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花解語跟周翔解釋:“李總不止跟你一樣,跟我的情況也一樣。”周翔更不明白了,問:“是生日裡又什麼玄機嗎?又是五行那一套?”
花解語點點頭,對周翔說:“你還記得我身體裡的怨獸說的話嗎?”周翔問:“哪句?……哦……你是說……陰陽雙體?”
“是的。”花解語歎口氣,說:“你,我,李總,都是陰陽雙體的人。”周翔問道:“你看他八字算出來的?”花解語說:“不隻是生日,之前我不是跟你要過他照片嗎?他男生女相,那時候我就懷疑他是不是陰陽雙體,再加上他的生日……我很确定,他跟你我一樣都是陰陽雙體的人。”
周翔想歪了,他問花解語:“男生女相?陰陽雙體都這樣嗎?我也是女相嗎?”花解語白了他一眼說道:“隻是一個形容詞,這個相是相貌的相,不是像不像的像,不是說陰陽雙體就是人妖那種,隻是命帶陰陽,自身平衡,外貌也是一樣的,是我們自身平衡的一部分。我們這樣的人本身就是陰陽平衡的。而另一些人,陰陽是不平衡的。像我們這樣陰陽雙體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這個世界絕對不止我們三個。”
周翔點點頭放心了,他可不想别人說他像女人。他頓了下,問花解語:“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去李魏他媽說的那個房子還是再回老黑山繼續找八卦湖的船?”
花解語看着近在咫尺的焦得布山,說:“既然狍子引我們來這裡,就說明這裡跟我們有關系。你不是要查李魏的事嗎?索性我們就去焦得布山看看那棟房子吧!”
按照李魏媽媽說的地點,周翔租了一輛車跟花解語去了烏德鄰村。這一路上連打聽帶查地圖,大約了解了焦得布烏德鄰的來曆。西焦徳布山和東焦徳布山是兩座姐妹山。兩座山原本叫阿伊他和爾冬吉山和提烏拉和爾冬吉山。都是滿語,和爾冬吉山簡單翻譯就是火山的意思。前面的修飾都是就近的地名。
後來據說住在山下的一對姐妹從小就被繼母虐待。但兩個孩子卻在繼母重病的時候進山去采名貴的藥材,遲遲沒有歸家,直到父親去找,隻看到兩株跟女兒衣服顔色一樣的植物中間長着一棵粗大的人參。兩個女兒卻下落不明。繼母内疚又後悔,每天在山口喊着兩個女兒的名字:“德布,德布!”連鳥都學會了她的叫聲,兩個孩子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後來鄉親們為了紀念這兩姐妹就叫這兩座山為東、西焦徳布山。而“烏德鄰”是滿語,可能是指“九盤石”或者隻是一種比較口語化的地名表達,沒有實際意思。
“你覺得巧合嗎?”兩個人停車吃飯休整的間隙,花解語問認真查資料的周翔。周翔從電腦前擡起頭來,問道:“巧合什麼?”花解語一隻手托腮,一隻手敲着桌面,問:“李總在這裡過繼給别人,而恰巧很久之前,這裡也失蹤過人口。”
“人口失蹤?”周翔想了想,問:“你是說山名?這不是傳說嗎?”花解語微微側頭看着他問:“隻是傳說嗎?我們知道,如果怨獸吸到了足夠的生氣,是可以進入到陽界,變成生物的。你記不記得,之前我們說過,怨獸變成生物是随機的,看地球缺什麼就給什麼,可能是人,可能是動物,可能是植物,總之可能是一切生物……”
周翔點頭,說:“是啊。可是這跟消失的兩姐妹有什麼關系,又跟李魏有什麼關系。”花解語說:“我就想既然是地球缺什麼就給什麼,那怨獸變的應該都是地球現在需要的,要麼是稀少的,要麼是對自然有用的。我在石室陰界的北鬥鼓上看見過一次祭祀,一個女人用自己的生命獻祭,她的兒子就重新活了,跟他兒子一起複活的還有一頭熊。”
周翔知道她沒說完,繼續看着她,等下文,花解語喝了口水,繼續說道:“那麼是不是說其實是有種方法,比如說在那個祭台上按照特定的程序獻祭,是可以指定怨獸入世的物種的……但是因為是指定,就不是自然原本缺的,所以可能需要的生氣特别多,多餘的生氣用來中和自然法則。所以指定的生物複活後,其實還有多餘的生氣,自然就會随機再複活點别的生物搭配一下?”
正在喝水的周翔差點沒嗆到,他咳嗽兩聲,接口道:“搭配一下?!配菜嗎?”“對啊,”花解語聳聳肩,說:“不然我想不明白那女人獻祭自己除了兒子之外,為什麼還要一頭熊。而且那熊顯然跟他兒子不熟,一出現就跑的沒影了。”
“好吧。”周翔笑了笑,說:“那跟那兩姐妹變成兩座山有什麼關系?”花解語瞪着眼睛看他,說:“她倆不是變成山了,是消失了好吧?”
周翔眼睛轉了轉,反應過來:“你是說兩姐妹獻祭了自己,換了一株人參?”花解語朝他眨了眨眼。周翔猛的站了起來:“所以……你懷疑李魏也是被獻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