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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家中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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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為着送走謝重珩的事,他父母二人曾冷戰數年。

嘉平六十年隆冬時節,靈塵境有旁系尊長離世的消息傳來,永安嫡系需按規制奔喪。晚間一家人用飯時,謝煜大略提過一句,眼看着侄子留在永安已經無益,民間或許有高人能有辦法治他的病。

彼時母子二人都沒當回事。顧晚雲也是随口說,謝氏養個閑人原也不當什麼,日後有阿珣護着,定能保他一世安好,不必去賭這種微乎其微又風險極大的可能。

不想武定君當時沒說什麼,卻在第二日就上書,求得了昭明帝放謝重珩自此離開永安的恩诏。

這個決定來得極其突然,事先完全沒有正式告知家人,且謝氏嫡系奔喪的飛船動身的時間一開始就已定下,正好在恩诏賜下的次日一早。時間迫切已極,連想辦法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那天晚上顧晚雲試圖商量,謝煜卻隻說謝氏子弟甯鳴而死,不默而生①,不希望親兄弟唯一的血脈渾渾噩噩過一輩子。

顧晚雲雖生性淡泊溫和,畢竟文人世家的嫡女,風骨傳承,嫁過來後又掌管着偌大個謝氏府的内務,強硬起來絕不比武将差。謝煜卻也是于公于私都稱得上手握重權,常年說一不二慣了的。他決定了的事哪裡容許旁人質疑。

兩人幾番交鋒,互不退讓。

武定君冷冷看着發妻,一身肅殺的威勢,道:“恩诏已出,你若強留他在此,是為欺君、抗旨,屆時隻怕謝氏一門都不夠填其中任何一條罪名。不知搭上顧氏又當如何?”

顧晚雲一怒之下,冷笑道:“謝雁回,你明日自可送他離開,我卻也能使人尋他回來。你不心疼他是你唯一的親侄子,看在他英年殉國的母親面上,我也要照顧好他。不需你費心,我也能将他養得很好。”

謝煜似乎也被激起了真火,更不廢話,竟直接出了掌執大令,調動部分府兵,當即就将瀾滄院圍了。

此舉着實有些過分,兩人由此翻臉。但哪怕同樣不希望堂弟就此漂泊在外,對于父親的決定,謝重珣卻也并沒有多說什麼。

身為一個延續了不知多少年的世家的嫡系繼任者,縱然有許多事還不到他知曉的時候,他也早就明白,每一個家族的掌執都掌握着族中絕密。有些秘辛關系重大,直接決定了阖族所有人的生死存亡,絕不可被他人所知。時機不對,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得透露絲毫。

掌執之位,肩上擔的是整個家族的興衰和未來。無論他父親作出什麼安排,必然都是在深思熟慮之後,他必須全力支持,絕不能掣肘。

也許是心緒過度激蕩,謝重珩早上剛離開,謝煜晚間修習功法時就不慎出了意外,走火入魔靈力暴|亂,一度昏迷不醒,甚至借調了太醫院的院首。但縱然以謝氏位居六族之首、僅次于帝室的實力,也沒能讓他痊愈。

如同當初的謝烽,他的提前衰朽成了定局,不可逆轉。

畢竟是自己的丈夫,謝氏的當家人,若是有什麼好歹,無論從哪方面考慮,都絕不是好事。顧晚雲也軟了态度,這段時間兩人漸有轉圜,外人看來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武定君終于能起身之時,昭明帝派内宦将他召進了帝宮。謝重珣在宮外等了整整一個時辰,他父親堪堪踏出宮門就暈倒在他懷裡,顯然帝王仍對謝重珩之事多有懷疑,很可能用了些隐秘的逼供手段,隻是什麼也沒查探出來。

随着謝煜好轉,又決不同意接回侄子,與顧晚雲的關系再度破裂。

雖說按照他們這樣的世家不成文的規矩,夫妻雙方都帶着些自己家族的秘密,尋常也不住在一處,而是各自占據主院的一邊,但此番顯然比這要嚴重數倍。

瀾滄院頗大,兩人日常幾乎不屑相見,兩條抄手遊廊都是各走一邊。如無必要,竭力避免有所交集。即使對外不得不一起出面,也是相敬如冰,公事公辦,比之朝堂上不對付的臣僚還要敷衍。

謝重珣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此事也不能說是他母親感情用事,也不能說是他父親獨斷專橫,各有各的想法和立場而已。

無論什麼時候,武定君對上下内外都是同一套說辭,滴水不漏,即使以昭明帝的陰鸷多疑,最終也隻能選擇相信。但他卻約略知道,謝氏的絕密跟末代人皇有關,隻是不明白具體是什麼而已。

六族之中,史官世家顧氏應該是除謝氏掌執之外,最清楚謝氏家史,尤其是從奴籍而成為世家那段過程的。即使所知不多,但必然知曉鳳烨的智計與手段,和他那位被刻意抹殺了存在的元後、謝氏先祖謝女靈,難保不會從中發現什麼蛛絲馬迹。

顧晚雲種種舉動确然是真心因着謝重珩而憂急、憤怒,但她同時也是顧氏嫡傳,無法排除是借題發揮想刺探什麼消息。不能細想。

為人子者如此揣測自己的母親實屬不該。然而他們這樣的人家牽連太廣,莫說所謂夫妻不過是利益捆綁的紐帶,即使是什麼樣生死不渝的感情、與生俱來的血脈親情,在家族面前,也不值一提。

都不過拼命維系平衡,竭力從中求得兩邊的最佳利益罷了。

不管怎麼說,謝重珣終歸不失為一個孝順的兒子,公事忙碌之餘兩頭相勸,但收效甚微。直到幾年後,他父親身體明顯衰敗,二人關系才稍稍緩和。隻是謝重珩之事仍是一個解不了的死結。

直到時隔近二十年後的現在,他也不知道父親是不是真的瞞了什麼事。但他能隐約感覺到,父親對這位神秘的鳳先生似乎也并不十分知情,可見當年所謂尋訪高人,很可能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尋的究竟是誰。

這其中的曲折,除了謝煜、如今渾渾噩噩的謝重珩和他那皓發碧瞳的師尊,隻有天知道。

然而天不從人願。今時看來,他堂弟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較之前的處境更糟。也難怪他母親向來溫文爾雅,現下卻如此憤怒。

顧晚雲一貫與宮臨溪交好,憐她的孩子幼失怙恃,從前就不願讓謝重珩流落在外。這段時間眼見他遭人肆意編排譏諷,背地裡還不知被連哄騙帶威逼着受了多少欺辱,十幾年壓抑的怒火盡皆沖上來,哪裡還能當做無事發生。

但謝煜秉性剛毅而傳統,同樣作為男人,一貫厭憎分桃斷袖之好。對這種難以擺上台面的事,他隻會更反感,聽着尚且覺得有污耳朵,何況牽涉的還是他親兄弟留下的唯一血脈。

如今的朝堂風起雲湧,大昭内外局勢不容樂觀。于公,雖說武定君一向在朝中并無實際職位,又因身體漸漸衰敗之故,近年已不太操心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事,然而畢竟還是世家之首的掌執。

朝堂諸部的決議,一多半都要從他們五人手裡過一遍。他的态度尤為關鍵,也就必然要為此勞心傷神。

于私,他又号令上萬謝氏子弟和下屬幾十萬軍|隊,掌控着靈塵兵力和整個大昭東境的防禦,肩上擔着整個家族的安危和走向。縱然倦怠難言,這些時日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各種雜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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