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挨得極近,箫子渝甚至能聽到對方碰碰狂跳的躁動,和一絲微弱的喘息。
那人好似抑制了很久才放開他,但又輕輕地捏着他的指尖,将他環在了懷裡。
那人悶悶着說:“我弄疼你了嗎?”
箫子渝這時還能笑出來:“小混賬,偷跑出來,就為了找我?”
風傾餘抱得更緊了。
鬥笠上的帷幕挨着箫子渝不舒服,他剛要擡手摘下,卻被風傾餘捉住了手:“别看……現在,先别看。”
箫子渝打趣他說:“怎麼?還能變醜不成?”
風傾餘悶着沒有說話。但箫子渝卻在他的喉結處瞧見了一個閃着乳白色光的東西。
箫子渝好奇地摸了上去。他的指尖有點泛紅,帶着兩人的溫度點在了這一片溫涼上。
相觸瞬間,對方的身形忽地一僵,旋即猛然推開了他,退後了幾步。鬥笠也随着這番動作掉落,許久不見的面龐又再次顯現在眼前。
箫子渝本來對小徒弟的反應覺得有點好玩,但穆然看見徒弟臉上從額頭深入下颚的劍痕,他立刻不淡定了。
“你去了哪?”說着,他從空間戒指裡拿出靈丹便要湊近開始抹藥。
“小傷而已,不打緊的。”風傾餘剛要拉住他的手,卻被自家師尊瞪得不敢動,隻好仍由着他上藥,“就是怕師尊嫌棄徒兒了。”
“剛才還在生悶氣,現在還能笑出來,沒良心。”箫子渝嘴上這麼說的,但手上動作仍沒停,腳下也踩出一個聚靈陣來。
風傾餘略略撫上了他的腰,輕輕笑着。
“别動。”
說是别動,風傾餘便當真不動。便這樣垂着眸,默默看着。
箫子渝的一雙眸子當真好看極了,他的眼尾總會有些薄紅,認真地時候,竟還有些勾人。
兩人輕微的呼吸便散在對方身上,風傾餘目光暗了暗,隻要再近一些,就可以……
“!!”
風傾餘突然反應過來,臉霎時紅了一半。他猛然後退了幾步,箫子渝卻跟着将他按住了。
“别動!”
突然湊上的臉把他吓了一跳,風傾餘此刻已經挨到了牆,呼吸急促着。
箫子渝半眯眸子,但還是覺得傷勢為大,便認認真真地上藥去。
明明也就半盞茶的時間,風傾餘此刻卻覺得這段時間過得如此漫長和煎熬。
師尊的唇有點幹,淡淡的,就像他本人一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不,好像對他……是不是,他可以有一席之地?
他慢慢地靠近,好像有什麼東西一般在心裡驅動他,一點一點……
手指碰到那片柔軟,溫熱的體溫從指尖傳遞,風傾餘霎時全身心顫抖起來。
“師……”
那對眸子看了過來,淡淡的,有點懵然。風傾餘頓時松開了手,卻又沒有地方再退。
“對…對不起。”他扶着額,“師尊,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什麼?”
風傾餘扶着牆,緊咬着牙。
就是想上你的不對勁。
“……”這一想法出,風傾餘都愣住了。
這是他能想得嗎!
再看着箫子渝的雙目時,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他急忙轉移話題,“師尊,你的靈力?”
“嗯,吃了俞花茶。不多,該一會兒就恢複了。”他絲毫忘記他是如何以茶代酒的了。
風傾餘點了點頭,咻得瞪大了眼睛,“師尊,你分明是喝了滿滿一壺!”
“啊呀…”他淺笑着,“你在場呀。”
“……”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被揪住小辮子了。
氣氛稍稍尴尬了一會,箫子渝很快便走上正題,“我下手失策,這時莫不是有城主坐鎮,想必早亂了。”
風傾餘深有體會道:“可還有什麼法子?”
他歎了口氣:“先靜觀其變吧。這麼一動手,也給妖族了一個警示,無論如何,他們必然不敢貿然出手了。至少,現在是安定的。若是你能找機會出去,還得把消息散給無為才好。”
風傾餘點了點頭。又突然問了一句:“師尊,向來劍,你是從何而來?”
箫子渝随口道:“随州。上次不是帶你一起去的麼?”
雖說如此,但風傾餘仍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曆。況且他依稀記着那樓主好似與師尊相識甚早的樣子,卻從未聽師尊提起過。
可是,為什麼妖族看了這劍,都會畏懼呢?
“怎麼了?”箫子渝問。
“沒……”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走來了一個人。
傅天驕直接一個熊抱抱住了箫子渝,差點沒給人壓地上去。
“你沒事就好。”
就在傅天驕正要感傷時,肩上忽然搭了一個人的手。
風傾餘一把将他掀開,兩人冷目相對。
“……”
箫子渝夾在氣氛裡,一時不知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