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行村1号和長行村100号的陰氣投放時間不同,這一點花解語瞬間理解。就跟老黑山白天和晚上所在的位置不一樣一樣,如果這邊是與五大連池陰陽眼相連,那麼也應該是一個時間與1号相通,另一個時間與100号相通。
花屏昇繼續說:“100号那邊不應該是近期才于陰陽眼相連的,但是我從來不知道,曆任繼承人也都不知道。說明那裡應該是被人人為掩蓋過的。”
花解語想了想,問道:“所以師傅,你發現了之後就讓王叔去狩獵怨獸?”所以才會有王天陽邀請她一起去收怨獸碰到周翔的事情。
花屏昇點頭說:“是的,不是去收怨獸。殺了李無之後,他養的怨獸都被狩怨師協會收了回來。那個院子我們當然也留意着。很長一段時間都沉寂無事。忽然有一天那個院子有大量怨氣湧現。但等我們去看的時候怨氣又都消失不見。”
“我才讓王叔和天陽在那邊守株待兔,直到周翔出現的那一天,才出現了大量的怨獸。”花解語揉着頭,花屏昇歎口氣說:“周翔一開始,我當然也是懷疑過他的。尤其是說他又被種了靈眼,連洗腦咒都不管用。我當時考慮與其讓他在外面亂晃,不如簽了協議入協會,可以近距離觀察他看看。後面接觸的過程……你都知道,我對他印象很好,救了你之後對他印象就更好了,尤其……”
花屏昇頓了頓,說:“五大連池,我借怨獸的眼,看他和天陽對你愛護有加……”花解語點點頭,說:“明白了,師父。”
“你不怨恨我用這種方法禁锢你,讓周翔和天陽涉險嗎?”花解語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說:“有一個想盡辦法保護我,讓我的身世、能力不外洩的師父,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說到底您的确是為我好。”
花屏昇注視着花解語,花解語挑挑眉,說:“師父,我長大了,你這麼看我,我會覺得肉麻。”花屏昇笑了起來。她又給兩個人各自斟了一杯茶,然後說道:“我本來還想這個部分需要怎麼跟你解釋,沒想到你善解人意到我根本都不需要解釋。解語,這個名字我真沒取錯。”
“師父,”花解語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說:“我來問吧。讓您這麼講下去,可以拍個催情倫理電影了。”花屏昇又笑了,寵溺的說:“你問。”
花解語直接問:“南鬥鈴怎麼用?”
花屏昇回答的更直接:“我不會。”
“!!!”看着花解語震驚的表情,花屏昇無奈的攤手,說:“我的師傅告訴我,南鬥鈴隻在感受到北鬥巫的時候才會被取下。哦,北鬥鼓巫,你要問嗎?”
花解語斬釘截鐵:“問。”
花屏昇點點頭,說:“你應該有感覺,周翔有可能是北鬥巫。北鬥巫就是我要說的另外一種抓怨獸養怨獸的人。我師傅說,很早之前,南鬥鈴,北鬥鼓,分别給狩怨師和北鬥巫一起使用。我們狩怨師用南鬥鈴可以驅使怨獸收服怨獸。換句話說就是能把怨獸用武力收服。而北鬥巫,他們類似一種陰媒,是可以溝通陰陽的。據說很久以前是他們從靈界把怨獸引出來,我們再把怨獸收服,一直配合得當。隻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巫族跟我們狩怨師産生了一些矛盾,最後不歡而散不再搭檔了。”
“……”這事是這麼解釋的嗎?按照怨獸的說法,是狩怨師背信棄義,違背了當初的承諾,自此怨獸與狩怨師成敵,花解語有理由懷疑,怨獸說的才是真相。而巫族最早是媒人,撮合兩邊合作過陰過陽的,因為狩怨師撕毀條約,巫族才不再與狩怨師合作的把。
花屏昇不知道花解語在想什麼,她輕聲說:“這些都是很久遠的事了,我師傅和我師傅的師傅對于巫,也僅限于傳說。所以周翔是不是巫,我不确定。但是你能順利取到南鬥鈴,那麼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巫……不過畢竟當時天陽也在,有沒有可能天陽……”
“不可能!”花解語堵住她師傅的念想。這次輪到花屏昇挑眉了,她戲虐的看着花解語說:“就這麼确定?”這種老輩人準備吃小輩瓜的眼神,讓花解語無話可說。她隻好說:“巫不巫的,都幾千年沒有聯系了,就算是巫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合作。”
花屏昇笑着說:“這不是從你這裡就聯系上了嗎?我們之前沒有聯系,從你這裡可以重新建立聯系啊。據說每一代的狩怨師總繼承人都是女性,而北鬥巫的繼承人都是男性。我其實小時候想過,有沒有可能是其中某一帶因愛生恨……”
“師父……”花解語不知道該說自己這個師父什麼,明明一輩子沒結婚,哪裡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難道她這一輩子都在找CP磕?
“師父,為什麼你要讓我繼承狩怨師協會秘書長?你還在,我怎麼就要繼任了呢?”花解語不得不轉移話題,防火防盜防八卦。
花屏昇原本戲虐的表情一下子沒了,她給茶壺裡重新填上水,又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兩個原因,第一個,你有自己的怨獸了。而且目前看來你能駕馭它。”花解語等着她說下文,花屏昇再次重重的歎氣,說:“第二個,我沒有怨獸了。沒法再守着陰陽通道。”
“我們狩怨師協會雖然有很多資産,但是我們最大的财富其實是1号這個院子。因為這個院子可以通陰,我們可以知道很多怨獸的動向。也能驅使怨獸通過過陰幫我們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