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親吻直面而來。
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啃。畢竟是少年,餘昭明毫無技巧可言,隻有怼着嘴就咬,弄得箫子渝又氣又疼又無語。
他想了想什麼,忽然翻過身來,把餘昭明又按在了地上。
“你這技巧不行呀。”
箫子渝面上笑着,眸子卻暗了暗。像是下定決心般,他咬破唇,再次俯下身去:“殿下,我教你。”
他吻得很有階段,層層深入,餘昭明整個人瞬時又酥又麻、頭昏眼花。
但這個罪魁禍首的神思卻漂洋過海了。
方才箫子渝故意被餘昭明擒住腕子,是想趁機探察餘昭明的靈脈如何,卻意外發現這支強大的靈脈裡竟然殘留了不少毒素。
這些毒根深蒂固,應當至少是攝取了七年,也正因如此,才将餘昭明的靈脈抑制得不成樣子,以他先前輸進去的靈血還不夠淨化這些。
思及至此,箫子渝又扯大唇上的傷口,一汩一汩将血送進去。
“激發靈血需要愛意……”想着,箫子渝松開了他,淺淺一笑,眼尾還帶有水汽的微紅,“狐崽子,還天生通情呢,你就這點本事?”
這話倒是瞬時把餘昭明激怒了,小殿下直接把他翻了過來,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惡狠狠地吻下來。
他學的很快,竟然把箫子渝剛剛的技巧都還了回來。箫子渝隻是在書上看得,哪真正接受過,一下子就蒙地不着天地幾時。
身子軟成了一團,他快要踹不過氣了。
應該…夠了吧……
剛想着,箫子渝忽然感覺腰間伸來了一隻手去探他的腰帶。
“!!”
箫子渝一把推開餘昭明,看到小殿下的那處心底猛然一驚。
不是吧不是吧,這才多大啊都能有反應?
該誇他通情太早還是書上寫得太好了?
箫子渝滿腦子的懵圈。他輕輕擡眸,忽然對上餘昭明這陰郁的眼神,頓時感覺誘過火了。
但這什麼跟什麼啊,小殿下這還是小少年啊。雖然說也有十四歲少年就娶妻的說法,但這畢竟隻是在凡塵。
突然有種破壞了小花朵的罪惡感。
箫子渝摸了摸鼻尖,支支吾吾道:“那個,殿下?”
餘昭明直勾勾地盯着他:“箫子渝,是你先招惹我的。”
“……”箫子渝被他的這語氣吓了一跳。這樣一來,更有一種沒得到宣洩的怒氣感了。
他隻是想把靈血送出去罷了,哪想到這麼多。
箫子渝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頭疼道:“殿下,你現在還太小了,有些事情是不懂的,也不能做的。”
餘昭明眨了眨眼,看上去純良無害,但說的話着實把箫子渝驚訝到了。
他說:“那我長大了,先生就會和我做了嗎?”
箫子渝:“……”
見先生不說話,餘昭明又說:“爹告訴我的,是隻能對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我喜歡先生,所以和先生做,有什麼不對嗎?”
箫子渝:“……”不對的太多了!
他這下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總能看見司桠擰着餘鴻的耳朵,然後惡狠狠地罵他,隻會教兒子一些有的沒的了。
嘶,有些頭疼。
“殿下,不是這樣理解的。”
看見餘昭明躍躍欲試的表情,箫子渝一怔。偷偷彙了一下靈力,發現可以自保,才放下心來。
他接着說:“小孩子是不能老想着這些事的。殿下,等你長大了,你自然就會明白了,也會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隻是好感。”
一說完,箫子渝想起方才抓着人啃的就是他自己,忽然生起一種人渣的感覺。
但餘昭明好像沒有聽出裡面的拒絕意味,“那我現在就懂了,先生我是不是很厲害?”
“哈哈…厲害……”
這人什麼腦子?當年是怎麼會覺得他聰明的?
見餘昭明還想說下去,箫子渝急忙轉移話題:“今日可是娘娘設宴,你被她特邀出來,難道不去看一眼?”
餘昭明卻一懵:“設宴?設什麼宴?”
箫子渝微微蹙眉,“你提前出來,難道不是娘娘喚你的麼?”
誰知餘昭明突然紅了臉:“那是想先生想得緊,所以急忙闖出來了。”
“……”謝謝您。
“殿下既然出來了,二殿下的誕生宴還是要去的。”
“二殿下?”餘昭明一頓,“我娘懷弟弟了?”
這回換箫子渝疑惑了:“你剛去龍潭澗時測的喜脈,現在該有五個月了。”
“真的!太好了!”
說着,餘昭明就飛撲向箫子渝,差點把人撞倒。
他手緊緊環着箫子渝的腰,一時竟然也掙不開。
箫子渝耳朵瞬間紅了,怒氣噌得一下上來:“是你娘懷孕了,又不是我!抱我幹什麼?松開!”
餘昭明不僅不放,還在他胸口蹭了蹭,“先生,娘又生一個,這不是同意我們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