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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傾魂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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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人豪氣!”一道英氣的女聲蓦地響起,白副令終于淡淡開口。

“白氏将西大漠人攔在境|外多少年,把你們保護得太好,連續幾代人都沒在戰場上跟他們照過面。各位是都忘了跟他們面對面打是什麼感覺,還是忘了被人當做‘兩腳畜’的滋味了?”

“不如我個人贈送兩位大人全副披挂兵器,兩位各自尋一個西大漠人對戰如何?屆時我白氏定然在旁邊替你們呐喊助威。若是你們頂不住了,隻需認一句錯,我等不僅不會推诿,還會鼎力相助。”

……

一場針鋒相對的争論進行到激烈處,在有心之人的挑撥下迅速變成了争吵,讓人錯覺文德殿幾乎要當場變成武德殿。但雙方無論如何吵,哪怕是世家對立面的一方,也沒有敢指摘白景年的。

原因無他,這位白氏嫡長子乃是帝婿,尚的是帝王唯一的帝姬,封号惠甯的鳳九雲。

昭明帝終于忍無可忍,不耐地遣散衆人。直到四周幾乎沒有了人的聲息,殘留的嘤嗡之聲仿佛還在梁柱間盤旋不休。

少見的一場擾攘過去,殿内一時寂然如死,頗有山雨欲來的陰森沉悶之勢。帝王沒有動靜的時候,殿内靜得仿佛能聽見熏香飄過的聲音。

今日兇星當頭,諸事不利。侍奉的宮人内宦盡皆屏氣凝神,鹌鹑般束手避立在牆邊角落的隐蔽處,大氣都不敢出。

昭明帝不在禦案後,而是在窗前軟榻上。他還身着上朝時的天玄地黃十二章紋衮服,頭戴十二旒冠冕,那雙略為深陷的眼睛連同嚴酷冷厲的一把鷹鈎鼻都半掩在旒珠玉串後,看不真切。誰也難以琢磨他心緒究竟如何,一念浮沉之間,又牽涉到幾多性命。

直到得了示意,大司樂方才拂開珠簾,從内殿款步而出,低眉垂目過去,侍立在軟榻附近。

他身形纖長如少年,玉冠束墨發,腰若流纨素①。本是端莊的姿儀,但美得雌雄莫辨的面容上,那雙刻意點染過的桃花眼卻平添了幾分妖滟妩媚。

行宮之圍時他受了極重的傷,僥幸撿回一命,隻是雙臂筋骨嚴重受損。雖不影響日常生活,卻再也撫不得琴。往常被世人所稱道、甚而因此被譽為“飛星原千年難出之才”的琴藝也就此廢棄,成了今生不可企及的舊夢。

好在今上并非喜好風雅之人,連那具傳世神器伏龍琴都失落于戰亂不知去向,也無所觸動,将他放在身邊更絕不是為了聽他撫琴。

琴也好,琴藝也好,這些于大司樂皆不過虛妄,可有可無。何況總會令他想起那段不可觸碰的過往,和年少時傾心相付卻橫遭其利用出賣的人。

雙手廢了之後,帝王似乎反倒更信重他。這就足夠了。

片刻,旒珠碰撞的細小脆響擊碎滿殿死寂。昭明帝微微側首,天生帶了幾分陰鸷的聲嗓不疾不徐地問道:“愛妃聽了許多,方才的事,可聽明白了?”

帝王果然不會無緣無故放他在内殿旁聽。大司樂心裡不禁重重一跳,卻無波無瀾地淺笑着,躬身垂首道:“妾大約聽懂了一些,諸位大人們似乎有兩種看法。”

昭明帝道:“愛妃意下如何?”

大司樂躬身應了聲“是”,果然認真思索起來。

這些年做“奸妃”的收獲之一,大概就是對内外時局有了不少了解,特别是——跟昭明帝有關的部分。

方才文德殿中争論不休,然而哪怕是在對方不斷的挖坑、逼迫下,兩派都竭力避免提及大昭的現狀,和敵我雙方的對比,以免觸了帝王的黴頭。

這幾年的大昭,前有尾鬼三大神侍攻伐靈塵,至今仍在星峽海上對戰,後有碧血甯氏反叛,元氣大傷。又逢連年天災,流民四處為亂。帝王與剩下的五族,尤其是兵四家之間,更是矛盾重重,一觸即發。

王朝已經走向末路,消耗甚為巨大,對内部的動|亂尚且自顧不暇。相較之下,岱鈞若是成功,将是多少年來第一次一統西大漠之人。屆時無論是他本人還是其下的從屬部落,都必然正處于野心最盛、勢頭最勁之時。

他絕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必然要趁此時分一杯羹。

倘若合整個西大漠之力與尾鬼分東西兩頭夾擊,遙相呼應,大昭雙線大規模開戰,可謂艱險重重,未見得能相顧周全,還真不好說會是哪種結局。任何一頭有什麼閃失,王朝必然陷入内|亂與外戰并行的泥潭,終至落到覆亡的境地。

但那又怎樣?

這全然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突發事件,必然影響整體局勢和昭明帝原本的計劃。他對傾魂境的危機如此上心,與其說是想尋出解決的對策,不如說是要利用它做局更為恰當。

大司樂雖沒受過太多精深的教導,但自小聰慧,又在帝王身邊熏染數年,多少知曉一些不那麼深奧的權謀手腕。值當他考慮的并不是什麼大昭的存亡、黎庶的生死、世家的态度,而是另外一件事。

大約兩年前,也就是行宮之圍後、籌劃對付甯氏時,傾魂境與西大漠其中一部起了場不大不小的戰事。原本不當什麼,朝堂上甚至都沒激起什麼波瀾。昭明帝卻以邊塞安甯為由,希望白氏嫡系遣個分量足夠的人前去主持大局,以彰顯王朝的态度。掌執白南石奉旨,派了自己的嫡長子白景年去鎮守。

六族嫡系都是實際上的人質,無诏不得離開永安。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這都是對白氏難得的信任、重視,何況還有惠甯帝姬這一層關系在裡面。彼時大司樂也以為是昭明帝要集中力量對付甯氏,擔心腹背受敵,借此安頓西境,牽制白氏。

然而如今甯氏都已經滅絕一年有餘,帝王卻仍沒有絲毫要将白景年召回來的打算。

今上豈是個如此信任他人,會輕易放走手上重要籌碼的昏庸之輩?惠甯身為帝王唯一的帝姬,又是嫡出,多年來深受寵愛,也無非是他用來平衡權力關系的一枚棋子。何況這帝婿歸根結底,還是他恨不能即刻除之而後快的六族中人。

那時昭明帝不太可能預料到今日西大漠的局面,但大司樂本能地認為此舉必有深意,即使他說不出究竟為什麼。

如今帝王拿這件事來問他,刹那間心念電轉,用最快的時間揣測了帝王心思,他決定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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