數總應該管用吧?他立刻加入戰鬥,一個旋身,一拳打了出去。
然後,他眼前就變成了血紅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