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聖殿時千黛西所說的話這才更加證實了封亓的猜想。
因為是靈紋師的緣故,所以她對靈紋術感知會比常人要敏感一些,這才使得她感知到無為裡還有靈紋超過六級的人。
但先前看風傾餘來找她談話的時候,很明顯風傾餘也是知道那個人的存在。可是這明明是連掌教北宮辰都不知道的事情。
難道風傾餘有什麼法子,讓千黛西這樣信他嗎?
封亓頓了頓,剛一推開寝宮的大門,便被一隻手強行拉了進去。
“你…”還沒等她開口,便是兇猛的吻。
唇被咬得生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聽見了衣物撕裂的聲音。
封亓奮力把他推開,幾乎是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巴掌。
謝均卻連罵也不給她機會,對她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封亓伸手打他,卻不及他的力氣。
疼痛像是撕裂了她的全身,又把她帶進無數個這樣昏暗的日夜。周身的靈氣連同她自己都被狠狠的吸食,成為别人的滋養。
封亓張了張口,嘴裡的卻都是厭惡的嗚咽。她眼眶擠滿淚水,雙眼失神,隻是在最後的倔強中輕輕喚着他的名字:“箫子渝…”
聽到這個名字,謝均一怔。
他粗暴地掐住她的脖子,聲音也是氣到了極緻:“箫子渝……果然是賤.人,與他人颠倒着,也在想着别的男人?”
即便是吸取靈氣,謝均也再提不起什麼興趣。他穿好衣物,便把衣服碎得不成樣子的封亓提了起來:“你不是想去看他嗎?走,我帶你去找他。”
封亓頓時瞪大了眼睛,身體都在發顫:“不…不要……”
“由不得你!”
他甩出一張符咒,直接帶封亓到了北宮。但這是一個山頭,身前有一個石門堵住的洞口。
封亓沒有來過這裡,但此刻身上的疼痛和心裡的慌亂占據了她的全身。
“不要,我求求你…”
謝均又哪裡會聽她的話,擡手起開石門便把她扔了進去,“好好呆着吧!”
随着石門落下的轟響,冷氣從腳跟侵上,襲滿她的全身。
封亓抓着僅剩的衣物盡量裹住一切的肮髒,但怎麼也遮不住,怎麼也阻擋不了冷氣的襲擾。
她艱難地站起身,雙腿還在發顫,一步一步向霧裡挪動。
越來越冷,她卻不知道這個洞裡又哪裡有出口。
真的要冷死在這裡嗎……
淚珠劃過臉龐,封亓緊咬着牙,一切的委屈都像是淚水一樣洶湧而下,落在地面,形成一小塊冰錐。
穆然,她瞧見了一個冰棺。館内半透明狀,她瞧不太清裡面的東西,但能知曉館内躺了一個人。
封亓猛然退後了幾步,調動靈力護着自己,也就在此刻,這館蓋突然抖動,從裡面冒出濃厚的寒氣。
她竄緊拳,眸子突然一閃,意識恍惚,她好像瞧見了一個人從館内坐起,接着便是鬼怪妖女飛舞。
封亓瞪大了眼睛。
這是七級靈紋術萬魔舞!這個人莫非就是千黛西所說的繼治和君的靈紋第一人?
伴随着怪異的氣味和鬼怪的靠近,封亓的意識逐漸模糊,昏倒在了冰地裡。
摘星樓,三日後。
徹夜的蘭花香盈漫,箫子渝又再次被拉入風傾餘的夢裡。
自從在藏書閣頭疼那次,他這幾天都有點昏昏欲睡的,好似琴師回魂似的,但他又如何也喚不出來他。
這次入眼的夢是高挂的月下,一片瀑水淌入汪洋。泉水來處,泛着迷霧,瞧着迷離而神秘。
這個地方箫子渝熟悉,正是無為四宮殿。而他此刻的位置是懸在空中的一棵巨樹上。
無為沒有這棵樹,很顯然是風傾餘做的。
看着月,忽然就有個人過來抱住了他,唇角湊近耳邊,好像每一次說話都能碰上去。
箫子渝愣了愣,腰上的力度加大,讓他不得有其他動作。
“師尊,闆戒好看嗎?”
“……”箫子渝開了開口,終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風傾餘也沒等着他的回答,伸手卷起他的一縷發絲,“這枚玉戒是我娘留下來的,嗯…記得是給未來婆娘的。”
他把頭埋入箫子渝的肩,聲音悶悶的:“師尊,你喜歡嗎?”
箫子渝沒有動作,不過淡淡地問了一句:“夢境是你織的嗎?”
他的神色沉了沉,“唔…不是,我還沒有這個能力。我記得師尊會,要不師尊……手把手教徒兒呀。”
箫子渝輕輕笑了一聲,眼尾下垂,竟然有些漂亮溫柔:“就算我親手教,你也要能學啊。”
剛一說完,箫子渝才意識到不對,輕咳了幾聲,正想着要怎麼轉開話題時,便被身後探出的腦袋親了一口。
他腦瓜子有點嗡嗡的:“你剛剛親我了?”
怎麼回事,前幾天小徒弟不是乖乖的嗎?怎麼這回又是抱又是親的。
“噗——”風傾餘暖暖地抱着他,“師尊,你真的好要徒兒的命啊。”
“你這條命本來就是我救的。”
“對,所以徒兒是你的,好不好?”風傾餘笑得好看極了,看着他的眼好像也溫柔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