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怪異的攝入感,但非常的爽。
“哈”
這樣下去,倒真沒幾年可活了。
舔了舔嘴角,陳讓找了個陰涼處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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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陳讓後,周洋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他媽幫着幹活。
王幸雲從小看着自家孩子跟陳讓一起長大,本以為這竹馬竹馬的關系堅不可摧,可這次回來後,陳讓跟變了個人似的。
追問自家孩子,周洋也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在陵城的時候還好,在他哥手底下那過的叫一個滋潤。
結果回來這才過了幾個月,陳讓跟被下蠱了似的,陰晴不定的,守着個老房子天天在裡面不知道搗鼓些什麼。
陳讓這孩子也是命苦,村裡人都說陳禮肯定是跟别人跑了,要麼是不想上學了瞞着他哥跑出去打工去了。
但王幸雲覺得不是,陳禮小時候多乖啊,品學兼優又長的好看,他哥月月給她大把錢花,出去吃苦打工圖個啥啊?
張家那小子張辰硬說看見陳禮跟一男的跑了,搞得陳讓狠狠揍了他一頓,回來沒幾天就失蹤了。
但又有人說是張辰跟他老子出去幹活了,順便避避陳讓的風頭。
這一個月的事發生的多也不多,但少也不少。
張辰跟他老子不見了,徐文芳一個人在家裡心髒病犯了沒人幫襯一命嗚呼,這今天又出了這麼個怪事。
真是見鬼了,小小一個靈水村是惹上什麼大神了。
王幸雲苦惱的坐在小馬紮上,看着周洋幫襯着張家人清理場地。
轉頭看着陳讓坐在樹蔭裡,估摸着是怎麼一回事。
明明是有大仇的人,怎麼還來湊這個熱鬧。
陳讓感覺到強烈的窺視感,便直接冷眼回看過去。發現是王姨後,稍微收斂了一些,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王姨尴尬地笑了笑,這小子,氣勢這麼足倒是越發駭人了,又瞅瞅自己的傻兒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感覺到自己腹中逐漸充盈且沒有動靜後,陳讓站起了身。
本想直接離開,看到土堆旁哼哧哼哧出力的周洋,又拐了腳步,朝着周洋走了過去。
“周洋,我先走了。”
陳讓拍了一下周洋的背,汗水滲透了周洋白色的t恤,隔着布料隐約顯露幾分肉色。
周洋擡起頭,前額褐色的頭發被汗水浸透,一撮撮頭發纏繞在一起。
擡起頭詫異地看着陳讓,“啊,那你來幹啥? 在樹蔭下坐一會就走了?”
由于勞作,一抹绯紅映上了周洋小麥色的臉龐,點點雀斑正布在紅暈上。
“嗯,來看你幹活。”
周洋表情立馬就變了,唇線拉直,一副故作兇狠的樣子,“喂,沒有你這樣的啊……”
陳讓沒說話,但嘴角勾出了一抹笑。
周洋愣了一瞬,這麼多天以來,就現在他才覺得他是在跟真正的陳讓說話。
突然有點想哭的感覺,周洋轉身擺了擺手,不想再看陳讓的臉。
僵硬的拿着鐵鍬,繼續鏟地上的不明混濁物。
陳讓沒再說話了,抿了抿嘴角,轉身離開了。
他要為陳禮報仇,所有的涉事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何況,靈水村這片區域也快結束了。
也許馬上他就能朝下一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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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陽落山,墓坑旁遍布的肮髒黏濁物終于被周洋和一些小青年清理幹淨了。
深綠色的黏液浸入了土裡,但黏液中附着的奇怪組織物卻被遺留了下來。
周洋脫下泥濘的白線手套,扔在一旁的青苔石上,有力的雙臂反撐在石頭上,翹臀抵着岩石休息。
雖然在陳讓那個怪物身邊顯得嬌小,但周洋本身并不矮,一米八的個頭也挺能幹的了。
周洋朝後仰着頭,晃悠兩下腳,本來是想悠閑一下,結果反而把頭頂的帽子蕩進草地裡了。
“哎喲喂,這麼倒黴。”
跳下石頭,又勤勤懇懇翻過身去草地裡摸索帽子。
手電筒的燈光直直射到草叢裡,冷白的光線赫然一照,一灘濃稠的深綠色渾濁液體出現在周洋的面前。
周洋皺了皺眉頭,走上前細細端詳,沒有想明白這是個什麼,打算放棄思索繼續去找帽子。
正當他想要離開時,一股甜香湧入了他的鼻尖。
他的腳步一下頓住了。
“這不是,陳讓身上的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