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必,他也破空走了。
箫子渝被餘昭明扶着,見人走了,餘昭明才敢說話,皺着眉頭罵了他一聲:“你怎麼也不知道反抗,就這樣挨打嗎!”
方一說完,餘昭明便瞧見了箫子渝捏在手心裡的封靈針。
餘昭明:“……”
箫子渝舔掉嘴角的血,回身去看餘昭明:“你…”
話還未完,忽的又是一道風來,風傾餘一把将他摟了過去,随之灌來的便是濃郁的靈氣。
“……”箫子渝眨了眨眼,看着腰上的手,抓着手按了一下。但風傾餘并不讓他掙開,鎖住他的雙腕,迫使他乖乖地接受靈氣。
箫子渝有些無奈,淡淡地瞧着被鎖住的雙手,餘光忽地掃到了餘昭明的身上。
此刻,餘昭明氣得臉都歪了,看樣子,好似恨不得馬上就要沖上來打一架。但又好似被什麼東西牽制住,被定在原地,不能動彈。
箫子渝有些疑惑,想看着他是被什麼給制住的。他望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餘昭明的臉好似漸漸模糊起來。
待他的傷好了一些,風傾餘便伸手扭過他的頭,将箫子渝轉了個圈,把他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箫子渝便這樣措不及防撞進風傾餘的懷裡,他半眯着眼,心中有些疑慮:“他能看到餘昭明?”
見自家師尊看着自己,風傾餘這才俯下身來溫柔地瞧他:“師尊,那邊的風景不好看,何不看看徒兒呢?”
箫子渝腦袋一疼:“發病了?”
“着實是病了,總愛争些東西。”風傾餘笑起來看着總是很幹淨,好像能煽動整個心悸一般。
他逼近箫子渝的臉,快碰上鼻尖時才堪堪停下,在對上箫子渝毫無波瀾的雙眸時,眼底的失落溢于言表。
“北宮辰和鹿離楓都回來了,帶來的事情必定不小,日後你有忙的。”箫子渝甚至沒有一點閃躲,自然地望向他。這讓風傾餘不由得想起初見時小師尊的羞澀,腦瓜子疑惑得嗡嗡的,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是花了。
箫子渝并不知道風傾餘的這些想法,他輕輕抽出一隻手,另一隻扶着接受靈力,便望着向他走近的餘昭明。
在觸碰之際,餘昭明的身影竟然半透明起來,穿過了他。
“也許是沒了力量源泉。”箫子渝暗想:“初見時卻還有那樣的威壓,現會兒這麼弱,難道當時施術者是在場的。”
想着,手中忽然傳來輕微的按壓感,箫子渝回眸,見風傾餘仍捏着他的手,淡淡說道:“往後也許會任務繁忙,雙人比賽你若抽不了空,就别來了,多休息會。”
他這麼說着,心中卻暗想道:“北宮辰和鹿離楓都回來了,搞不好千黛西也會來,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的龍子……無為待不下去了,必須找個正當的理由走。”
“……”箫子渝還想要說什麼,忽然就被風傾餘一把抱起,“做什麼?”
風傾餘沒有望他,順嘴道:“衣服髒了,我去給你換一件。”
箫子渝總感覺風傾餘心不在焉的,也許他方才的幾句話也沒聽進去多少。于是輕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不會害…咳。”羞字還在嘴邊,差點就出了嘴。
風傾餘輕輕抿唇:“沒什麼,再想招收弟子奪冠的問題。”
兩人很快到了屋裡,箫子渝任由他解下自己的外袍,“拟單這件事應該不會交給你,大可不必擔心。”
不過說實話,風傾餘這裡留的他的衣服可真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出來的。
穿好衣物,風傾餘竟然又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雙鞋,半跪下要給他穿上。
箫子渝:“……”他是衣櫃嗎?
風傾餘接着他的話道:“但名單多少我可以參與。隻要師尊你控制一下,上了前十,我就有辦法把你弄到東宮來……”
“不必費心。”箫子渝打斷他:“我并未有意留在無為。”
“!”風傾餘一怔,鞋子差點拿掉:“為什麼?可是因為我做了什麼?師尊……”
“無為故人多,事不在你。”
風傾餘怔了怔:“是我唐突了。”
看着風傾餘低頭去穿鞋,一個動作能重複十幾遍,箫子渝有點小無奈了。
他方要說些什麼話來哄哄徒弟,便聽他支支吾吾道:“那能不能…多留一會兒……或者,師尊你想去哪,可以告訴我嗎?我送你。”
箫子渝忽然挑起他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看着他:“風傾餘,你這樣待我,圖什麼?”
“若是以前恩怨未了,你講個法子,我試着滿足。隻是日後不相往來。你做你的長老,我去尋擾我清淨之人,事後并不會多留……”
“别!”風傾餘撲過去抱住他,“我隻想讓你開心,讓你好好活着,别動不動就想着赴黃泉,好嗎師尊?”
“我隻是想好好保護你的。師尊,你信信我,可以嗎?一點點也是好的。”
箫子渝見誤打誤撞被小徒弟避開魅術,輕聲歎息,眼上的黛紫光散掉,他拍了拍小徒弟的後背:“你可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包括我。
風傾餘悶不做聲,腦袋埋在他的頸窩裡,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但我永遠都不會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