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跟周洋兩人拉着行李箱,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清源小區。
周洋在前面走着,硬要自己背着兩人的包一路走在陳讓前頭,像隻朝氣蓬勃的奶黃小雞。
陳讓無奈地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他身後,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自他上一次來周洋家裡,還是老早之前沒那麼忙的時候。
陵城普通小區的環境都大差不差,但是周洋住的這兒綠化倒是一等一的好,一進大門滿目都是綠色,就連小區樓房的主色調都是淺綠色,整個小區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森林公園。
兩人相跟着走進了15棟的大樓,按下14樓的按鈕靜靜等待着電梯上行。
陳讓沒來過這幾次,作為東道主的周洋很是激動,迫不及待地想要領陳讓進門讓他看一下自己屋子的新變化。
電梯門一打開,兩人沿着暖色調的長廊走了一段路,在左廊方向停了下來。
周洋快速地打開了門,拉着陳讓走了進去。
一腳邁過去,地上全是絲絲縷縷的木屑,痕迹一直延伸到卧室裡,陳讓甚至不敢用力,怕屋子裡飛起的木屑把他嗆死。
他用核善的目光掃了一眼周洋,卻見周洋也一臉蒙地看着地上。
過了幾秒,周洋猛地沖進了卧室,抱着一隻渾身飄滿木屑的小黑貓走了出來。
“哎喲喂,我忘記了,前幾天房東打電話說把她的貓放我屋了,我還尋思怎麼回事呢......”
小黑貓的皮毛油光滑亮,一雙水靈靈的眼珠子直溜溜盯着眼前的陳讓,像是在好奇些什麼。
陳讓沒靠前去摸,強迫自己将目光移回來,他的體質可不受小動物歡迎。
說回房東這事兒,周洋目前可沒能力買下房子,暫時租的一位小富婆的房子,關系還打得挺好。
陳讓用手摩挲着下巴,目光裡暗含笑意,盯着周洋瞅了一會兒。
周洋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撓了幾下頭,沒讀懂陳讓目光裡的意味,索性沒管,徑直拉着男人走進了他的卧室,“我跟你說,本來走之前就該告訴你的,我那幾天可完成了一件大作,都沒得及讓你欣賞。”
男人絮絮叨叨的,手舞足蹈地跟陳讓解釋着些有關他的大作的信息,一邊揭起眼前蓋在工作桌上的幕布,一邊還按着陳讓的眼睛不允許他提前看。
陳讓閉着眼睛好脾氣地耐心等待着,終于聽到周洋讓他睜眼的聲音。
緩緩地掀起了眼皮,一個紅玉質地的符牌出現在了陳讓的眼前。
仿佛一隻大手蓦然捏緊了陳讓的心髒,他全身血液都有點不太流通,瞬間有點透不過氣來。
“太像了......”眼前周洋展示給他的這塊符牌,無論是從顔色、質地、形狀還是紋刻,都跟陳讓給周洋描述的一模一樣,本來他也就随口一說,沒想着周洋真能做出來。
周洋正忐忑不安地站在旁邊,偷偷打量陳讓的神情,不知道自己做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出師了。
擡眼見陳讓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神情望着他,他一下子自信提上來了,“我牛不牛,天縱奇才吧!”
周洋激動地無以複加,忍不住大聲了點,下一秒發出猖狂的笑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本少竟然還是這方面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