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易先生,我沒盡到工作職責,實在對不起。您昨天晚上……沒事吧?”
看着眼前老闆臉上的黑眼圈,劉勇心虛的詢問老闆的身體狀況。
“現在才問,要不是别人趕過來我早他媽涼了,滾你媽的……”易蔔還想再罵,但看着劉勇心虛的臉,突然沒了欲望。
“該死的,老子回去就換了他,關鍵時刻睡的跟個死豬一樣。”易蔔暗暗在心裡想。
“工資倒扣20%。”
劉勇看着冷酷老闆的臉,連連點頭稱是,不敢再說什麼。
易蔔深深看了一眼劉勇,讓他收拾好跟他去村長家,好好讨要個說法。
劉勇趕緊點頭,回去收拾東西。
此時村長家中,趙程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陳讓,一陣緊張,“這小子跑過來找我幹什麼?”
陳讓琥珀色的眼冷冷的盯着趙程:“祭祀樓怎麼回事,你讓外鄉人住進去了?”
趙程心頭一緊,正想回話,陳讓又開口了,機關槍似的,讓趙程一句話都沒能蹦出去。
“開了幾天,你還讓誰進去了?”
“誰允許你私自開了,你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
“你那位老闆要是死了,你還有的錢賺嗎?”
最後一句話猛地一蹦,趙程立馬一驚,猛地看向陳讓。
“什麼?不是,易老闆沒出問題吧,哎喲喂,哪能這麼巧,這都幾十年了,誰見過那玩意呐……”趙程紅着臉憋出了幾句話。
這都什麼年代了,誰會相信那些東西的存在,也就陳家人……
趙程沒敢說出來,看着陳讓冷冷的臉,心虛的眼光到處瞄。
陳讓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對趙程這種人,沒有跟他掰扯的必要。
“估計等會你的老闆就來找你了,你知道怎麼說。”
“再有下次,我不會救人,更不會管其他的爛攤子。”
陳讓緊緊盯着趙程的雙眼,那雙澄澈的眸子裡暗含威脅。
趙程心裡不服,但表面上還是老實點頭。
“切,本來就是你們家的任務,跟我擺什麼譜。”趙程心裡不屑地想着。
他可不敢表現出來,因為見過陳讓殺那些怪玩意的身影,他可真怕陳讓把他扭成麻花。
他甚至覺得陳禮的失蹤就跟陳讓脫不了關系,說不定是他自己發狂失手把妹妹……
陳讓從趙程的眼睛裡讀到了他的将盡未盡之意,“真是個該死的老東西。”他暗暗地想。
他要教訓一下他。
“我走了。”陳讓突然對趙程說。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趙程心思被打斷了,趕緊殷切地送人。
陳讓慢慢朝外走着,左手臂突然伸出一條淺綠色的幼年觸手,緩緩沿着陳讓的身體往下爬。
趙程正走着,不知道什麼東西絆了他一腳,猛地往前摔。
眼看着陳讓突然轉過身,以為自己有救了,沒想到陳讓伸過來的手臂歪打正着的給了他一個痛擊,沖擊性的力道讓趙程一下向後倒去,摔了個四仰八叉。
趙程摸着自己的下巴,吃痛的叫着。
陳讓這才伸手把村長扶起來,“沒事多鍛煉一下,虛成這樣。”
淡淡的語氣極富殺傷力。
趙程今年四十多歲,怎麼着也不至于成為他嘴裡的虛狗。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才剛顫巍巍站起來,陳讓就擺手說不用他送了。
朝趙程溫柔地笑了一下,走出了大門。
趙程嘴角抽了抽,越發覺得陳讓是個神經病,沒再理。
陳讓走出村長家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易蔔和跟在他身後精神萎靡的劉勇。
易蔔沒穿昨天的全套西裝,換了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褲。
淺淺的光線鋪在白襯衫上,衫下白皙的肌膚隐隐顯露出來。
易蔔皺着眉頭,滿打滿算要好好苛責一下這不靠譜的村長,見有人從屋裡出來,就挑起眉準備發難。
卻沒想到是陳讓,冷冷的臉面色無波地看着他。
看到他身後人的神色,還朝他戲谑地挑了挑眉。
易蔔覺得這個狗東西也是個壞種,完全不像表面上那麼冷。
但昨晚人家救了他是事實,于是上前幾步别扭的說了聲謝謝。
陳讓聽完,安靜的颔了颔下巴,擺了擺手就跟易蔔擦肩而過。
易蔔其實還憋了一肚子話想說,但沒想到陳讓還挺裝。
“又憋了一肚子氣,媽的。”
易蔔深呼吸了幾下,快步朝裡走去,迫不及待地要向趙程發脾氣。
陳讓騎上摩托,回頭看了一眼人疾走的背影。
每次看見這個人,都覺得他有點像是一隻蔫壞的貓,表面上高貴優雅,實際上一肚子壞水還脾氣不好,一點就炸。
陳讓莫名其妙覺得挺開心的,笑了笑,擰動把手呼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