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小說的話他已經記不清了,陳讓隻記得自己握着那塊符牌,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起陳禮把符牌塞給自己時自豪的神情,想起刻刀上黏膩的血,想起眼前的周洋......
陳讓額前的碎發又垂了下來,他把手上的符牌放下,輕輕放在桌子上,張開手臂狠狠抱住了周洋。
打斷了眼前男人喋喋不休的話語,陳讓垂下頭靠在周洋的肩上,“謝謝你,洋洋。”
周洋感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好肉麻啊媽的,陳讓什麼時候這麼肉麻了,他也不敢動,就含糊地嗯了一聲,靜靜站在原地。
“那叫啥,也沒必要這麼激動吧,雖然你為爺感動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沒必要這麼表達得這麼強烈。”
陳讓心裡的悲傷感霎那間被掃去了一大半,他抿着嘴站了起來,“這塊符牌,跟陳禮送我的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當初我就随口一說,沒想到你真能做出來。”
周洋張大了嘴巴,嘴裡混亂地說不出話來,“沒事,你不是很厲害......陳禮肯定能找到的,憑你們家這恐怖力量......”
房間裡靜悄悄的,等到周洋說完,陳讓都沒吭聲。
陳讓知道,陳禮的事情,就連周洋他也不能詳細告訴他,他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但是他得試試......得試試。
男人挺直了身體,小心翼翼地将符牌放進了紅絲絨盒子裡,随手摸了摸周洋的頭,轉身去拿行李了。
周洋皺着眉看着陳讓的背影,他感覺有點不對,但也想不出來,關上盒子的蓋子收拾東西去了。
陳讓打開行李箱,拿出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今晚太晚了,沒事的話陳讓就不打算回家了,在周洋這住一晚。
浴室的門沒關,虛掩着。
陳讓踩着拖鞋走進去,又粘了一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粉塵,往上看馬桶圈也是不堪入目,沾滿了帶着貓爪的碎屑,陳讓想了想,在清洗舊的和購買新的之間果斷選擇了買新的。
跟周洋打了個招呼,踢踏着拖鞋走出了房門。
趕着電梯門關閉的空隙,陳讓順利擠了進去。
狹窄的空間内,還站着一個樣貌清隽的男人,正手持電話跟人交流着。
陳讓沒太在意,按了一層的按鈕就靜靜站着沒動。
“易蔔回來了......沒見......反正沒到我這來,也沒給我打電話。”男人的聲音傳入陳讓的耳朵,他有些驚訝了,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
這一眼正巧跟西裝革履的男人對視,男人用疑惑的目光向他詢問,陳讓擺了擺手,轉了回去。
“說不定是同名呢。”他心想。
一樓很快就到了,兩人前腳跟後腳,一齊走出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