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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春日之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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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還莫名其妙上了……謝重珩默了一默,誠心誠意地請教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你并沒有告訴我,你在哪個房間休息?”

單單留下一句“回房休息”就斷了聯系。可這别莊裡僅僅客房就不下幾百個。

謝重珩也沒有辦法讓侍者大張旗鼓地打聽。否則讓旁人知道,覺着師徒二人分開不到半日就要到處找,縱然有什麼隐秘的關系也太招搖了些,不免讓鳳曦難做。

他隻能拿出往生域暗探祖師爺的本事,自己一間一間查過來。

鳳曦:“……忘了。”也不知是說忘了這一茬,還是忘了告訴他具體位置。

謝重珩哼笑一聲:“下次再要罰我,煩請明示罷。徒兒愚鈍,恐難以領悟,免不得要逆了師尊的意,又惹得您老人家不滿。”

再三提到這個詞,刺激得鳳曦本就異常敏感的心神越發胡思亂想。

若說這幾年的彷徨驚懼是一堆幹透的松木柴,今日無處不在的防範是層層灑上去的硝石,那麼,這個詞絕對算得上一根燒得正旺的火把,當當正正掉落其上。

種種情緒就此被徹底點燃,驟然爆發。

鳳曦終于連神色都維持不住正常,面上陰沉,冷笑連連:“忘乎所以的時候喚人家哥哥也是有的。本以為我雖無才無德,好在床榻之上還能有點用處,給珩公子伺候得舒坦。怎麼,這就嫌上我老了?”

莫名其妙遭了一通譏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謝重珩呆了一小會,反應過來,臉頰又頓如火燒。

這老狐狸不知什麼時候、從哪學來的惡趣味,最近幾次解藥,意亂情迷到極緻時,連脅迫帶誘哄,總要讓他墨哥哥、曦哥哥地叫。

但哪怕兩人再如何颠倒纏綿,不知天地為何物,平日裡他師尊也絕口不提那些荒唐情形,隻當一場全身心投入的任務,以免兩人都難堪。今日卻是怎麼了?

半妖根本不容他開口,雖不如何疾言厲色,卻明顯怒氣勃發,咄咄逼人:“都被|操|成我的形狀了,差點讓我以為珩公子用得還算順手,多少能得兩分青眼。倒是我想多了。”

“這是膩了還是我滿足不了你,想試試新口味來着?”

謝重珩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又是羞恥,又是一頭霧水,想不出他哪來那麼大火氣。

他尴尬不已,從頭頂燒到了腳後跟:“你怎麼還拿這種事說道……青天白日的,說的什麼渾話!我什麼時候嫌你老了?不過一個尋常口頭的詞,也值當你氣成這樣?”

鳳曦猶不罷休,聲嗓一如既往地柔緩,言辭卻越發刻薄:“原是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也不過是個需要時就用用,不需要時就該自覺潛匿的玩意兒,怎還全無自知之明,在你面前現着?”

謝重珩終于真正呆住了,心裡一陣刺痛,面上的血色都淡了幾分。他這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症結所在,大概是今日宴上種種嚴防死守的安排,惹怒了師尊。

讓鳳曦被迫不明不白與他糾纏,本就是紮在他心裡的一把刀。這話簡直是拿着這刀一通亂戳。

可他謝重珩也算不得有多無辜。

不夠謹慎遭了算計的是他,中了詭藥本該受折磨的是他,私心裡不肯接受别人,最初時近乎引誘地拖人下水的也是他。

鳳曦委實不必替他受這份罪。隻需等他熬不住,自己跪着求着施舍憐憫,再稍稍讓謝煜夫婦發現端倪,過了明路,他師尊就可占據絕對優勢,名正言順地同他在一起,還能落個仗義相助的恩德。

顧着他的名聲、顔面,顧着不讓他難做,鳳曦毫不猶豫地擔下一切之後,還要被他的親人疑忌至此,換成誰也不會好受。

略一思索,謝重珩端正了表情,鄭重道:“我知道這樣偷摸行事,無名無分,委屈了你,對不住。”

“說到底,一應難題和責任都該我自己去面對去承擔,或者我一開始就該告訴我伯父伯母真相。我現在就去跟他們說清楚,給你正名。日後你也無需再替我承下藥性。”

“解藥的事,你若實在不情願,我也不會勉強你,别的辦法也不是沒有。”

鳳曦原本也覺方才說得有些過分。

畢竟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不管什麼後果都合該受着。此時要做出這副怨婦模樣不免太過矯情,将氣撒在謝重珩身上更是毫無道理。

剛剛發洩完鳳曦就後悔了,隻是一時抹不開臉皮,沒想好要怎麼轉圜。然而一聽後半段,那把火立時被撥得更旺,轟然燒穿了天靈蓋。

别的辦法?若是輕易就能解了,天絕道中樞又豈會用這藥對付他們?連他都束手無策的藥,除了另外找人,還能有什麼辦法?

以謝重珩的條件,哪怕是在永安這種權貴如雲的地方,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别看當初師徒二人的事傳得沸沸揚揚,一衆高門望族譏嘲唾棄,實則真要有攀上謝氏掌執一脈的機會,挖空心思要貼上來的有的是。

武定君府現在放出風聲,恐怕不等半夜,就會有底下世家的嫡長公子争相往他床上爬。

冷森森盯着青年準備離開的背影,碧色眼瞳中兇光畢現。鳳曦忽然拂袖将他定住。

“謝重珩,你還真将為師當成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随意丢開的物件?”他慢慢一彎唇角,柔聲道,“又是誰給你的膽子?欺師滅祖的東西。”

“要還是不要,由不得你說了算。沒有我的允準,你若是敢私自去找别人,那就看是你找得快,還是我殺得快。是你看上的人多,還是我能殺的人多。”

半妖微微一勾手指,青年就倒飛回去,跌落榻上。他冷森森垂下霜雪長睫,本以為會看見一副怒氣勃發的面容,卻不防瞧見他眼瞳深處一點笑意,當即一僵。

謝重珩心裡無奈一歎。

大男人的自尊作祟,大抵都隻能接受自己甩了他人,卻很難容忍被甩,尤其是被遠不如自己的人甩。看來好面子這事,如鳳曦這種活了千萬年的都不能免俗。

發現已經可以動彈,他乖順靠過去,微笑道:“我什麼時候想過去找旁人了?不都是你自己在說麼?冤有頭債有主,你對我有怨,繼續怨我就好了,何必遷怒不相幹的人?”

狐狸炸毛了怎麼辦?當然得想辦法順順毛啊。

對于鳳曦,謝重珩總有最大的耐心和忍讓。瞧着對方不為所動,他自己也覺得這話還不夠誠意。

但那些哄人的甜言蜜語、撒嬌賣乖他實在不會。他所擅長的也無非搏鬥、兵戰之類,卻都解決不了這事。

心一橫,謝重珩遂拉下面子,做小伏低地牽着一隻素白廣袖輕輕晃了晃,溫聲道:“别生氣了。你該知道我從來沒想過别人。我不要你,還會要誰?”

“嗯?墨哥哥?”

最後一句是貼在鳳曦耳邊說的。他極少這樣服軟,解藥之外更從未如此不守規矩過。半妖玉琢般的耳朵尖倏忽染上了粉色,方才的盛怒氣焰突然就散了,半是悲哀半是自嘲。

無論神魔仙妖,其實跟凡夫俗子一樣,大抵都敵不過一個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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