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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無恥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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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重珩心裡冷笑一聲。

這未免處處都太過巧合,說辭也未免太過牽強,卻也實在沒有任何人能拿出反駁的鐵證。幾人唱的唱和的和,竟直接堵死了宮氏所有辯解的理由,且補上了“宮長風”沒來得及指證之處。

“宮氏子弟形貌特殊,眉心的朱砂痣就是最顯眼的标志。既做了逃兵,怎的不躲遠些?”寂靜中,宮長泉悠悠道。

“平西大軍兵敗至今已兩年,何愁找不到更好的藏身之處?鳴泉關距碧血境不過區區數千裡,就是用走的,一年也足夠了。何不直接躲到那邊去,便如泥牛入海,無迹可尋,卻偏往中心三境邊界處湊?”

“當初宮長風能被任命為神武營統領,又豈會連這點都想不到?幾位是将所有人的頭腦都看得跟你們一樣簡單麼?”

謝爍毫不客氣地譏诮道:“外面的流民何止萬千,貝葉案司也不知該說是運氣好到逆天,還是火眼金睛,這麼短的時間内不僅找到了人證,竟還單單拿到這位,實在是……在下才疏學淺,竟不知如何形容是好。”

謝重珩也站出來:“外派何人?何時何地尋到這位‘宮長風’?執拿詳細情形如何?可有人證?有無向周圍人等打聽其過往、來曆一應相關?”

“如此重大的案情,就這麼草率以對,恐難服衆。還請貝葉案司的諸位一一道來。”

那兩人對視一眼,道:“能查證的本司自然已記錄在案。至于旁的,混亂之中哪裡顧得了那麼多?當地亂離已久,又哪裡能留下多少證據?”

“再者說,眼下民怨滔天,平息事态要緊,能證明平西大軍之敗跟宮氏有關就足夠了。哪能像尋常案子,每個細節都要推究?”

“何況方才宮氏子弟都無人能否認宮長風的身份,則說明他的話可信。總不能我等竟能買通他栽贓自己的家族吧?”

“不錯。若說我等弄了個假的宮長風,宮氏的諸位大人,何不拿出證據,證明給大家看看?”

這簡直是在明目張膽地搪塞敷衍。即使崇政大殿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宮長風”的真正身份,也能看出這所謂“人證”隻怕有鬼。

剩下的三族掌執中,顧慎朝最近幾日都稱病告了假,巫靖則袖手不語。

唯有謝煜踱步而出,冷厲道:“如此說來,宮氏的罪名竟是‘或許有’了?”

“容謝某提醒諸位一句,霜華之外的北地冰原還有個冰帳汗國。内中之人同樣是西大漠的一個分支,骁悍無匹,殘暴濫殺。”

“冰帳汗國多少萬年來秋毫無犯,在朝的諸位是不是都忘了為什麼?都忘了他們曾經也将龍裔族人當成‘兩腳獸’,食肉飲血,虐殺為樂?”

“凡事都分個輕重緩急。如今碧血無有任何一支可稱軍|隊的力量駐紮,若因不确定之罪就擅殺鎮守一境的世家,整個大昭北部疆域都将毫無防護之力。”

這種時候再要跟他們糾結是非對錯純屬浪費時間,不如直接擺明利害、危險。

枯寂目光一一掃過殿上諸公,謝煜最後側首盯着那兩人,森冷一笑:“待他們打過來,是諸位大人頂上啊?還是如何?”

“諸位若有這份心氣,不,謝某記得永安的鬥人場尚有西大漠人的俘虜。諸位若是敢下場與他們正面對陣,能站直了而不腿軟下跪,謝某當朝賠罪,再不多言。”

“可你們敢嗎!”

武定君入朝數十年,甚少如此情緒激烈地嘲辱誰,遑論當着滿朝臣屬的面,可見真是窺見了背後近乎絕境的危機,憤怒難抑。謝氏諸人紛紛出列附議。

宮氏子弟感激地看了一眼。總歸還有人不曾忘記他們的付出與功業,還能為他們說上兩句,即使并不能改變什麼。

那兩人面面相觑,臊得臉紅脖子粗,卻既不敢對武定君口出惡言,更不敢就此應下這份挑釁。

他們都是在鬥人場親眼見識過的。那些西大漠蠻夷一個頂他們兩個高,胳膊比尋常男人的腰還粗,拳頭大如沙包,腿子渾似梁柱。誰不要命了敢與之對戰!

兩人隻得支支吾吾擠出一句:“那冰帳汗國、那都是、古書冊、記、記載、的。”

“就是、就是。那都過了、多少、萬、萬年了,誰知道、是、不是、以、以訛傳訛。”

看着這場鬧劇,謝重珩隻覺又憤怒又無力,對這個王朝絕望到了極點。

照說昭明帝已然數次按下的奏事,謝煜這般強硬的言辭态度在朝堂上再度提及,等同于直接下了帝王的面子。這本不是他的作風。

可惜縱然他冒着跟那位翻臉的風險如此警示,也沒什麼作用。似乎無論外面有什麼樣的強敵,都比不過内部的争權奪勢、鏟除異己重要。

然而國将不國,再鬥下去,除了加速大昭的滅亡,助力敵人的侵|略,還有什麼意義?

禦座上的帝王沉沉盯視着崇政大殿上一衆臣屬,須臾,那把酷厲嗓音仿佛帶了點壓抑的痛心疾首和怒意:“宮卿,朕且問你,此事與永安宮氏可有關聯?”

宮臨城一直冷眼旁觀,不言不語,直到此時被點到名,才不緊不慢地站到長子身邊。

他施施然一躬身,竟有些了然的從容和終于等到結局的安定:“你若要聽實話,在下自然會說,非但永安嫡系與此無關,就連霜華旁系也絕無可能與白氏勾結。”

“再者,我也絕不承認方才那人是宮長風。但隻怕這并不是你想聽的,自然更不肯相信。”

“嫡系與旁系一損俱損,誰也不能獨善其身,有沒有關聯,又有什麼要緊?”

他這般态度、言辭,連尊稱都無,已是君不君、臣不臣了。

昭明帝森然道:“宮卿這是什麼意思?若是覺着冤屈,不妨在滿朝文武面前分說分說。朕絕不阻攔。”

宮臨城居然微微一笑:“在下倒是想。”

“犬子自小與宮長風一同長大,兄弟親厚。若是連他都無法分辨的凡人手段,除了大昭融軟全身皮肉、整體重塑的秘術,就隻剩尾鬼的剝|皮換臉之術。此二者,唯有頂尖高手才能做到。”

“為了區區一個‘宮長風’的身份和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就大費周章找來這等人物,甚至不惜一條性命,且此人竟也心甘情願,在下實在惶恐,愧不敢當。”

“況且,在下也曾經聽說,大昭尚且存有洪荒遺民,要僞作他人模樣,想來不是難事。無論哪一種,都花了大量心思。真正的宮長風若是泉下有知,大約也是于心不安的。”

“在下愚鈍無能,不僅破不了凡人的秘術,區區肉|體凡胎,更無法對抗洪荒遺民,又哪裡有本事去揭穿如此周到的布置。分不分說的,其實沒什麼意義,徒費口舌而已。”

這是暗指帝王手上的天絕道中樞了。

滿殿死寂中,昭明帝越發陰鸷:“霜華君是說,有人設局陷害宮氏?既如此,霜華君大可當衆證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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